“好吧,女皇要干什么,我们要干什么的问题大概就这么着,帮永梦潭对抗安茜那些人,去赤宫参加那一团乱的寿宴,保命,死跟女皇,就这么着。”
赫连贺点点头,他赞同雷彻暂时当一波【或许会更长时间】女皇的狗的策略,毕竟,现在他们各方面都算是菜的发指,也没人乐意毫无理由的拉他们一把。
“那沈敬远那边怎么办?咱俩能打得过一个副掌门吗?”
“缺乏战斗经验的人和普通人还是有区别的,还是说你觉得周茉香打算分散那么多力量对付不同的人?其他人她未必放在眼里,我们要做的,其实是以最快的速度把沈敬远噶了,然后再帮掌门集中力量对付那个真正难搞的安茜,穿越者很强,我猜,掌门最多能拖她一下。”
军事兵法上还是经常在前线的赫连贺懂一些,雷彻不好说什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默然接受赫连贺的安排。
赫连贺语速很快,手上也不停,大致画了一个图,墨迹未干就举到雷彻面前,眉飞色舞的做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能听懂的讲解。
雷彻对此见怪不怪,听赫连贺的就对了。
“嗯……外门弟子都在湖边,应该还蛮好撤离,没什么好担心的……”
“明天大概能打的战力都在,但是大部分应该都在外门以防万一,也不知道会不会爆发混战,但是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沈敬远……他没什么战斗经验,那两个徒弟我试了试,也只是很擅长套路,具体碰上我这种阴的就难打了,哈哈。”
“掌门去对付安茜……应该还有人陪同,那个神秘大师兄算是吧?至于高欢歌和北慕,他们俩干什么可不清楚……”
“唔,我比较担心的是穿越者会不会介入,那样就麻烦了,鸩子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大出风头……”
“嗯……”
赫连贺陷入短暂沉默,神游天外的雷彻缓过神来,抬头一看,却与那明黄双眼对视,赫连贺一脸疑惑的问道:“等等,那那个那个谁——绛琦呢?”
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连个联络方式都没给我……”
“啧。”
赫连贺恼火的挠了挠头——最靠谱的那个战斗力现在仍然出于失联状态,不过现在可是他闺女的生死存亡的大事,希望他能在需要的时候出现。
……希望吧。
便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想什么都算是瞎猜,还不如养精蓄锐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个好精神应战,撤离的事不是他们俩的工作,无论今天夜里发生什么,雷彻和赫连贺被子一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睡大觉。
只不过他们俩都知道,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他们睡去而陷入暂停,。
入夜后,一切照常。
白衣女子面色惊惧,她手上的铁棍沾满了血液和不可描述的粘稠物,她浑身肌肉紧绷,站在那里,随时警惕着来自四方的敌人,徒劳的挣扎着。
“我是真的把你当师姐,准备放过你和你弟弟的。”
面容精致的少女叹了口气,双手抱肩,一只手臂抬起,扶住下巴,做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可惜,你最后还是选了那边。”
叶羽轻是怕,怕的要死,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安茜,她知道自己一切的反抗在对方看来仿佛以卵击石,但是她还是从几经咬死的牙关中强行挤出一声冷笑和嘲讽的话语。
“所以呢,安茜,即使我站在你这边,你也未必会让我和裕安好好活着吧?”
死寂,周围一片死寂,除了安茜和叶羽轻,没人醒着,叶羽轻很明白,是安茜下的手,而她留自己清醒,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她发现了,安茜发现自己的身份了——或者说,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把自己暴露的太早,不想提前脏了自己的手,她向来这样,不是吗?只要维持好那个形象,只要把任何事都做的正确,师父的赏识,周围人的认可,她什么都能轻轻松松达到。
安茜的人生路一帆风顺,她不允许自己周围有任何不确定因素,叶羽轻和她弟弟就算一个,也许叶裕安尚且不明白这一事实,但是她比弟弟要清醒的多,即使跟了安茜,她的未来也绝不会有她们姐弟的影子,更别提他们在掌门手下努力多年的成果了,安茜的光芒下,一丝一毫的阴影都刺眼的要命,如果前面有两个师兄师姐能对她顺利继承掌门只为构成威胁,那么即使她有极大的优势,安茜也必须把他们彻底抹杀。
与其这样,倒不如博个生路——只是,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叶裕安。
裕安想的少,以后吃了苦头,在周掌门那里至少还有命可保,低调点还能活,而自己脑子不算是特别好使,又在师父那里干了不少事,两边自然都会忌惮她。
叶羽轻想的很清楚,她虽怕,怕这条命就这么没了,而自己却什么都还没得到,却也下定了决心——她必须牺牲自己,帮助周掌门取得优势,以让弟弟能够好好活下去。
她只能做到这一点了,那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