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涵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就往楼下跑,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万泽。
“吃饭了!”冯玉叫住了她。
王燕秋和冯玉,小宝都已经坐围坐在餐桌前,彭家树正在解下腰间的围裙。
“我不饿,去去就回。”孟一涵说着,还想往外走。
“给他们两个带点吃的吧!”冯玉说。
“哦!对!”孟一涵小燕子一样飞到餐桌边。
彭家树已经把鸡蛋,薄饼,还有粥已经放在了保温饭盒中。
“爷爷呢?”孟一涵发现爷爷不在。
“他回老家去了,说是有点什么闲事。”王燕秋边盛粥边说。
“哦!”孟一涵手上动作放缓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一涵,咱们公司要参加一个什么招标会,可是咱们这里好像准备也不是很充足。”彭家树很担心公司的发展。
“小爸,我现在忙,然后再说。”一涵说完,拎着早饭盒子朝万泽家跑去。
“哎!”彭家树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涵已经跑远。
万泽很憔悴,没精打采地斜靠在沙发上。
方毅见一涵拎着饭盒很高兴,不然他就要下厨房了。
“泽泽,我昨天又梦到阿姨了。”
“快说,我妈都说啥了?”万泽像打了鸡血一样坐直了身子。
“阿姨还是说,她被人毒死。就是床头的那个水杯。”
“我们昨天也发现了一个疑点。”方毅边拆开盒饭边说,“就是白龙叫了之后监控有五分钟的视频空档,不知道是因为停电还是人为删除。”
“熟悉我妈生活习惯的除了我就是万树森。”
方毅看了一眼万泽,他还不太理解万泽直呼他爸爸的名字的原因。
万泽没有理会,接着说道:“有人远程关闭了我家的监控,然后有人这个时间进来,下了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停电?我们家没有停电。那只有一种可能,一个熟悉阿姨习惯的人,熟悉你们家情况的人,利用几分钟的时间把药下到阿姨的杯子里,然后逃跑。”
“如果不是他,那么下毒的只有我可以办得到。”万泽蓦地站起身,脑袋感觉发胀,脚下有点飘。
“泽泽,你说什么呢?”孟一涵一时有些慌乱,赶忙拉万泽坐下。
“妈妈没有托梦给我,而是给你!她是不是也怀疑我?门没有破,没有任何异常,只有我和妈妈在家!”
“你冷静点!”
“如果说是意外死亡,那么万树森没准也会怀疑到我。所以,他明知道我妈没有肾病而出现肾病的药,他不追究?然后让我内心背负毒死母亲的罪名?”
“不不不,万泽!你妈妈是心梗意外死亡,已经定性。只是……”孟一涵焦急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都怪我。也许啥事也没有,我这是没事找事吗?可是,阿姨她的死就是很蹊跷。”
“你们两个都是压力太大了。现在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在找答案,无论有没有谋杀我们只是小范围地怀疑,并没有妨碍别人什么。所以即使不是,我们解除了心里的怀疑也就释然了。”方毅见两个人都很激动,赶忙解围。
“熟悉妈妈生活习惯的除了我就是万树森,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我……”
“当然不是你,不然你不会第一时间报警。我相信你,你没有任何理如杀害阿姨!”
“可是,妈妈竟然不给我托梦。”万泽颓废地坐下去,捂住了额头,挡住泪流满面的眼睛,任凭泪水滴答滴答落在衣襟上。
自责、委屈、懊恼……万泽的心脏好像被浇了辣椒水,那种灼烧感,让他发狂。
一涵也不说话了,方毅也不知道说啥好。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很凝重。
就在一涵发呆,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她看到了白龙。
她的脑门立刻有一颗小灯泡点亮了。
“方大哥,白龙可不可以认出它见过的坏蛋?”
“如果谁打了它,吓唬它,下次再见面,它肯定要叫的,严重的可能要咬的。”
“有办法了!让白龙看我家的监控,看那个奇怪的人。”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方毅一拍大腿,高兴地乐了起来。
我把家里的监控拷贝下来,然后在电视上投屏,我们让白龙观看。
“叮”一涵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打开一看是尹君瑶给她发的消息。
一涵,你被人肉了。快看看。
一涵点开了链接。随着一涵手指的滑动,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网上关于一涵的内容太多了,简直都该成连续剧了。
什么小时候是一个问题小孩,学习成绩狗屎,被父亲嫌弃。和同学打架,把女同学推倒在厕所,勾引小流氓,被绑架之后利用色相让歹徒内斗,然后杀人灭口……甚至还有什么为了得到助学金勾引教导主任。
“啊!”一涵觉得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下,“啊!啊!”
一涵用手使劲拽着前面的衣服领子,大口地喘着粗气。
方毅赶忙捅了捅万泽,让他看一涵怎么了。
“一涵!”万泽顾不上自己的难过,赶紧跑过来。
万泽轻抚一涵的后背,焦急地问:“怎么了?”
方毅快速地解了杯凉水,递到一涵的面前。
此时,林宏的校长办公室里,阳光明媚。他新开的小号竟然一夜之间涨了上千的粉丝,而且还有更加红火的迹象。
林宏衣服整洁,白衬衫一尘不染,头发油光铮亮,一丝不苟。可是此时他歪嘴叼着烟,双腿交叠放在办公桌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屏幕。
屏幕上文章的标题是:无底线八流女作家,起底是捡破烂的二货。
他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好像快乐随着指尖逃逸到了他的内心。
烟灰看不惯他那丑恶的嘴脸,飘落在了他衣襟,裤子上。
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裤子上的灰。他触碰到了自己的敏感处。
拿开烟头,收回腿,把烟头狠狠地捻灭在烟灰缸中。
裤子中缝还有一点烟灰,那个位置有些突出,这让他想起晓璇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同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