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没有想到两个重叠的“九米”,功能远大于可以看到对方九米之内的情况。当我们重叠在一起观看这个世界时,已看到三维的眼睛无法看到的景象,便是这朵炫丽多彩的莲花。此时,“九米”的特殊功能还没有引起黄冈古的注意,以为是偶然发生的现象,看过也就过了。谁知他戴着重叠的“九米”,好奇的转动着头,看向远方,以寻找光波的去向;此时一看,他又受到惊吓,突然坐在地上,大惊失色,失魂落魄一般往后倒退,还用一只胳膊挡在脸前进行保护。因一时惊恐坐在地上,其中一只“九米”又震动掉落下来。我慢慢拾起。我担心未知的空间已经暴露。果不其然,当我一样又重叠着戴上“九米”平视远方时,却看到八岁的小黄帝赵昺立在我的眼前,可以说或悬或浮或站立在我的面前。赵昺看到我后异常高兴,微笑着说,你许久没有来看我了,还当忘记我了呢?我安慰道,没有,只是事情忙碌,没曾去见,若得空闲定去看你,之后就多陪你几日,如何?赵昺说,那可是好呢。又转向黄冈古说,对了,他见到我这样恐慌呢?我吓着他了?我可从没有吓着过任何人呢?我说,他只是没有想到,你突然立在他的眼前,是一时受到了惊吓,没事的。小黄帝便疑惑的说,我突然立在他的眼前?可我一直站在这里看着你们呢,并没有动啊?我笑道,噢,是他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他没想到会遇见你,不免大吃一惊。小黄帝便欣慰的笑,噢,我突然就看到了一个大的洞呢,他就在里面了,你也是这样,在一个大的洞内。他双手比划着。我明白他比划的是那个大约九米的圆。赵昺好奇的问,那,他这会儿不害怕了?我说,没事了,不害怕了;我们与你也是突然相遇,并没想过遇到,一会儿我们就得返回,待有空闲我再陪你玩耍。他便挥挥手说,好的,那我等你啊,别让我等太久了,好多次我看到你仰着头看我,我招呼你也不理会,我一个人玩没意思,以前的随从,我也能看到他们,可他们总也看不到我。
我说,等以后有空闲了,我陪着你玩,永远陪着你玩,行么?他便高兴的说,好的。其实,我本想告之他,他可以随意的进入到战事之前与她母亲在皇宫内的生活状态之中,去找回当年的快乐与欢愉。那么如此一来,赵昺又会轮回到崖山之战的路径,又得受到一次伤害。因为他还不能懂得在痛苦到来之前立即抽身,只轮回着度过幸福的日子,所以我并没有告之他这些。我与他轻轻挥手告别。便摘下了第二幅眼镜递给黄冈古。黄冈古仍大惊失色的蹲坐在我的一旁,瞪大眼睛惊恐的问我,你、与何人交谈?我能听到你的声音,但听不懂你说些什么?我说,与你刚才看到的影像交流;他是我多年前认识的一位小朋友,在一次战役后消失,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对话的声音已穿越了不同的空间,所以你听不清。黄冈古接过“九米”,拿在手中来回的看,又看着我戴的眼镜。他担心的说,多年的小朋友?他的影像为何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光波怎会回转到“九米”的视野之内?这种光波的扭转或时空的扭曲也太炫目了,我还以为仅会发生在“鹤唳”的显像仪中。我知道他在说强子对撞机。他有点不相信的看着“九米”,仿佛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那么,我之前隔着玉质托盘看到的,便是光年之遥的景象了?我疑惑的问道,玉质托盘?光年之遥?他说,待时机成熟,再一一告之你。说着他便伸手来摘我戴的眼镜,我知道他又想把“九米”重叠,以观察外太空的景象。我在不经意间转身站起,好了,还是分别存放,你我各一副,好彼此观察到对方的近况;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再重叠着使用,免得泄露天机而打破天规,此是宇宙的一种行为规则,否则便是逆天之为。他当然明白我所言何意,并慎重的点点头。我往试验室内走,当务之急是找到波能的成因与去处,防止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黄冈古这才从地上慢慢站起,又拍拍身上的土,跟在我的后面说,我知道经理为何制造出能够观测太空异常天象的探测仪了,“鹤唳”就安装了此种玉质的透明镜片,还有可能是双层或三层呢。我疑惑的看着他。黄冈古拿出绿色柱石看着已开始暗淡,示意我不必再问。
黄冈古惊魂未定的不停擦汗,一直在沉默深思,纳闷的说,这位小朋友为何这么真实?是面对面的相视,不象是幻影呢?我说,道理类似于小孔成像,像的虚实与光波在空中聚集的密度有关,两个镜片类似两个小孔,经过恰当的反射,反映在我们的眼前便是一个真实的身影了,你不是说“九米”有过滤异常光波的功能么?就是这个原因;应该好理解。他仍纳闷的摇头。他拿着一副“九米”上下左右的看,在深思为何会有异常的幻影;我也拿着一副上下左右的看,在想两副为何能看到四维空间;那么,黑蜂等幻化而成的莲花便是四维光影了。就是一普通的透明玻璃片么,沉甸甸有些重量,彼有玉石的滑润与质感,却不想重叠后还有这般的功能?那么,若三幅重叠不知闪现出何种的光影?我问,这哪里来的,似是玉质,却是透明玻璃,不象是制作加工的产品?他仔细的看着又摇着头说,来自何处确实蹊跷,你可以告诉我,你面露微笑与虚幻的影像聊得什么内容?我回答,如果说只是多年不见的客套话,你相信么?他略有所思的点头。我又说,确实是客气的对话,我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他;所以啊,现实生活中许多异常的天象,普通的解释也仅是给这一现象找到存在的理由,解释是否正确,我们不能证明,也无法证明,便只好信了;也许之后还会有更多类似的情况发生,必须时时留神,才可发现其中的某些规律。我还担心聪明的黄冈古再问及,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可他仍在深思之中,略有所思的说,两副眼镜恰似双缝干涉呢,应该是多年或光年之遥的真实影像。我点头说是呢,但思想着,这重叠的“九米”竟能看到了我的四维空间,竟能打破层次生命的存在范畴,也就是三维里诸多科学家潜心探寻的二级文明。接着又想,如果把三副“九米”重叠之后,不知可否看到五维或更高维度的境况?以目前的状态判定,绝对不能再次验证。打破天规,定是违背天条之道,万不可造次。黄冈古既然理解是通过双缝看到多年或光年之遥的映像,先由着他的理解吧,有个缓冲的时间,待寻得真相时,才不会给他造成更大的心里焦躁与烦忧不安。对啊,他怎么说是光年之遥呢?这说法何处得来?
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又抚摸着自己的脸,仍纳闷的说,哎,这个小孩我好象见过,是见过,是一幅画像,忘记是谁了?噢,不会是你的童年吧?对了,叠加后的“九米”可以接收到时空扭曲的光线及幻影,之前我真的没有发觉。我笑笑说,好了,不用纠结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绝不是我的童年。我说,太阳黑子的产生与黑洞热能波的强力吸吮有关,因为光能被吸吮而去,所以才在太阳的表面形成了漩涡状的风暴云,因其温度下降呈黑色,便命名太阳黑子,影响到太阳的光波与光子量的散射,可有资料显示对通讯的影响并不明显,肯定另有玄机;只能说明啊,当太阳的光芒受到影响或光子量减少时,降落到地球上的量也会减少;倒能解释光能降低天气阴暗,异常的能量趁机萌发,就发生了一系列的特殊现象,如黑蜂、黑鼠等还是低能量的;若海啸或地震因此爆发,才是一种高能量的变化;所以说,此事与黑洞的临近还是有一定的关系;至于“九米”,因不知来源,还不能透彻的说明形成影像的原因;如果还有其它的功能,比如可以发现高能量的聚拢,便是灾难之前的征兆,就不会仅依靠单纯的动物感知来觉察异常的天象了,提前发现灾难肯定造福于人类;不过呢,为防止思维的泄露而祸起萧墙,你与我都不能再思维此事,更不得再次重叠着观看,你明白?他倒也机械的点点头。我又说,为保证我们及“九米”的安全,你我各带一副,放在隐蔽的地方;若再次试验,我们肯定暴露。黄冈古仍木然的点点头。我还没说之后的话呢,他一样又呆滞的点点头,便知他仍在疑惑之中了。我们分开后回家。晚上我查看天文信息,果真有报道说,近半月已测定到太阳表面发生了几次大的风暴云,即是常说的太阳黑子在频繁的活动,但没有说明通讯因此受到损毁或受到影响呢。
我一直没有想通的是,为什么重叠的“九米”会看到四维的空间,并且是我的四维空间。如果多个“九米”叠看,可否看到五维或六维的景色?若突然看到黑暗魔鬼站在面前,我们便是无处可逃了。所以我想,在没有完成所谓的拯救末日之前,决不可冒险再次试验。还有啊,黄冈古所说的光年之遥出自于何种的认知呢?之后,我给小朴打电话说,你的“九米”镜片万不可还给小黄,否则他就有生命危险。小朴吃惊的说,啊?发生了何事?我严肃的说,你执行就是,细节不必追问。他说,好吧,我听老师安排,那就不给,老板若要我就说被老师拿走了。我同意了。两天以后,我在公司遇到黄冈古。我说,我的“九米”仍放在花盆的旁边,你选定的位置,如果想看整个市区的街景随时可以。他说,我已经看了,没有异常,只是吧,你别忘记仅“九米”的范围,你的一切活动我倒会了如指掌,还看不到市区的情况;还有啊,有墙隔着,也看不到你的床,或你隐蔽在角度里的情况。我瞪他一眼,何时讲下“九米”的来源?这可不属于隐私。又立即想到了,小朴保存的镜片小黄若查看一样知道由小朴保存着。小黄说,噢,原来是想探测我的信息啊,待条件成熟自会让你知道,不必急着。这小子竟然用我的说词与口气来搪塞我。我飞起一脚。他迅速闪开,喜皮笑脸的说,哎,没踢着,生气了吧;当你帮我完成重体悬浮试验,自会告之一切,试验成功就是成熟的条件。说罢便跑开了。望着他的背影远离,我认真的分析,这小子,难道与四维真有某种本能的渊源?是我还不知晓的渊源?要不然,我与他为何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还有啊,“吕离乏”“阿哈亦乏”之类的泊来语,他会记得如此清楚?难道他就是我苦苦寻找的机缘?除了“九米”及绿色柱石,他还有何神秘的物质存在着?越野车?梦境成像?对啊,我伤他时虽不是致命,若一个三维的生命,也不会这般的仅三五天便好转起来?这里面肯定还有我不曾知道的秘密。虽然知他是我的朋友,仍是深不可测呢。回到家后又告知小朴,那副镜片不用说在我这里,只要想法不让你老板拿走,他就安全。小朴同意了。
我们已知道黑鼠、黑峰及黑蛭龙这三个物种,是能量的另一种存在方式,可最终去向了哪里还需要探寻。肯定一点与润生有关,也许与同频波有关。我想待正式上班后,先按经理的要求,参与黑洞热能波的研究或同频波的分离与辨别,之后再暗中寻查去向。同频波由不同的波源发出,因其长度、波宽、频率、振动方向及能量的传递均大小相同之外,根本不会发现这是两种物质的波动。所以分析起来甚是困难。我们之所以发现了此种波的存在,完全是因为此功能的波传递的更远、更快而已,其它的异常也表现不出来。而这种更远、更快便是超度光速的最初表现形式。这种波在四维很容易分辨,只要沿着波源发射的方向寻回即可。在三维里波是不能感知与看见的量,所以并不能分辨。前期在太体量实习时,我也只是沿着光源点的发射方向研究,一次次的试验,即正向或逆向的判定分离,或逆波追溯,都不得要领。由于我表现的极其普通,润生也没把我放在他认可的范围内,只是在一次的试验过程中,我与小卿努力的忙过一阵后,经理看着我说,你真的不能分辨?这句话的内涵很深,小卿也用莫明其妙的眼神看我。仿佛我能分辨而不去分辨一样。我当然明白他的话外之意。我平静淡然的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就目前的试验程序还真分辨不出来,也许是方法及方向没有找准。润经理面带怒气的说,我能感到你的不同寻常,我知道你能分辨出来,就是不能判定你为什么不去分辨?有时我也隐约感到我能分辨出来,细节总是不得要领;所以,你最好不要隐瞒什么,别认为我对你有种亲近感,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使用伎俩?
我微笑回答,谁也不敢在经理的手下偷梁换柱,我还得依靠这份工作养活自己呢,我已决定到太体量上班了。润经理瞪大双眼,有些迷惑不解的摇着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与你有种莫明的感应,这就是我感知你能分辨的原因;我们之前有过交往?我点头哈腰,充满自豪感的说,能与经理相识,是我三生有幸;可惜我也只是近几年才与经理有过交集,……。润经理根本没听我说什么便摇着头走了。这下我突然的懂得,他为何一定要分辨出同频波了,就是在分辨我与他的区别。可以断定,他至今仍没有停止对我的追究。针对亲近之感,在四维里,便是彼此之间有过波能的交融与组合,也就是说在彼此间有过波的重组与融合,才会有这种感应;但我与魔鬼之间不会有这般的机遇;三维的亲情也是一种波的相牵,属同一母体诞生的共一波源,是同频波的一种,类似于人们所说的血缘关系,与基因遗传的道理相似。只是血缘、基因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而波不是;但波却是组成亲情的重要载体,不同的人根本不同,不同的时空也根本不同。而对于黑暗魔鬼,我除了有天生的恐惧之外,毫无其他的感觉。恐惧也是一种波的感应,只不过是对抗、相斥、抵触之状态。他是我的天敌,我避之躲闪还来不及呢,怎会与他重组或交融?我百思不得其解。这让我想起一件我没有认真想过的事情,不会是百年之前原山离的外形被润生利用了吧?不是没有可能,当原山离的波能在空中无处依靠时,恰遇润生出现,波段相连或相融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仍然不能解释他与我的亲情之感,我与原山离本就毫无关联。这仅是我的胡思乱想而已。好在此时黄冈古是友而非敌了;所以,我可以利用亲近的原因采取不同的策略以对付更强的敌人。我得尽快探寻些我与润生共同存在的根源呢。
不出两天,黄冈古对我说,经理要把大家招集在一起,对太体量未来五年的前景做个规划,时间定在三天以后,星期天、9月12日。我点头同意,说,好的,我的辞职报告已批复,该交接的全部交接,我正好从学院搬出后,便直接到公司上班了,三天后太体量见。之后我与学院的许多同事一一告别;把重要的物件拿回家,只留些在公司用得着的资料带着。第三天的一大早,我早起准备赶公交车,便拿着收拾好的东西离开学院,我环视着居住了四年之久的宿舍,自此一别再无返回的可能了,我还有种恋恋不舍的情怀呢。待打开门后,就看到小卿站在了门口。她说,一定要与老师一起去公司才好。又说,我们已成同事了,同进同出不会有异议了吧?我也非常高兴,这么早啊,来很久了?说实在的,她的出现让我喜忧参半。这么早,我们一同从宿舍楼出来,如何给遇见的同事解释。于是,我一时楞住没有动作。卿丘晨自找台阶下,我也刚到,不过没事的,就算是师生也是可以同进同出的。想想也是,便没有异议,我心里还彼感慰藉呢。我从内心深处特别喜欢与卿丘晨双进双出,并相依相偎。一大早就遇到了她,让我激动又兴奋,心中似有几只麻雀在七上八下的乱撞。我还在幻想呢,哇,一对热恋的情侣,彼幸福的提着包,似是外出蜜月之旅。此画面是何等的温馨与欣慰。她接过我的一个包背上,自然的上前一步,轻轻挽着我的胳膊下楼。时间还早,无人遇到,我彼感安慰。正当我沉浸在喜悦之中,拐到楼下就看到了黄冈古,他兴致勃勃的赶来接我,恰巧看到我们亲密的走下。他的笑脸一下子就僵硬了,冷冷的说,我来早了,本想着老师一人离开要带些东西;若知这样就不来了。然后,面无表情的问,你们打车?还是搭车?我当然愿意与小黄同去。但小卿说,你先走吧,我们打车,不影响上午的开会,你一个大老板,拉着两位小职员,再麻烦你多不好意思,对吧?小黄转身就走。
我叫住他,玩笑着说,刚正式成为老板就冷淡我们,第一天就把气氛弄得这般尴尬么?不想让我们搭车就直说,还气冲冲的,敢情从这一刻起,我们真成小职员了?连多说句话都是高攀了?小黄倒也站住,背对着我们说,那敢,只是怕影响了别人的好心情,说我不识时务。我说,有你在,我们可是有了靠山,心情才好,怎会受到影响呢,对吧?老板。他冷冰冰的甩出几个字,我只喜欢朴尘实一人叫我老板,只有他是我的人。这几个字真如钢铁互碰一般,冰冷得能发出了“铮铮”的声音。我们跟随他朝越野车走去。小卿不屑的咧咧嘴说,听听,听听,说得多亲切,还你的人,你的人是什么概念,不懂啊?哎哟,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在一个单位里,只有曾经的师生或同学关系,比如我们吧,才可以称得上彼此是同一战线的人呢。我说,行了,别气小朴的老板了,人家好歹也是副总裁呢,本不喜欢与我们在一起,我们还得搭乘人家的车,知趣些,少说几句。然后,我们放好背包,与他一起上车。我被小卿拉着坐在后座上。她便更加紧紧的跨着我的胳膊,还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其实被她这样双手拉着,守着小黄吧,我有些不舒服,也不自在。但温馨的感觉一样溢满心田。黄冈古板着脸起动开车一言不发。车子开出学院门口,我还回头看了一眼大院,故意闪开小卿,娇情的说,再见了,学院;再见了,我八年的美好时光,此时一去不复返了。之后为了调节气氛,我又说,黄总,脾气怎么这么大呢?生过病的人,或长期不与外界接触的人,性情才暴躁,气焰才嚣张,看什么也不顺眼;所以啊,那个怒气冲冲的人应该是我;一个老板级的大人物,可不能这般的随意发火,让他人看懂了你的喜怒哀乐可不是好事。他也没有答理我,一路上只是认真、严肃的看着前面的路况,仿佛我们不存在一般。稍后,卿同学又开始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换着话题活跃着气氛。
卿丘晨说,我的一位高中同学,大学后选择做了法医;当面试时,考官问他,你为什么要选择当法医呢?这位老兄竟然说,这种职业的医患关系最稳定,没有紧张一说。我听后想笑,但小黄仍一脸的严肃认真,只是从后视镜里木然的飘看我一眼。小卿在我的身边又说,有一位老人,经过千年的修仙之路,终于踏入了神仙的宝座,不久后一位总也不能一心一意苦修的弟子问他,师傅,你老人家是如何做到这么坚定的修练呢?仙人回答说,你傻啊,现在墓地价格上涨,存一生的钱也不够买一席大小的地方,只好努力修练的活着而不能死去了。我感到这是冷笑话,没太听懂便没有笑。小黄冷不防的问,之前你讲的那位雪狐男子,是否也是这样成仙的?小卿说,这本是两会事,你很想听雪狐男子的故事么?哎,对了,不是说之后我们再添加些爱情元素,把故事圆满一些,编写一部新世纪的神话么?怎么没动静了?书名我都想好了叫《末日莲花》。我说,不如叫《千年一吻》好,有吸引力,能引发读者的幻想,肯定畅销。小卿说,这事以后再说,完稿之后根据故事走向定名比较准确;怎么,这个笑话不好笑么?我说,没有,只是不如前一个好笑。她便拍拍小黄的座椅,哎,是不是我们搭乘你的车不情愿啊,一路上爱答不理,好象是我们死乞白赖求着你一般。小黄气冲冲的说,那敢啊,是我死乞白赖求着你们坐的,行了吧?小卿自嘲的说,看你吧,来接时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虚情假意,便装作是我们惹着你了,其实就是向我们示威,显摆副你总裁的身份呢。后又骄傲的说,哪,你还敢显摆?也不回头看看,后面坐着的是谁?小黄生气的说,谁?我真不知道呢,是总统还是皇帝?小卿不屑的说,总统?皇帝?管得着你么?管你你听么?此人可比这些强大多了,是你老师,管得着你呢。又对我说,是吧?老师。小黄不失时机的说,当然还有更历害的,有位师娘呢,耳边风吹着,没事也得有事了。又说,耳边风吹了一晚上吧?
小卿不但没有生气,彼洋洋得意,含情默默的对我说,是吧,这可不是我自己说得,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呢。又对小黄说,对啊,我就是师娘,这风我就得吹呢;吹一晚不够,就吹二晚,让风继续的吹;不过,你好好的当着车夫,倒时我吹你点好风,对你的未来肯定有益,你放心好了。我没有说话,仍关注小黄的表情。他一脸的不屑,别介,我可承受不起,让“老”师娘操心,再折了我的寿就亏多大。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我的心中一紧,仿佛受到一击,有种痛感。与之前我在梦境里看到他死去时一样的悲痛。小卿说,哎呀,不提这些了,不提这些了;还是给你们讲讲我表兄的事情吧,这可是真事啊;我表兄曾经当过冷饮店的服务员,嗯,干了有二年的样子,感到此类工作太无聊,便去竞争当农药店的营业员,挺好的,竞争上岗了;谁知道,上班的第一天就被老板给开了;原因是,他对一位购买敌敌畏的客户,双手送上了一只吸管,彬彬有礼的说,还多要几根么?以便多人同时饮用;然后,然后就被老板、给开除了,哈哈哈哈。我感到这个好笑,也笑了起来。谁知小黄面无表情的说,定是大脑生锈,近亲都一个德性,分不清是非曲直,也不懂伤风败俗。小卿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哎哟,当时我听说后,差点笑死;我还想过呢,是不是在冷饮店工作久了,脑子被冷坏了,或是受冰窖的影响,血脉冻得不畅通,反应迟钝了呢?之后又对我说,老师,这个可笑吧?她好象根本没在意小黄的说词,或去理会他的心情好坏,自顾自的自问自答。看到车子到达大厦的门口,她还说呢,哎,这么快到了,改天有时间,我再给你们讲讲金莲与不烂之舌的关系。我疑问道,金莲,金色的莲花?她笑盈盈的说,不是,是三寸金莲与三寸不烂之舌,你没注意到这竟然是同一个长度么?我们也没理会此事。车子停稳后,我们下车。小卿突然问小黄说,哎,哎,你刚才说的近亲都一个德性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非曲直、谁又伤风败俗?小黄理都没理,下车锁门一个人径直走向办公室,没与我们走在一起。
所谓的五年计划也只是对各课题进行了分工。一间硕大的会议室内,坐满了我不认识的人。为表示礼貌,凡是遇到的都彼此点头微笑。润经理并未参加。坐定后大家认真的听黄总发言。关于我负责的课题,我仔细的听、认真的记,就是与小黄小卿一同研究同频波。黄总还简单的说明,要从黑洞的热能波着手,因为热能波段中,有天体间不同物质发射的相同性质的波,易于发现规律;目前强教授是研究黑洞的负责人,待条件成熟后,会安排你们交接。我想,自前辈的基础上再去研究定会事半功倍。当黄总提及条件成熟时,我与黄冈古对视一眼,他聪明的点头,小声对我说,强教授的研究处在瓶颈期了。我也点点头表示明白。思维立即去想,是种怎样的工作?何为条件成熟?地点在哪里?重点是什么?黄总又讲了其它的课题,其重点如下:探索时空扭曲的性质,即扭曲的引发点、光年度、扭曲率等,由靖教授负责,宋光跟进。继续说,第三个课题是关于海市蜃楼的视觉效果,即虚幻的光影为何会遮蔽现有实际物质的反光,或现有实际物质的反光为何会弱下来?这是视角的效果还是能量的减弱?光影来自哪里?由陈教授负责,郜浩然跟进。对外太空光影的反射与衰减,其原理与空间扭曲有无关系,特性怎样?由刘教授负责,信德才跟进。当然还提及了许多的现象,也分别安排了相应的人员去观察、去分析。所以一上午的时间,包括许多的专家在内,大多是听取黄总一人对课题的讲解、对未来的畅想及对遥远太空的展望,完成时间初步确定为五年,当然越早完成越好。大家都认真的听着,也偶尔小声交流几句。因我是第一次正式参加太体量的重要会议,所以我非常虔诚的记录着这一切。认真记录在三维的时空里,是对发言者的一种尊重。在太体量大厦,会议内容本不需要记录,因为有光影与声频的储存盘,需要时自可调出查寻。
会议结束,小黄起身离开,都没看我一眼。吃午饭的时间,我早下楼到试验室找到他,给他解释今早我与卿丘晨相遇的事情,他也是态度冷淡板着面孔,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我不存在一样的忙碌其他。我说,是她想着帮我拿些东西,早去等我了,并非什么一个晚上。小黄堵气说,与我有关么?早或不早、等或不等,或者还有其他,均是私人之事,都与我无关,无聊。他凶狠的眼神似乎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我明白这小子生气的原因。我说,你不在乎最好,我说的全是实情,千万不能让表面现象迷惑,就似黄总所说的海市蜃楼一样,你得去探寻表象之下真实的情况,不能把看到的当成现实,我们俩一起进出并未超越师生的关系,比如伤风败俗之事更不可能发生;还有啊,你若想挎着我的胳膊上楼下楼、进进出出我一样非常高兴,只是你不愿意罢了。我态度诚恳、说得又情真意切,小黄才微露笑容,态度缓和,我相信。接着又问,你说得当真?我点头,当真,她也就早你二分钟,上楼下楼的时间,并非一个晚上。他瞪我一眼,谁问这个了,我是说挎着你的胳膊同进同出的事。我认真的说,对啊,是真的,你现在就可以挎上。然后,我像模像样的把胳膊伸出去让他挎。他把头一扭,知道了,我是喜欢她不假,可我也说过,当你们之间的事情解决好了,才有我出现的机会,这与竞争予否无关,这是道德范畴内的行为,这话题也是道德范畴内所涉及的内容。我回答道,我是想告诉你,我与小卿真的没有其他关系,但师生关系永远也解除不了吧;我与她在一起,也符合道德之范畴;至于其它,不论现在还是未来,绝对没有可能,你放心就是;如若以后有违今日话题之内容的事件发生,你大可解除或断绝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如何?小黄这才面露微笑,不好意思的说,没这么严重,因为有许多事情比男女之情更让我烦心,相比之下,这些已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