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卫灼是这样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卫洵脑残粉滚，不要踩一捧一谢谢，我家弟弟实力颜值皆在线，性格又好，他不火谁火？”
“呵呵楼上笑死了，卫灼他妈那叫脾气好，那我家哥哥岂不是救世主脾气了？”
……
总而言之，卫灼被黑了，被黑得很惨。
两家粉丝在底下撕得不可开交，路人粉吃瓜评论，双方黑粉在一旁添油加醋。
但总体卫灼是占劣势的。
程芽芽滑动的指尖停住，心底有些发凉。
就连她，一位直播当事人，都未窥知真相的几分，这些人就已一副全知视角的样子。
卓世娱乐练习室。
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蜷缩在逼仄的角落，他死死握着手机的指节变得发白，手臂青筋暴起。
卫洵坐在他身边，俊脸失去了往日的嬉笑之色。
其他人坐在另一个角落，没人敢开口说话，练习室陷入了僵死的沉寂。
“灼灼……”半晌，卫洵率先开口。
但是被柔声呼唤的人纹丝不动。
卫洵叹了口气，单手撑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小灼，”一位团员颤颤开口，“不要害怕，反正你粉丝多。”
众人都没有抱太大的他会回复的希望。
怎料，黑衣少年猛然抬头，眼眶染着骇人的红，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满了血丝。
“我怕，”少年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会不理我。”
卫洵头更疼了，“要不我去和芽芽解释。”
少年摇摇头，星眸里全是黯淡的黑，“她没有回我。”
他忽然顿住，自嘲一笑。
是啊，她不回他，但一定不会不回卫灼。
卫洵无言望天花板：“要不公开算了，这么多年也受够那些流言蜚语了。”
“不行。”卫灼闷闷地拒绝。
“哈咻。”程芽芽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后打开微信准备和闺蜜抒发一下感想。
却看到卫灼在很久之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8:11
GODLIE：我没有。
GODLIE：热搜是假的。
卫灼文字里透露出的无助与绝望透明屏幕，跨越上千里，钻进她心底。
程芽芽抿唇，心底有些疑惑，他的黑料爆出来，为何要和她解释？
斟酌片刻，她回到：嗯。
芽芽爱吃草：我知道。
*
“叮咚！”
“叮咚！”
微信传来两条特别关心的提示音。
卫灼瞬间抬起头，看清楚消息后，嘴角止不住上扬。
胸口间断的钝痛骤然消失，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
他挺直腰杆，白皙的指尖轻动，又一个微博热搜诞生了。
#卫灼发声#
程芽芽复杂地点开这个话题。
UL-卫灼：转发次数已达500次。钱太多了，拿来打官司消遣一下似乎不错。
【律师函】
“啊啊啊弟弟你好帅！”
“弟弟！哦不，哥哥！我永远相信你，拿钱砸我吧。”
大黑粉火速删博。
关上手机，卫灼一抬眸，就对上了卫洵那惆怅中夹杂着一丝丝不屑的微妙眼神。
卫灼薄唇轻启，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我们赶紧训练吧。”
卫洵：“……”
你这德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