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那我应该怎么做啊?我不知道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我以为一个流落在外数百年的分家族人,根本不会被关注到的。”邱思源这次直接求助了,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局面了。
吕涛没有说话,毕竟此刻在场的最高职位是梁端,虽然吕涛为人有些纨绔自大,但族地出来的人又有几个是脑残的呢?基本的社交礼仪还是需要尊重的,刚才代为介绍的事情,插嘴也就插了,拍板决定的时候可不能随意逾越。
梁端皱眉思考了很久:“先说说看你到底做了什么,从委员长的说法中,我们没有获取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梁端说完后,吕涛则补充道:“不要给我们打官腔,我们要听实话、真话,否则干扰了我等的判断,可是谁都救不了你了。”
于是邱思源就将此事一五一十的给梁端和吕涛讲了一遍。
听完后,吕涛立刻发问:“过往数年,你是否还有伤害过楚家人?”
“没有,绝对没有,一个都没有!”邱思源连连摇头,他也确实没有伤害过第二个楚家人就是了。
“那,你过往的合同合约是否出现过漏洞不足?”梁端则是从另一个角度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所询问的目的是想知道之前拖欠薪资的问题是否完美解决了,但是在这种公开场合自然不能说的那么明确。
邱思源会意,思考了一会后回答:“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不会做违法违规的事情,这一次的意外也是因为楚薪堆伤害了我司人员在先,我们寻求赔偿而不得最终发生了意外。”
“嗯,这就对了。孺子可教!”梁端很满意邱思源的这个答案,只要他不是肇事者就一切都好办。
邱思源眼珠子一转,又提问:“梁司长,不知道我司安保人员被杀害一事是否可以找楚薪堆问责呢?”
听到此话,梁端眉头微皱,随后摇了摇头:“不妥,你的目的是自保,如果再去激怒委员长,怕是神仙难救了。”
“是,是我多想了。”邱思源连忙称是。
此时一旁的吕涛却插嘴道:“你没有多想,正常的思路确实可以从楚薪堆当前罪行入手,但,现在不正常罢了,你是一个聪明人,只是在你的认知范围内存在着盲区,虽然你涉及了些许灰色地带,但你终究没有爬上过或者说看见过那山顶的景象。
我现在告诉你,有些人做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证据不需要因果的,他们只需要凭自己的喜好就可以决定谁生、谁死了。
牵扯到楚家第五位能力者后,你的这个案子性质就彻底变了,你现在就不要抱有任何反杀的想法了,能活下来就应该谢天谢地谢圆桌议会了。”
“是,您说的对,我应当知足常乐。”邱思源十分地恭敬,此时的表现倒也不是他演出来的,他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未涉及政治,凭借着自己不错的眼光和手段,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人人都知道赚大钱的老板没有几个不在法律边缘摩擦的,只能说,他倒霉,碰上了这么个事。
说实话,邱思源心中不服,但却也知道没有办法。
至于说拉上靠山一起,那也是不可能的。眼前的两位官老爷虽然算得上是自己的一点点背景,但要想胁迫两人和自己同阵营那也是断然不可能的,他们之间的交易都做的非常完美,火烧不到他们的,所以他现在只希望两人能救救自己的性命就好。
梁端思索了很久,最后拍板定音:“尽早进入公众视野,只要你没有做过什么切实的违法行为,确保你在大众视野中,才是最保险的。”与贺华给出的意见完全一致。
“那我住在哪呢?会不会被暗杀?”邱思源有些不放心。
“你自己的宅子,最大的那个,每天都保持曝光,等风头过去了,接到我们的消息后,你再躲起来,从此以后远走高飞,离开央驰国,走得越远越好。
至于现在么,你是走不掉的,这段时间委员长一定会派人死死地盯住你的,别做傻事。”梁端也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劝告说。
“多谢。”邱思源对贺华使了一个眼色,贺华拿出了两份准备好的伴手礼:“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这次就不必了,我们来赴宴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再有直接的经济往来对你对我们都不好,吃饭吧!”梁端摇了摇头,并为收下礼物,吕涛也同样如此,这让邱思源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息。
饭后,梁端和吕涛就直接离开了,只留下邱思源与贺华两人心神不宁地坐在包厢内。
“阿华,你和梁司的意见基本一致,那你们思维模式应该相近,你说说看他今天说的这些话有什么意图?”邱思源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唉......”贺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怕是在劫难逃了,这次的伴手礼二位大人连看都没看就拒绝了,说明情况已经很恶劣了。这次能来已经是给足了咱们的面子和帮助了,现在就看咱们能撑多久了。”
“你也这么认为么?楚家,楚润泽,楚薪堆,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产生了如此密切的联系,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邱思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
随即又话锋一转,眉眼间露出了些许坚毅:“但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我们之前的行为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对吧!那咱们就跟他们耗着,晚上我们回燕烨市宅子,全天24小时直播,我还就不信了,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刀了我!”
贺华点了点头,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漏洞,我已经检查过无数次了,只要他们循规蹈矩,那是绝对没有机会抓咱们的,后法不管先前事,即使现在他们变更了法律法规,也不会对我们以前那些事的合法性造成影响。”
......
泗水市判罚厅厅长办公室内。
梁端靠在沙发上感慨:“还是你这好!政法塔内做什么都不自在,委员长时不时就直接串门,没任何预警措施,搞得一点隐私都没有。”
“所以我才不想升任刑罚司司长,现在权限差不多,但生活却自在多了,管的事也少。”吕涛耸了耸肩:“言归正传,您老人家来我这坐坐,不可能就为了说工作吧!”
“隔绝器开了么?”梁端眯着眼睛。
吕涛随手打开了控制中心投影面板:“诺,早就开了。说吧!”
“你觉得邱思源的命运将会如何?”梁端神色有些凝重。
“不好说,毕竟我没怎么接触过委员长,不过从昨天的反应来看,怕是不会善了。”吕涛摇了摇头。
“有多不善?”梁端追问。
“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吕涛并未直接答复。
梁端沉默了好一会后:“吕家有什么打算么?”
吕涛再次摇了摇头:“一个玉龙矿业还不至于让本家关注此事。”
“可对方是楚家楚润泽。”梁端也同样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这个名字的特别,他不信吕家会没有动静。
吕涛笑了笑:“我想您搞错了一件事,族长大人自然是重视委员长的,但一个玉龙矿业还不至于让我们去介入此事,咱们和玉龙矿业的往来也只不过在工业用石领域而已,没了也就没了,换一个矿业就是了。
倒是您,常家可是禾穆州的分管家族,现在辖区内一个本地的野生家族做出了如此逾越的行为,不打算回应一下么?几十年前最末的林家就越界办事打过一次脸了,现在还要被9族之外的家族骑在头上,啧啧。”
梁端听完后并没有生气:“你大可不必激我,我又不是常家人,我只不过是一届客卿外援罢了。至于说常家的反应么?族长只有一句话:林家不动我不动。”
“那邱思源怕是完蛋了。”吕涛面露遗憾。
梁端则笑了笑:“我倒是很感兴趣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落幕,也算是给我等一个深入了解楚委员长做事风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