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群劫匪正和挡路的男子交谈着什么,焦急的神色中还带着些许轻蔑。
大致情况看来,应是这男子主动挡住了这群劫匪的去路,白衣青年不明情况,也不想明白,只是继续走着,对他们的对话也不感兴趣。
“去,把这人给我抢了,便允许你加入我们!”那光头的劫匪突然指向白衣青年,恶狠狠地说,狰狞的刀疤随着他嘴角的开合像是一条蠕动的蜈蚣。
白衣青年一愣,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前方,随着那光头话音落下,挡在马匹前面的男子也转过了身,在月光下,白衣青年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皮肤略黑,面容算不上俊秀,五官却锐利如刀刻,漆黑的眸子闪着慑人的光,似乎能将人一眼看穿,挺拔的身姿孔武有力,如果他不开口说话,一定对异性有着特殊的吸引力。
可惜,他说话了,只见他看着白衣青年,神色微微一变,又很快恢复,然后深吸一口气,似在为自己造势,最后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指着他,大喝:“小子,此路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免受皮肉之苦!”
白衣青年这下也弄明白了,这是准备抢劫自己呢,而这黑脸男子似乎并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但是准备加入劫匪这个行当,心中有些失望,还有些恼火,但是天色已晚,他实在不愿惹事,只得抱拳行礼:“告辞,我换条路!”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黑脸男子和劫匪们俱是一愣,只见那黑脸男子一个健步,跑到白衣男子身前,指着他,再次喝道:“今日若不留些钱财,先问大爷们的拳头答不答应。”
说完,欺身上前,对着青年秀气的脸就是一拳。
白衣青年微微皱眉,侧身躲开拳头,不愿意过多纠缠,一脚提向黑脸男子腹部,黑脸男子躲不开,痛呼一声,被蹬飞了一丈远。
“哼,看着五大三粗,原来是个草包。”白衣青年低语了一句,越过他,便要继续离开。
一众土匪看着两人打斗,如看戏般哈哈大笑。
黑脸男子却不服气,腾地起身,再次扑向白衣青年,脚下一滑,却没扑好,只抓到了青年背上那长长的布包,“嘶,”,黑脸男子脸色一变,快速放手,还用嘴吹着,像是抓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唰’一道寒光闪过,白衣青年背后之物被碰,终于动了肝火,长剑出鞘,直刺黑脸男子胸口,黑脸男子大惊,拔腿跳开,堪堪躲过攻击,然后跳到了那光头的马后,再次喝道:“有胆报上名来,在我们当家面前,由不得你放肆!”又低声问向那匪首:“当家的,咱们可有名号?”
那光头一怔,说道:“咱们黑虎帮倒是名声不大,不过...”
“听到没,敢惹我们黑虎帮,是死到临头了,识相的把身上值钱的交给我们当家的,否则今日这黄泉路上又要多一条冤魂了。”黑脸男子不等匪首说完,便气势十足的喊了出来,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
白衣青年收回长剑,冷哼一声:“本公子从未听过什么黑虎帮,也奉劝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那光头看着双方停手,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趣,似乎有什么急事,‘驾!’准备拍马离开。
这时,黑脸男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黑虎帮你都没有听过?俺且告诉你,黑虎帮就在...”
黑脸男子捂嘴低声问道:“当家的,咱们黑虎帮在什么地方?”
“向西五十里外的蓝玉山上。”光头又停下,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黑脸男子抓着缰绳,接着喝道:“向西五十里外的蓝玉山上,便是我们黑虎帮所在,方圆一百里,谁不知道我们黑虎帮的名号,我们黑虎帮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不,刚把后面的刘家村抢了个一干二净,怕的话就把你身上的财物留下,留你一条小命。”
“你个傻东西,滚开,胡说什么呢?”那光头收紧缰绳,一脚将黑脸男子踹开,黑脸男子猝不及防,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哼,如此看来,本公子还要替天行道了。”白衣青年抽剑指向马背上的光头:“你就是领头的吧,下来,别让一个草包顶在前面。”
那光头脸色阴晴不定,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眼前的白衣青年似乎有些手段,可是被人拿剑指着,若是说软话,岂不是让人笑话,权衡了一番,脸色一狠,提刀下马,与白衣青年相对而立:“无知小儿,口出狂言,大爷今日便教训你一番。”
“喝!”光头说完便挥刀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白衣青年面露不屑,看着攻来的刀,提剑轻轻一挡,‘铛!’刀剑相撞,互不相让,光头顿时一惊,没想到这瘦弱青年力道不小,再次加力。
谁知白衣青年突然侧过身,收了剑,光头匪首却没来得及收力,顺势向前拱去,白衣青年对着光头的后背一个肘击,光头“蹬蹬”向前扑了空,趴在地上,模样狼狈。
光头感觉颜面扫地,顿时大怒,双手撑地,向前一推,起了身,拍拍身上灰尘,转身大喝:“兄弟们,跟我一起宰了这个小子。”
一众土匪看到头领一招败下阵来,二话不说,提刀下马,“杀!”一起劈向白衣青年,白衣青年冷笑一声,丝毫不慌,左右躲闪,像是水中的鱼儿,但是白衣青年出招却极为柔和,只为打倒,没有杀招,一直用的剑柄,甚至没有动用一丝内力,结果反被一众土匪纠缠不休。
此时的黑脸男子站在一群马后,被马儿遮住身形,但是一双慑人的眼睛却静静的注视着他们的打斗,眼中毫无慌乱之色。
光头眼看拿不下这青年,有些焦急,趁着白衣青年被他一群手下纠缠之时,他趁着斑驳的树影,蹑手蹑脚的从后侧挪了过去,举起大刀,眼看就要偷袭得手,脚下突然一疼,‘扑通’,伴随着一声惨叫,光头再次扑到了地上,脸贴着地,屁股朝天,手中的大刀脱手甩到了一边,嘴角隐隐有血迹流出,想来是牙齿磕掉了几颗。
那白衣青年听到惨叫,转身看到地面趴着的光头首领,后退一步,一脚踩到了光头首领的脖子上。
“谁再上前,我一脚踩断他的脖子。”白衣青年一手持剑横与胸前,脚下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