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好很好啊 。"
她喃喃道,忽然她神情亢奋,本就双目涣散的眼猛得精光大盛,她挣脱老宫女的紧拽,伸出手欲抓蒋余。郑将牢这一次眼疾手快 ,狠狠地把她手臂抓住并往前一推。她终于一个不稳,扑得一声摔倒在地 ,样子非常狼狈就像狗啃屎一样。
郑将军见状哈哈大笑,门外的侍卫也跟着笑,哈哈之声不绝于耳。
蒋余只觉得心中有股气要爆炸,双目欲喷火,气得发抖,他一边大声喝道一边去扶那女子:
“你们堂堂大男人何故欺负一个落难的女子 ,良心可会痛吗?″
郑将军一脸轻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他的脸上立马现出了红红的手印。
“哟,你还当自己是四皇子呢 ?平时见你连个屁也没放一个 ,临死倒行起皇子的作派了,他是谁呀?难不成他是你的那个不要脸的母亲?哈哈哈!″
蒋余再也忍不住大声嘶吼,眼中含着泪,突然嘴巴死死地咬住他的手臂,血马上渗出了他的手臂上的衣服,郑将军吃痛,他表情阴霾,狞笑着捏住蒋余的脖子,蒋余被松了囗,苍白的嘴边沾着几丝血,脸上却是无畏。
"你个畜生!你竟然这样对我,竟然敢这样对我?!胆子不小,我要立刻废了你 !"
郑将军双目赤红,仿佛一头即将发狂的猛兽,只要他愿意,立刻就能撕裂眼前的人。
大伙都惊呆了,老宫女似是要吓晕过去了 ,女子也呆滞住了,侍卫也忘记了喝斥。
"哈哈......哈哈......蒋余啊蒋余,你活着真是一个笑话,不如立刻去死。"
郑将军的语气带着嘲弄与不屑,手上又加了劲,蒋余被捏得双脚离了地,他双目凸起,身体剧烈挣扎,可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他的脸已涨成了猪肝色,双手紧紧抓住郑将军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入郑将军的肉里,可是郑将军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更用力了几分,似乎恨不得将他撕碎。
"混帐东西,老子是谁!你居然敢对老子动手?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蒋余的脸已经扭曲到一定程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住手,杂家还在呢。"
李公公气得声音尖厉。
他的话音刚落,郑将军松了蒋余的脖子,又一巴掌甩过去,直接将他扇到在地上。
“啊!"
女子反应过来蓦地尖叫,作势要扑过来。只是弹指间,她被侍卫敲晕拖了出去。
啪嗒一声脆响,蒋条的脑袋磕在冰冷的破桌上,瞬间鲜血四溅!桌面本就不坚固应声而破,碎裂一地。
"你就杀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脸已经被抽肿了,嘴角也破裂了,满口流血,整个人狼狈至极,可依然不屈。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弃的私生子,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怕你?"
蒋余浑身都在颤抖,眼底充斥着绝望,都怪自己太弱,只能任凭他人欺凌。
"郑将军慎言,这是皇宫。"
李公公脸色微变,语气严厉。
郑将军嗤之以鼻立在那满不在乎的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
“皇后说打断他的双腿,你觉得该怎么打?″
李公公喝道:
“杂家替皇上办事,心中自有章法,自有你交差的。″
郑将军心中也明白,虽然是皇后发了话,但最终还是得听皇上的,但是皇上只说罚他,并没说怎么罚,毕竟是皇上的血脉,气也出了,接下来小心行事点总没有错 。
他略加思索后缓声道:
“这天可真冷,本将出去看看那受惊的女子,你自便,咦,那女子是谁?"
他边走边说,脚步飞快,就像逃离,因为他知道在李公公面前做的有点过了。
李公公瞧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
蒋余已经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李公公定定地望着他,小小年纪,身形单薄,却有一股凛然之气,可惜了。
他身形微移刚好挡住他,就让郑将军在外偷看也看不清情况,门,李公公偏不关。
蒋余抹了一把脸闭上眼准备受刑,忽然,耳边响一阵声音:
‘‘四皇子,时间紧迫,我用千里传音只便你一人听见,听好了,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得救你。
等下会做样子打你,你忍忍,我给你颗假死药吃下去,之后会想办法丟你在馒头山,那里有三棵黄松的地方,树下有块大石头,石头下有个士坑,埋了一封信衣服和银票及药瓶。
拿了这些赶紧按信中指示行事,切记之后好好做个百姓活着,不可记仇,不然前功尽弃。"
蒋余沉静地听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李公公平时总一副木头脸,只听命于皇上,谁人面子也不给,今日行事实在异常。
他冒着风险带自己来此,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就凭此也该谢他信他。
他微一点头,双唇嗫嚅欲言又此。
“放心,此后会有机会母子团聚的。"
蒋余觉得这么多年的苦难终于有了光明,他脸上露出一丝笑,轻启唇音:
“多谢,开始吧。"
“一定要大声喊疼。"
蒋余点了点头,神情坚毅。
李公公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他的一个手指,蒋余的手指立刻滴出血,他拿出瓷瓶接上,鲜血一滴滴地滴进瓷瓶,衬得白色的瓷瓶发着粉色莹光。
待这瓶子装满血,李公公瞬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药丸带着一点苦,蒋条用力咽下。
李公公紧皱眉毛仍传音道:
“准备好了,四皇子,趴下吧。"
“啪"的一声,是李公公甩的鞭子在空中发出的声音,蒋余痛叫,郑将军正百无聊赖地靠站墙上打盹,一侍卫在给他包扎伤囗。
听到声响,他眼也不睁:
“哼,果然是小废物,经不住打。″
院子里蒋余的背上立马皮开肉绽,虽说李公公悠着点打,听起来声音重打下去其实收了力,但他毕竟是孩子痛也是真的痛。
打了几下后,蒋余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己然晕过去,李公公瞧他的背伤得够触目惊心这才收了手。
在宫中办差,多的是见惯了处罚下人,这些低贱的宫人被打伤后,很少有药有医,这些人的下场就是活活痛死。
所以他们也混成了一种活命本事,有关系走了门道的,私下会互相帮衬着,处罚的人会装装,往往雷声大雨点小,看着伤得重,可都是皮外伤,不伤根本。
李公公掌管宫中杂事,管着那帮下人,怎会不知,都是苦命人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此刻自己不也这样有样学样了吗?
他审视了蒋余的伤口,看没问题了这才深吸一口气朝外喊:
“郑将军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