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百合冷酷的回答,刘小羽反而说不出话来,她吐了吐舌头。
“对了,你师父和师兄叫什么名字,这通灵师太多也记不住。”
“我师父叫王阳明,师兄是王恒。”刘小羽认真回答着。
黑百合看着刘小羽,依然很不屑地说:“这老王头的儿子也是庸才,明明是高级通灵师了,能力竟然跟中级通灵师差不多,上次抓人要不是他,我早就把杨辉抓了。”
听到杨辉,萨苏和罗米对视一眼,从去年3月到今年3月,一整年的时间,罪犯还没被抓住,以前的话,最多半年,还是在故意放水的情况下。
现在,不仅让犯人三番五次逃脱,几人合力也让他逃了,是通灵师越来越弱了?还是罪犯越来越强了?
“百合姐,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师兄不行不太好吧……”萨苏悄悄拉了拉黑百合的衣袖,黑百合一把扯回来。
“就说了怎么了?练了这么久的通灵,练控制屏障都练不好,还高级通灵师呢……”黑百合双手抱臂,越说越来劲。
萨苏把头低下去,她感觉黑百合在指桑骂槐,表面骂的是王恒其实骂的是自己。
也是,当通灵师那么久,控制屏障目前来看还算好,没有差到哪里,但自己之前工作加学习太忙,以至于把训练抛之脑后。
刘小羽听着黑百合的抱怨,一句话都不敢说,师兄是高级通灵师都被这样批,那自己这个新鲜的初级通灵师还不知道会被批成什么样呢。
罗米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王恒,高级通灵师,仿佛在听故事。
说着说着,黑百合突然住嘴,她把手伸到刘小羽的额前探了探,随后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她说:“你师父师兄都教了你些什么呀?气息和灵识都弱得要死,能力应该也挺差的。”
刘小羽憋着涨红的脸,还是一句话不说,她不敢顶黑百合的嘴,因为副所长。
早就听闻过副所长的行事作风:不说话的时候,一个安静的冰美人;一说话,那嘴就跟上了枪药一样,哪哪都得罪人。
一般的灵物和通灵师都是被训话为主,如果不是所长沪大人在旁边唱白脸打圆场,黑百合一个人就可以把人家骂个半死。
“不过呢,还来得及,”黑百合看着自己的指甲接着说:“明天我要去抓坏蛋,正好带上你历练历练。”
“抓坏蛋?哪里?”
“万科国际。”
“万科国际?那不是集会嘛?”罗米更加一头雾水,集会是小肉肉组织的,里面会有什么坏蛋。
听到集会,刘小羽的眼神黯淡下来,她原本想靠着集会提升自己的知名度,现在不仅被赞粉们骂到退粉、退网,账号还被注销掉了,这种粉丝们的集会,她永远不可能会去参加的。
“我……我不去集会,也……也不想抓坏蛋……你们去吧……”
“切,我说你这人可真够逗的,原本的通灵能力就已经很差了,还赶不上罗米的一半,基本盘跟萨苏差不多,还不想训练通灵能力,你啊……你师父可没教你点好的!”
“不是……我怎么听糊涂了?集会和抓坏蛋有什么关系?这明天的集会有坏蛋?还是去完集会抓坏蛋?不对,百合姐,你也去集会嘛?”罗米的脑子现在乱糟糟的,她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关联。
“罗米,坏蛋就在集会里,而且,就是大粉头里的其中一个。”萨苏说话。
罗米有些震惊,刘小羽也和罗米一样的表情。
“废话就少说,明天几点集会?我们早点到,那个谁?你确定不去?”黑百合扬了扬脖子指指刘小羽。
刘小羽指指自己,然后连连摇头。
“哎……这么好的机会,放弃,还不如罗米呢。”黑百合小声嘀咕着,虽然声音轻,却被罗米听进去,罗米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会被黑百合夸,虽然是和更差的比。
第二天,万科国际,三人早早来到楼下。
萨苏的状态有些不太好,昨天晚上罗米唠叨了一晚上:谁是坏蛋,一直在自问自答。
如果是小肉肉,她坏在哪里?是天天让她们做任务,不做就踢;还是发一些公告让她们都要遵守,可这些都是作为管理员的基本要求啊,作为偶像的大粉,进一步管理粉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如果是萧运眉,她又坏在哪里?她基本不出来讲话的,出来也就是发发公告,配合着小肉肉说话,这也是基本的要求啊,两个人管理一大群粉丝,本身就很辛苦。
所以她们到底哪里坏了?
罗米还跑过来和萨苏叨叨,萨苏很无奈,她现在不是很想把自己不是萧赞飞粉丝的事说出来,当初罗米那么积极地推荐自己的偶像,还把一些代表偶像的小礼物送给她,还有那件红斗篷,这个时候说会伤她的心,况且罗米的能力被封印,跟她说身上有红光她也不太相信。
早上赶到万科国际时,黑百合已经在此等候,她披上了那件红斗篷,顺便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和普通人一样。
罗米很诧异黑百合怎么知道赞粉的规矩,她之前还很讨厌的,为了不露出破绽,萨苏对罗米说:“百合姐虽然是新晋的粉丝,但她聪明学的又快,所以就全部知道啦。”说完,还朝黑百合那边看看。
黑百合朝萨苏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心里暗骂:萨苏的瞎话也是张口就来,我要是是这种“失格艺人”的粉丝,那还不如直接跳黄浦江来得轻松!
而万科国际已经有穿红斗篷的其他粉丝进去商场里面,她们看到罗米三人还对着她们笑笑。
那群粉丝身上都有一圈红光。
6楼的会场,和那次在品诺广场的布置差不多,相同的接待人员,相同的舞台,只是扩容量更大,会场位置更多,舞台上依旧放着萧赞飞的人形立牌,只是这次人形立牌在前面。
会场的礼物除了抱枕、卡片、杂志等等,添加了红绳,红绳满满当当滴放在托盘里,上面也有一层红光。
旁边的点心茶水,点心还是小蛋糕、小饼干之类的;茶水还是各式各样的饮料,小肉肉站在萧赞飞的人形立牌前若有所思。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喜欢追星,只是喜欢控制别人。
在她小的时候,父母对她的教育没有其他的,只是不停地控制,控制她的生活,控制她的学习,甚至控制她的人生。
在这样的高压控制下,小肉肉的心态逐渐变得有些扭曲,她认为驯服别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控制。
中学里她热衷于当班干部,控制其他学生为她做事;大学里她努力进入学生会,控制学生会的成员为她做事。
直到后来的饭圈,她迷上了追星,追过几个偶像,但那些偶像都已经有了固定的大粉和粉丝群体,要控制她们谈何容易。
那就从无名的小明星选,机缘巧合下,小肉肉看中了萧赞飞,和萧运眉纯粹的粉丝不一样,小肉肉在粉的同时更喜欢控制他做些事,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
好景不长,父母发现了小肉肉追星的事,和所有父母一样,他们觉得追星简直就是浪费时间、金钱和精力,他们开始控制小肉肉追星,或者说控制她不能追星。
而小肉肉想脱离父母的控制,她开始变本加厉地买和偶像有关的一切东西,家里都堆满了,该吵的架吵了;该打的架也打了,却依旧说服不了双方,既然这样,那干脆把小肉肉赶出家门。
反正她年龄也不小了,读大学的年纪,也是成人的年纪,让她去外面吃吃亏,总归没错。
想不到,她在外面不仅没有吃瘪,反而找到了志同道合的萧运眉,还和她合租一间屋子,这是让小肉肉父母没想到的,从此以后,父母便不怎么管她,他们也想不通,一直在他们掌控下的女儿,有天会突然不受控制,变得叛逆、不听话起来。
“肉肉你在看什么呢?”萧运眉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在看我们的偶像,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帅了。”
“就是一个人形立牌,能看出什么越来越帅啊?你莫不是昨天做梦梦到赞哥,才这样说的吧?”萧运眉笑着问。
小肉肉也笑了笑摇摇头说:“有可能,这两天光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里赞哥成为王,他很得意……”
萧运眉看着手腕上系着的红绳说:“一会儿,仪式,希望这红绳可以给他带来好运吧,毕竟你为他做了很多。”
“但愿如此。”
“对了,粉丝们有很多已经来了,要不要让她们进来?”
“进来吧,没换斗篷的先换斗篷,换好斗篷的,进会场吃些点心,喝些饮料。”
万科国际楼下,黑百合看着不远处的七宝老街,老街上的人依然很多,有些提着大包小包,有些轻装上阵。
黑百合想起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兑换物品的时候。
“罗米,我们不上去吗?在这里等谁?”萨苏四处看看,很多穿红斗篷的粉丝已经上楼,只有她们还等在下面。
“还有两个粉丝,上次我和她们见过面的,这次说好要在这里等。”
“那她们来了吗?再不来,我和百合姐先上去了。”
“来了来了!”罗米向远处两个红斗篷的小姑娘招招手,是洪娜娜和刘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