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聚在一起,互相寒暄。此时一位黑面虬髯的大汉,也往这边凑了过来。司空枭当然认得,他就是坐在陪审团席位上,秦琼身边的那位,应该就是尉迟恭了。
尉迟恭过来冲着众人依次施礼,最后说道:“我大老黑久仰司空都督大名。刚刚在陪审团投票时,为了给同为门神的秦叔宝点面子,我在认定你的嫌疑上,投了赞成票。
这样才最后三比二认定你有嫌疑,没想到会给都督你带来个停职反省的处分。是我大老黑的不是啦,在这里,我给都督赔个礼。”说着他便又对着司空枭一躬扫地。
司空枭赶忙也是九十度大鞠躬还礼,口中说道:“尉迟兄长客气了,其实审判结果早已定下,与兄长那一票并无太大关系。”
说着,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尉迟恭性格直爽,与司空枭很对脾气,几句话不来,二人便是热乎的如同兄弟一般。
众人又在一起毫无顾忌的大说大笑一阵,这才相约来日定当把酒言欢,而后各自散去。
这一场官司下来,司空枭不仅是什么也没输,而且还把那三万聚灵晶、十万功德值完全合法的据为己有。
“小红,小雪,跟我们一起回阳间,大伙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吧。”司空枭说道。
“还是不去了,司空,你好好看看,现在阳间那边都已经亮天了。”杨红说道。
司空枭这才注意到,冥界的天色早已经大黑下来。不知不觉中,这一场庭审前后进行了六个多小时。
回到办公大楼,和杨红等人分开,司空枭带着胡盈盈和楚嫣然返回阳间。听完楚嫣然对这次审判的介绍之后,一直守在阳间的众美女们,高兴的都鼓起掌来。
“除了盈盈留下,其他人都各回各处休息吧。”司空枭说道。
众美女们确实熬夜太辛苦了,就都纷纷散去。司空枭把去冥界大荒原意外收回了共工精血的事,和胡盈盈说了。
“盈盈,我想给你炼制出共工实体,作为身外化身。”司空枭说道。
“这不好吧,共工他是男神,而我是女性。要是如同操控自己的身体一样,去控制一尊男身......”胡盈盈说着,小脸有些绯红。
虽然两个人因为所谓的“机缘尚未成熟”,没有真正的结合。但胡盈盈是司空枭的女人,这既是前世就安排好的,也是今生两情相悦的结果。
不要说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就算胡盈盈像楚嫣然她们一样,真正做了司空枭的女人。她也不可能去接触其他男人的身体,就算是仅仅看上一眼,胡盈盈也绝不会去看。
“唉......那怎么办呢?我已经有蚩尤和四大凶兽了,就算再炼制出共工,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提升效果了。给别人吧,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司空枭叹道。
胡盈盈笑了笑,“司空啊,唐大哥可是你的‘死忠粉丝’啊。你咋就没想过他呢?”
司空枭拍了拍脑袋,“对呀!算起来老唐和我的关系,绝对要比小海靠谱多了。唉,可能是因为,老唐这人比较老实。不像我和小海两个,一对目中无人的‘大败类’,比较对脾气。
那就这么定了,这个共工实体,就给老唐用了。明天我就找他,叫他把事情都交代一下,准备闭关。”
“好吧,既然事情说定了,那我回去休息啦。”胡盈盈说着,起身就要走。
这回司空枭反应迅速,上去一把紧紧的抱住胡盈盈,“这回你绝对跑不了了,正好这几天小灵灵回九顶铁刹山办事,你就老老实实的留下陪我吧。”
胡盈盈小脸一红,也就不再挣扎了。其实之前两个人也长期的睡在一起过,只是司空枭尊重胡盈盈的选择,从未“越过雷池”。
一觉又是睡到中午,还是休养了一天,才调整回到正常的作息时间。这期间,司空枭打电话给唐永信,说了要拉他一起闭关的事。
唐永信不管有多忙,也肯定会把司空枭交代的事放在第一位。这一次也不例外,于是当即答应会尽快安排好手头的工作。
第三天一早,司空枭已经气定神闲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处理一些麻衣教和冥界的事务了。众美女们也都各就各位,从事着自己忙碌却不乏味的工作。
十点多钟,付紫凝进来说,“小区门口的守门麻衣教弟子报告,说是有一个自称傀儡门门主的中年男人,想求见教主。”
司空枭想了想,说道:“丫头,你不要动,就叫下面守门的弟子把他带过来。”
付紫凝点头出去,没过多久,只听一个显得颇有些拘谨的男声问道:“请问,司空教主是在这里吗?”
“是的、是的,请跟我来吧。”心地善良的付紫凝,到底还是学不会端着架子,拿腔拿事的去刁难别人。
随着说话声,一个看年纪约有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推门进了司空枭的办公室。他就是庭审时坐在叶玄灵下手的那个家伙,不过整个庭审过程,他似乎什么也没说过。
“法庭上露一下脸,一个屁也没放出来,就被罚了三万灵石,你个傻叉也够点背的。”司空枭眯缝着眼睛,越想就越忍不住想笑。
“傀儡门现任掌门,张殿清拜见司空教主。”中年男子说着,上前对着司空枭就是一躬扫地。
“哎呀呀......掌门大人远道前来,未曾远迎,真是特么的三生有幸。不知道掌门大人此番前来,是要打算用针孔摄像机,收集本官什么证据呀?”司空枭阴阳怪气、语无伦次,如同梦呓般的胡咧咧着。
“岂敢、岂敢,司空教主言重啦。”张殿清说道,见司空枭对他带搭不理的,他突然话锋一转,“在下斗胆,敢问司空教主,可认得有个同样生活在吉林市,名叫司空春的人吗?”
此言一出,司空枭立时睁大双眼,人也在老板椅上坐直了身子。“司空春,他正是先父。”
“怎么?我那好兄弟......他......他......他已经不在了吗?”张殿清的神情颇显诧异,随即又有几分悲凉。
“我父亲去世,至今已有十年。”司空枭说道,“不知道张掌门如何认得我父亲?”
“小枭啊!孩子!”张殿清的语气激动、眼含热泪,“当年你父亲有两个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们三人磕头拜过把子,你还记得吗?”
司空枭的目光飘向远方,缓缓说道:“记得好像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爸经常骑车载着我,去两个姓张的伯父家玩。
其中一个家里有两个孩子,女儿好像比我大四岁,儿子比我大三岁。另一个家里只有那位伯父一个人,我爸经常去他家下厨做饭,然后他们就一起喝酒......”
“是呀、是呀,那个只有一个人住的,就是我呀!”似乎是因为司空枭回忆起了往事,张殿清又显得有些兴奋,“当年我离开傀儡门,独自出去游历、闯荡。
谁知道命运不济,我混的是穷困潦倒,是你父亲资助了我将近一年的生活费,才使我渡过难关。后来,我筹集了点钱,在你们家住的平房不远处那个小市场里,出摊卖打火机.....
直到十几年前,门派有变。我接到通知赶回去,才终于战胜对手,最后做上了傀儡门门主的位置。
这次来吉林市,除了受神霄派的邀请,帮他们造势之外,还想顺道看望一下老朋友。谁曾想......”说到这里,张殿清语气哽咽,两行热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