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跑业务的业绩不错，交通学校拉到了10份订单，教育学院6份，州电力局35份。
自学考试的分数出来了，和齐莹预料的一样，一门过了，一门没过。《现当代文学选》81分，比她自己估计的要高得多；《现当代文学史》58分，有点可惜。不过她相信自己下一次一定会过的。
天气变冷了。齐莹收到了小吕的信，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她的体贴关切之情，全信如下：
小莹：
你好！现在工作很忙吧？身体好吗？青凤的天气早晚变化较大，你要注意添衣服，可别得病了，否则我这里放心不下。
上次，你电话里说要搬家，具体什么时候要搬？告诉我，到时我回去帮你搬，好吗？我这里工作不太忙，请假也不难，如果你那儿有什么事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我可以赶回去看你，行吗？
你整天出去跑业务，一定很辛苦，更何况现在是冬天，骑单车很不方便吧？下次我回去给你买副皮手套，好吗？另外，骑车要注意安全，不要骑太快，啊？！
我们家是平阳铝业公司的，家里三兄妹，我排行第二，下面还有一个妹妹。（齐莹想：原来这个大男孩似的小吕还是个哥哥，难怪这么会体贴人。）我本来是在州建行营业部办公室负责劳资工作，但由于以前从未接触过有关银行的业务，所以我主动要求下到州建行的下属机构锻炼1---2年，目前我的各种关系（包括户口）均在青凤。上次我们是回青凤度周末。由于现在我搞储蓄业务，因而每个月有8天休假回去，以后我一有机会休假回青凤去，第一件事就是call你过来聚聚，好吗？
自从那天晚上认识了你，你的形象一直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你那活泼、开朗的性格以及温柔、细腻的感情真令我心动！你不要以为我在说酒话，我清楚我所说所想，我说的是真话。请相信我。我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很害怕写文章，因而我也不善言语，我的真情难以通过空话来流露，你说呢？
你自己在那边要自己保重，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晚上有空时静下来给我写写信，好吗？我在此静候你的佳音！由于我们单位电话不好打，每次我都是去单位旁边的一家公司给你打电话……好了，信先写到此吧，等我休假回去再买一套四大名著送给你，好吗？顺祝工作顺利，每夜做个好梦。
看完信，齐莹感觉有点象做梦，没想到，小吕对她一见钟情，如此一往情深，可她觉得实在太突兀了，他们总共也只见过两次面，恐怕她要令他失望了……
工作太忙，一直没时间去海关报名。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下午，齐莹总算抽出时间去了趟海关。
准备出杂志社时，接到秦东的电话。
“我现在急着出去办事。没时间和你聊了！” 齐莹没时间和他多说，就挂了电话。
她感觉出秦东似乎有些失望，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赶到了海关。
工作人员看过她的资料，说：“你的工作年限不够，要工作满两年才能报名。”
齐莹说：“工作时间不代表工作能力，虽然两者之间有联系，但并不绝对。希望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试试自己的实力。”
工作人员看她说得诚恳，让她报了名，说：“同等条件下优先录用工作期限够的人员，除非你的考试成绩比别人优秀许多。”
齐莹向他道了谢，能有个考试的机会，让她试试自己的能力，她觉得已经达到了目的。她拿到的编号是183，看来报考的人还是蛮多，也难怪，海关待遇这么好，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
忙碌了一天，回到宿舍，齐莹猛然想起今天是冬至，也是秦东的生日。她call了他，他很快复了机。
“祝你生日快乐，真抱歉，今天太忙了，忘记今天是冬至了……”
秦东安慰她：“没事。我在我姐家吃饭，本来想约你今天晚上一起过的。”
平安夜这一天，州建行的小吕call了齐莹几次，第三次时她出去复了机。
“我从下边的点上来过周末，晚上想见见你，我帮你买了四大名著，想当面送给你。”小吕说。
齐莹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可她并不想见他，于是说：“晚上杂志社有安排了，全体人员吃饭。”
小吕很失望。
平安夜的晚上，雷蓉和老乡出去玩了。
齐莹拿出公务员考试的书，准备复习。
秦东过来了。“今天平安夜，一个人待在这里太浪费了，出去逛逛吧。”
“我这一段要复习功课迎考，你这一段不要来找我，白天没时间，只有晚上能看点书。”齐莹说。
“一周见一次面总不过分吧？一周见不到你一次，我都没法工作了。”他笑着说。
齐莹瞪他一眼，说：“我是认真的。这一段你call我就不复机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今天晚上总要放松一下吧。”
两人去南味斋吃自助餐，又看了电影。
看电影时，秦东想握齐莹的手，齐莹说：“我没心思，你别碰我。要是你碰我我就不理你了。”
秦东说：“没事，我已经被你伤害到习惯了，放心吧，我对你有的是耐心。”
哥哥call了齐莹，说已经到青凤两天了，看望自己的女友，顺便给家里的诊所进一种叫“干扰素”的药。这两天跑了一些地方，都没有，让齐莹帮忙打听下哪里有卖。
齐莹想起了联系过业务的卫生厅团委的人，联系了对方，第二天对方就call了她，说有药了，120-130元一支。没想到跑业务认识的人多还有这个好处。
小吕到杂志社找了齐莹，送给她一套精装本四大名著和一副皮手套，齐莹心中过意不去，她完全意料不到小吕会对她这么痴心。可她对他真的没有那种想法，她送了一幅挂历给他，然后请他吃快餐。
吃饭时，小吕热切地说：“我今天还没走，后天走，这两天我能来看看你吗?”
齐莹说：“我要复习考试，没时间了。以后吧。”
看着小吕失望的表情，她心中真过意不去，她打算过两天他回基层的锻炼点之后给他写封信，正式地拒绝他。
开全体人员会议，听总编的口气以后要给发行人员配备摩托车，齐莹对此可不敢抱什么奢望，她是要找单位调走的，眼前对杂志社能指望的就是先解决住处吧。
因为海关的考试没有指定用书，齐莹到图书馆借了一些文秘写作方面的书。
这一段每天晚上call她的人还是很多，除了几个关系最好的老同学她复了机，其他她一律不复机。秦东也很守信，这一周没有call她。
星汉公司的小邹call了她，告诉她，他不在星汉了，几经周折到了青凤一家工厂。和齐莹同一个宿舍的业务员仇俐和民院毕业的业务员米秀玲，都不在星汉了。隔壁宿舍的男管理员，有个被机器撞断了三根肋骨，有个被机器轧断了一个指头……齐莹听着，恍如隔世，才离开星汉一年多，那边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真是世事难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