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还有个问题。”李邵忽然停了下来,面色凝重。
“你问吧。”郑总疑惑地看着他。
“今天寿宴的主人,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这个问题是他真心实意问的,虽然他救了老头的命,但他还是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而这次宋宁告诉他寿宴消息的时候也没特意和他说对方的名字,只说他不用特意准备礼物,宋家的礼物是一起送的。
“你居然不知道他名字?”郑总无语地看着李邵,“他叫张建国。”
很通俗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的主人却有不小的作为,李邵默默记下。
随即,他就带着郑总回到了张建国的身边,给大家热情友好地介绍过一番后,叫郑总讲述。
郑总自然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只是他口才很不错,又添油加醋了一些细节,把法事说得很是玄乎,他自己又是如何勇敢。
李邵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揭穿。
周围的人倒是都信了,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等到郑总讲完,他们看着李邵的眼神也变了。
于是挨个和李邵握手,和他交换了名片,说好以后有事一定找他。
张建国也很是欣赏李邵,于是不知不觉间,淳风三人名声就悄悄被李邵破坏了。
几人聊得正欢,李邵看了看不远处,忽然发现了宋宁的身影!
只是她的身边似乎还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李邵仔细看了一会,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刚刚过来和他搭讪,而且曾经弄坏过宋宁礼服的那个女人!
她对宋宁没什么好意,李邵皱了皱眉,和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去找宋宁。
只是还没走近,就听到一个做作的女声:“哇哦,这身礼服好熟悉,你上次不都穿过了吗,这次怎么还穿啊?”
接着是宋宁的声音:“是谁规定的礼服只能穿一次?我就算次次穿你也管不着!”
李邵加快步伐,走了过去:“宁宁。”
宋宁看到李邵,明显有些惊喜,最后瞪了一眼孔依依,转身拉着李邵就要走。
“走什么,你们夫妻俩倒是一样的抠,男的一件五万的礼服连穿两次——哦不,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其他宴会上这么穿——女的呢,也是不知道穿了多少次了,这么穷就别来这种聚会好不好?”孔依依故意拿手捂着嘴,尖酸刻薄地大声说着,似乎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李邵和宋宁的礼服穿了好几次。
周围的人自然都对他们指指点点,似乎也很是不耐烦。“这人是怎么回事?”李邵低声问宋宁。
“不知道,好像她喜欢韩晨。”宋宁同样低声地回答道,脸上充满了烦躁。
别说,她和韩晨还挺配的,一样招人厌烦,喜欢在这种小事上招惹别人。
李邵没打算和这种人多做纠缠,又想起来给自己名片的一个人似乎姓孔,就随口问她:“孔哲轩是你爸爸?”
“你知道就好,以你们一家子的穷酸程度,想要有我爸那么有钱纯粹是痴人说梦,穷人还是最好和我们保持一点距离,别经常出现在同一个宴会上,恶心!”她说着,还用手在鼻子旁边扇了扇风。
“我有你爸爸的名片,看起来孔总的家教不是很严啊,回头我还是和他提一声。”李邵顿时安下心来,他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打女人,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最好。
“呵,我发现你们这些人都一样,越穷的人越喜欢吹牛,一天不装逼是能死吗?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你就控制不住自投罗网了?你要是能有我爸的名片,我把这一桌的酒都喝下去!”孔依依继续鄙视地说道。
这不就是给李邵送分来了?他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那几张名片,找出了孔哲轩的,在她面前亮了亮。
只看这张名片就能知道它的持有者多有钱,周围的一圈做了镀金工艺,上面的字也是烫金的,看起来恨不得把有钱写在上面。
当然,此人的作风也和这张名片差不多,一样特别喜欢装逼,喜欢显示自己的财富——当然,李邵不会对这种人有偏见,只要对方给他的工资一分不少,他就可以和这种人保持长期的联系。
还有一个好处,这种人往往十分要面子,所以他的女儿做出这种被人告家长的事时,他一般不会各打五十大板或者护自己的女儿,而是二话不说先训斥。
李邵对这种做法不敢苟同,但当他可以利用的时候,还是挺愉快的。
“你!你怎么会有我爸爸的名片!”孔依依尖叫一声,冲过来就把那张名片抢走,仔细看了半天,脸色瞬间绿得像个牛油果。
“你没见过你爸爸的名片?该还我了吧?”他摊开手,和孔依依讨要。
宋宁在他的旁边微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情不愿地把名片还给李邵,孔依依恶狠狠地看着他们,继续叫骂:“怎么,你能攀上我爸就算你有本事了?女的养鱼男的舔狗,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
刚刚一直没有生气的宋宁几乎是瞬间就出言反驳:“你在说什么?一个人被别人追求居然是她的错?那你怎么不去问问韩晨为什么把你当备胎?”
说完,宋宁自觉失言,从宴会桌上拿了颗樱桃吃掉:“算了,当我没说。”
“你说得没错,”李邵温柔地看向宋宁,又讽刺孔依依:“韩晨一天到晚缠着我骚扰,你又一天到晚缠着我妻子骚扰,你们两个都不懂尊重别人,真适合在一起!”
孔依依的脸青得发紫,她的出气声也越来越粗重,愤怒地指着李邵,看起来像个泼妇。
“别指着我,说你没有家教你还真表演一下没家教?刚刚不是说我要是有孔总的名片你就把桌子上的酒都喝了吗?怎么,是要趁着我没录像食言了?”李邵继续冷嘲热讽,看她怒发冲冠又回不了嘴的样子只觉得可笑,拉着宋宁转身离开。
“以后看到这种人别心软,直接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