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夜镝将头探出了窗外,四处张望着,企图发现那个闯入自家庭院的陌生人。
然而夜镝的目光几乎是落在了庭院的每一个角落,却是依然没有发现一道身影。
虽然那个声音虽然比较细,比较小,但是十分的真实,好像就是在窗户旁边说话一样,夜镝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听错。
没有发现一个人,那么只能证明这个人在发完话的一瞬间要不是逃之夭夭了,要不就是隐蔽在一个连夜镝都不知道的角落里藏好了。
夜镝在床边有滞留了一分钟,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现在已经开始说服自己刚才就是自己听走耳了。没办法,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收回探出的身子,继续开始咖啡的制作。
经过了这样一个小插曲,夜镝也要用一点时间来进行调整,他可不希望因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影响到自己调制出咖啡的口味儿。
通过再一次检查自己面前的每一份原料和每一个工具逼迫自己忘掉刚才的不愉快,重新投入到咖啡调制上。
在夜镝的面前,总共摆放着四个咖啡觥,其中都是盛有咖啡半成品,其实如果要是将里面的半成品倒出来了的话,与成品的咖啡其实表面上的颜色区别并不是非常的大,偶尔能看出一些并没有完全冲泡开的咖啡粉。
但是从口感和功效上来讲,却是有非常大的差异。这个世界上的咖啡豆磨成的咖啡粉冲泡过后要是没有特定的手法来调制的话,喝下的与白开水无异。
所以,夜镝认为,好的调制手法与好的原料一样重要。
长舒了一口气,夜镝右手便是拿起了刚刚放下不久的玻璃棒,重新的握在手中。
这一次夜镝并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便是用左手每一个手指之间夹着一个咖啡觥,手上的力度也并非很大,正好能够让每一个咖啡觥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夜镝眼睛一凝,左臂一紧,手腕随之一翻,手指错开用力,四个咖啡觥同时摆脱开手指间的夹持,如同重获新生了一般,同时飞向了半空中。
同时夜镝的眼神也是紧紧地落在它们的身上,好像害怕它们会长腿跑掉一般。
而且咖啡觥不单单只是飞向了空中,与第一次调制咖啡时咖啡觥的状态有些类似,都是在不停地自转。
要说区别,当然是有的。陀螺与空竹肯定都玩过,简单的来说,此时的咖啡觥与前一次的咖啡觥的区别就是陀螺与空竹的区别。
第一次咖啡觥在半空中是竖着转,第二次咖啡觥是横着转,转动状态不同,方向不同。从这里就不难看出,前者和后者的调制手法也绝非相同。
有一个细节必须要注意。
当咖啡觥在手上夹持的时候,每一个在手上的相对位置并非十分统一,换句话说,就是四个咖啡觥之间所成的线是一条折线。
当然,这种情况也十分正常,两点确定一条直线,这个人人皆知,但是如果是对于三个物体来说,人为的想要让它们在一条直线上,还是有一定的困难,毕竟其中两个物体所连出的直线在正常生活中其实并非真实存在,想要严格的保持三个物体都是在一条是线上几乎无法做到。更别提更多的数目了
但是当四个咖啡觥在半空中停留的一瞬间,的的确确是在一条不存在的直线上,像是用过直尺比过一般,误差十分的小。
这条不存在的直线还有一个不一般的地方,就是与水平面平行,这就意味着夜镝如果不进行下一步操作只是单单等待着咖啡觥落地的话,那么这四个咖啡觥绝对会同时着地,不分先后。
不分先后的碎在地上。
夜镝会眼看着自己的宝贵的咖啡觥毁于一旦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在四个咖啡觥在空中做了短暂的停留后,便是开始向地面落去,此时四个咖啡觥方向是与夜镝的视线平行,如果说恰好落在夜镝的眼前的话,夜镝也只能看到其中的一个,因为剩下的三个咖啡觥因为前一个咖啡觥的存在而被遮挡住了。
在四个咖啡觥大概落在夜镝胸口处的时候,另一只拿着玻璃棒的手动了。
只见夜镝将玻璃棒微微抬起,同时对齐四个咖啡觥,所指的方向也是与四个咖啡觥所连直线的方向相同。
但是如果是从上往下看的话,玻璃棒并不是在咖啡觥的正下方,而是微微的偏了一点。
看来夜镝并不是要让咖啡觥停留在玻璃棒上,毕竟不是竖着转,无法达到那种相对稳定的状态,强迫咖啡觥装在玻璃棒上,依旧会从玻璃棒上滚落,照样落地。
夜镝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于是他做了一个别人看来都无法做到了事情。
夜镝手腕再次一抖,玻璃棒在咖啡觥的底部一划,顺着这四个咖啡觥的轨迹,狠狠地将它们再次蹭回了半空中。
咖啡觥以直线飞回,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里面的咖啡不断洗涮觥内壁的样子。
这之所以无法做到,是因为这一蹭并没有打破四点一线的平衡,只是改变了咖啡觥转动的原有的速度,让本来就是转速不快的咖啡觥更是因为与空气的摩擦发出了“嚓嚓”的响声。
咖啡觥落,玻璃棒再次同时给四个咖啡觥加足了马力,咖啡觥再次飞上了天。
三次、四次……同样的步骤不停地在循环下去,这看似简单的步骤,其实又耗费了夜镝不少的精力,既要保证咖啡觥的不落地,又要维持四合一的稳定。
调制接近尾声,夜镝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手中的玻璃棒放下,眼睛紧盯着又要落下的咖啡觥,双手摆出了抓觥的手型。
一只手收四个咖啡觥很容易滑落,所以收觥是还是用两只手比较的保险。
“啪”“啪”咖啡觥打击手掌的声音从接触的地方穿了出来,夜镝并没有一下子就给握紧,而是有让咖啡觥在自己的手里多转了几圈,来了一个小小的缓冲。
这种调制手法叫做孪之共舞,在这个手法中,并没有数次的限制,因为如果有大能耐的人,一下子调制七八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前提是玻璃棒要足够长。
夜镝将四个咖啡觥小心翼翼的摩卡壶中加热,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等待着咖啡香气徐徐飘荡。
“嘿嘿,又调好了。”
这时,那个同样的声音再一次从窗边传来,夜镝一下子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这一下子,夜镝话都懒得说了,自己调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个人,看来这存心就是来找茬的。
夜镝也没管那么多,迅速的打开了窗户跳了出去,也没管厨房的摩卡壶,反正加热有时间限制。
但是人出去了,窗户还没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