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儿让大军将对决的时间拖后了两天,这一拖让商纣王大军的粮食告急,全体商纣王的官兵们都饿得面带菜色了。周人派去的人员也被饿得受不了。商纣王、闻太师与申公豹等人也等不急了,周人再不与商人决战,商人大军可能没有被周人打败,而是要被饥饿打败了。
朝歌城下两军对垒,这边纣王精锐的商汤禁卫军三万人,加上崇侯虎带来的勤王军两万人,其他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平民或奴隶五万人,号称七十万大军。纣王一半的士兵因为从来没有正规训练过,队型队列搞了半天都没有整好。
这使得弃儿这边的很多将士都等得很不耐烦了,很想冲过去直接就干架。但是弃儿说不能胜之不武,以免以后让天下人耻笑。当然这只是弃儿的托词摆了,他只不过不想伤了平民大军,因为这临时队伍中也有很多自己的友军微子启安排的人,有丞相姜子牙的特别纵队,也有周军这边选派过去的精干人员,他们都在里面,不能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双方队伍站整齐之后,各自进入了演讲模式。这天甲子日,天刚刚发亮,按约定首先由弃儿发表誓师演讲。
弃儿今天的演讲主题是:替上天惩罚商纣王,解救全天下百姓。
为了增强仪式感,弃儿左手拿着黄色的青铜大钺,右手拿着旄牛尾巴,激动地说:“全体将士们,都有了。大家千里迢迢地来到朝歌城外,你们辛苦了!”
下面全体周人将士们都雄纠纠,气昂昂,底气十足地回答:“大王辛苦了!”
弃儿接着说:“全体将士们,各参战国的国君们,请举起你们的戈,排列好你们的盾,竖起你们的矛,予一人要正式宣誓了!”
底下全体将士们,各国国君们,都整齐划一地举起了戈,排好了盾,竖起了矛,弓箭手也放好了弓箭,大家都竖起耳朵来听弃儿演讲。
弃儿问:“你们大家听到过早上母鸡起来啼叫的吗?”
底下将士们回答:“没有!”
弃儿说:“予一人也没有,古人曾经说过:‘母鸡是不应该在早上啼叫的;如果母鸡在早晨啼叫,那么这个家庭就会败落。’你们听说过吗?”
底下将士们回答:“听说过!”
弃儿接着说:“哈哈,现在的商纣王只听老婆妲己的话,抛弃了对祖宗的祭祀,对上帝神鬼也不闻不问,轻视并遗弃他的同祖兄弟不用,反而只对四方重罪逃亡的人,推崇、尊敬、信任与使用。他让他们做大夫、卿士一类的官。使他们残暴地对待老百姓,在商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现在,予奉上天的旨意来讨伐商纣王。大家一起来努力好不好?”
底下全体将士铿锵有力的回答声响彻云霄:“好!”
弃儿演讲完了,轮到商纣王演讲了。商纣王听到几万周人将士们有力的回答声,有些胆寒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上临时搭建的土台。
纣王演讲的主题是:消灭乱党,恢复商人天下。
纣王由于没有充分准备,发表不了弃儿那样文采飞扬的长篇大论,但此时头脑还算清晰,上台之后就讲:“全体商人将士们,请你们努力,为孤消灭小邦周这些乱臣贼子们!消灭他们后,孤殷受会对各位大大地赏赐!”
有些人还真期待纣王的赏赐,稀稀落落地有人回答:“好!”
双方决战仪式的第二项,双方大军阵前斗舞。
还是由弃儿首先发表演说,弃儿说:“今天的战斗,行军不过六步、七步,就要停下来整顿一下。将士们,大家要努力啊!在这个环节,每一位勇士都要表现出精气神来,一定要在这个环节将对方的斗志比拼下去。努力吧!将士们,希望你们威武雄壮,像虎,像貔,像熊,像罴一样,在商都郊外与敌人大战一场。另外,我还要提醒大家,一定不要迎击跑来投降的人,以便让他们帮助我们周国。加油吧,将士们!只要是谁不努力,予一人就会执行上帝对你们自身应有的惩罚。”
全体周人将士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呼声:“努力,加油!”
潜伏在商纣王大军中的那一万周方将士们听了弃儿的演讲很是感动,弃儿在这关键时刻都没有忘记他们这些地下工作者的安危,他们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好好地努力,一定要想办法搞乱商纣王的大军,他们一定要以实际漂亮的成绩来报答弃儿的大恩大德。
接下来比舞活动由进攻方先表演,弃儿就像前面介绍说的那样击起了鼓儿,唱起了歌,姜子牙、黄飞虎及以下各级将官都按预定的编排将鼓儿敲起来,把歌唱起来,把舞跳起来,把口号喊起来。然后整齐划一地向前走七步,长矛兵把长矛刺两下,弓箭兵把弓弦拉两下,持戈兵把戈横两下,然后大家立定,整理好队伍,做完一轮动作之后再循环相同的动作。整个过程都表现出了周人大军饱满的精、气、神,弃儿很是满意。
纣王部队中的那些临时雇佣兵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玩的事情,都禁不住地放下了武器来看弃儿大军表演,很多人都看得如醉如痴,似疯似狂,看到精彩处,还随着周军的表演大吼两声,连跳两下,手中有武器的也学着向前刺两下、弹两下或横两下,没有武器的则在那里上跳下跳,手舞足蹈,纣王临时大军好不容易站好的队形队列一下子就乱透了。
轮到防守方商纣王大军表演的时候,商纣王没有准备台词,所以活动直接进入表演阶段。因为这些奴隶们与平民们以前从来没有训练过这种阵前舞蹈表演,现在就像鸭子被赶着上了架,每个人只能凭借他们远远地观看商人贵族大妈们的广场舞,凭想象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让我们一起来做运动或现学现用刚才周人的表演。几个动作做下来,队型完全大乱,没有办法再站好了,加上周人潜伏纵队一万人的捣乱,这队形始终是乱哄哄的。
这时候夹在商纣王临时队伍中的姜子牙特别纵队在各处大喊:“周人开始进攻了,大家快逃命啊!”
紧接着,一万人带头乱跑了起来。顿时,这些刚刚观看过周人大军整齐划一表演的奴隶们与平民们也害怕起来了。他们几百天都没有吃过一颗粮食了,手中抓一只蚂蚁都觉得吃力,怎么会是对面那些训练有素、身强体壮的周人组成的大军的对手呢? 还是先逃命要紧,五万人的奴隶队伍一下子鸟走兽散,还把纣王那五万正规军的队形队列冲击得七零八落,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纣王非常地懊恼。同时姜子牙派去的特别纵队中的精壮士兵掉转矛头夹杂在人群中开始攻击商纣王的大军,使纣王大军防不胜防,队形尚未展开就被他们攻击得体无完肤的。
后面的周人大军也抓住这个机会,鬼地子率领虎贲骑兵,姜尚、黄飞虎、南宫适、吕他、姬奭、姬鲜、周纪等人加上各诸侯国的国君也率领自己的队伍一齐杀向敌方,几轮冲锋下来,牧野的大地血流成了小溪。双方的战斗很是惨烈,一直进行到下午,周人将士收获不小,每人裤腰带上都挂上了商人的人头,腰包里也装满了商人们的左耳朵,每位将士都发横财了,凭着这些军功基本上可以过上一个富足的幸福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