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小宝想玩手机。
彭家树说:“长时间玩手机对眼睛不好,我们做游戏吧。”
“游戏好玩吗?”
“玩玩看。如果小宝说不好玩,我们就换一个。”
“老公,我们一起带孩子玩。”冯玉也凑了过来。
“好啊!咱们就带小宝玩影子游戏好吗?”
冯玉关掉了灯,然后点了一只蜡烛。
“来我们做影子游戏。”彭家树说着,就用手做起来各种动作。
“哈哈哈,这个是大狗。”小宝看着影子里的大狗的嘴一开一合的,很好玩。
“妈妈给你变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冯玉的手很巧,两手只一勾,一番,就变成了一只长耳朵兔子。
彭家树很快又变成一只大灰狼。
“大灰狼来抓小兔子了,快跑。”彭家树拉长声音,夸张地上下摆动手臂。
“我要变成一个大石头砸大灰狼。”小宝挥舞着小拳头朝大灰狼的影子砸去。
嬉闹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等小宝玩累睡着后,彭家树和冯玉两个人聊了起来。
“老婆!我想找份家教的工作贴补家用。你看怎么样。”彭家树说。
“最近我瑜伽都不练了。因为我是个没有收入的人,现在心情沉淀下来,觉得好对不起一涵。这孩子掉下楼差点摔死,她姥姥没了,捡破烂维持这个家……”冯玉声音颤抖,越说越难过。
彭家树赶忙趴到冯玉身边,轻轻地给她擦眼泪。
“一涵是个了不起的孩子。她养活了你和小宝,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不能让一涵养着我。该是我回报你们的时候了。我特别喜欢物理,上学的时候,物理总是拿全校最高分。听说,这个最贵一对一家教物理一课时五百块,真是暴利呀!”
“嗯!知识可真值钱。”
两人正聊着,听见外面踢踢踏踏地脚步声。这个时间,他们家里不会有很多人的。彭家树赶忙开门出来看。
“小爸,没睡呢?”一涵说。
“这么晚了,你带着小万总他们上楼干什么去?”彭家树虽然很尊重一涵,也觉得一涵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可是他觉得,既然孩子跟他叫一声小爸,他就要对得起这个称呼。
“我们去查一下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万泽赶忙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三个人在吃完饭后就一直在努力地查监控,看有谁给万泽的牛奶中下了致幻剂,可是事发的时候,家里的人太多了,根本不知道谁往牛奶里下的。
“那个老阿姨难道不是第一嫌疑人吗?”方毅问。
“应该不是。都是借刀杀人,哪有自己暴露自己的。”万泽说。
“凡是不能绝对,如果就是她,你没有证据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涵眉头紧锁,“你血液里的致幻剂成分充分证明有人想搞你。想想你疯了,谁最有利,那就是答案。”
“我猜是他,可是我想要证据。”万泽专注地搜索着视频中的每一帧。
“老阿姨端着那杯牛奶向你走过来的时候,旁边经过了至少十五个人,可是没有你怀疑的那个。”一涵说。
“阿姨吃饭的时候挨着谁,会不会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被下药,然后晚上发作呢?”方毅想了想。
万泽看了眼一涵,又看看方毅。
“啊!没事。我们想问题是应该全面。”一涵说。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方大哥,我们都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开诚布公地说。不要多虑!”孟一涵拍了拍方毅的肩膀。
“是啊!”万泽也朝他们点了点头,“本来大喜的日子,韩璐突然闯了进来。她在精神病院,不知道怎么逃出来的。”
“然后我的注意力全都被她吸引,最后我带着她去楼下吃面,又带着她回我家洗澡。”
“我妈妈的一边是董睿阿姨,一边是齐琪。”
“董睿阿姨是没有问题的。”一涵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齐琪的家庭背景我已经派人调查,目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三个人调查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什么眉目。
“我想起来了,我们不如去我家里察一下,没准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孟一涵突然灵机一动。
就这样,三个人来到了一涵家。一涵家的监控视频在一涵卧室旁边的小书房里。
刚一进屋,万泽就发现了桌子上的小金猪。他扭头看了一眼一涵,送上了一道秋天的菠菜。
终于,经过他们不屑的努力,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临近中午时分,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从监控中一闪而过。
“这个人好生奇怪。瘦小枯干,脸上发灰,还带着连衣帽。”孟一涵把那个男人的视频定格在屏幕上。
“这个时候,乌拉叫了起来,往后翻的视频中听见了白龙的吼叫声。然后是一涵和韩老师就回来了。”万泽觉得时间点对上了。
“此人非常可疑,他从这里经过,往小万总家方向,那么应该出现在小万总家的监控视频中。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人呢。”
“去查查我家这个时间点的视频,看看到底都有啥!”
此时已经接近半夜了,孟一涵睡意全无,她一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先睡吧。明天有什么事情再说。我已经把那个人的视频拷了下来,回家和方大哥研究就行了。”
“没事,我不困。”一涵执意要去,还是被万泽制止了。
一涵太累了,洗漱完毕,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一涵朦朦胧胧地觉得床边站了一个人。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那人竟然是任艳辉。
“阿姨!”孟一涵轻轻地叫了一声。
“一涵,别怕。我来是告诉你,我是被毒死的。”任艳辉的声音很幽怨。
“阿姨,你能告诉我害你的人是谁吗?”一涵慢慢坐起身体,看着眼前有些虚幻的任艳辉。
“我有一个习惯,床头柜子上总是放着一个茶杯,晚上睡觉之前,或者半夜醒来,好喝一口凉白开。你妈大喜的日子,我喝了酒,回来很早就睡了。半夜醒来,我觉得口渴,就喝了水。可是,那水根本就和平常不一样。喝过之后,我就非常难受。我想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任艳辉哭了起来,“我没有托梦给万泽,因为我……”任艳辉还没说完,一阵冷风吹过,她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