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房间内外已挤了不少人,楚环环没有这些男人高,忙拍王唯道:“相公,我看不到,我要到你背上。”
王唯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楚环环开心地骑到了王唯背上,视野一下开阔,看到了卧榻上一浑身是血的黑衣男子,正被两白衣男子照顾,清理血淋淋的伤口,有些血渍甚至都已干涸。
“环姑娘……”
“我让你!”
前面几人一个侧身,刚想给楚环环让道,结果转身就看到楚环环已经到了王唯背上,眼中立刻闪过羡慕的眼神,只好转回去了。
“大家快让开,秦管事来了!”忽然,身后传来了一男子的声音。
众人转身看到一留着山羊胡的干瘦中老年男子,在几人的簇拥下,从走廊另一端急匆匆而来。
“原来是内事房的秦管事,快快让开。”王唯旁边的一蓝衣男子说着,连忙让出了一条道。
紧接着,其他人也都让路,让这个秦管事顺利走进了房间。
秦管事一进入房间后,便坐到了床边,先是给床上的伤者号脉,看他的面色和伤口,并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剪刀和棉花,亲自照顾伤者。
“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他出现过,开会也都没看到过,神神秘秘的?” 楚环环脱口而出道。
旁边一人马上说:“这是内事房的管事秦客山,他最擅长的就是治病救人,不喜欢参加什么会议与人争斗,就喜欢一个人研究草药什么的,内事房都让助手在管,不过为人倒很和蔼,没有脾气,也算个老好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到内事房管事这一职的。”
“多谢师兄相告。”王唯抱拳道。
“既然,他这么会治病救人,怎么之前发生的事,他都不出来看一下啊?”楚环环说。
“别人自有打算。何况,发生案件,主要就是归执法房管,要真计较,内事房也是有责任,不过……你就去问总事大人了。”王唯说。
“等于没说。”楚环环说道。
很快,在秦客山的帮助下,伤者的伤口也算清理完毕,上了黄色的金疮药粉,大的伤口还用针线缝合,伤者只得咬牙忍痛,汗水长流,好在最后都用白纱布包扎好,没有了生命危险。
这时,左风克带着两青衣男子从走廊另一端走了过来,众人见状,都自动分开了道,并抱拳一礼。
“副统大人……”
左风克微微点头回应,双手负后走进了房间。
“副统大人!”伤者见状,想要起身一礼,秦客山立刻将他按了下去。
“不必多礼了,你需要好好躺着养伤。”左风克伸手示意他躺下。
“是。”伤者听话的躺平在床上。
秦客山立刻让出了座位,站到了一边。
左风克坐到床边,皱眉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你,还有多少人逃走了?”
“唉!”伤者哀叹一声,说道:“昨晚是我们定期的全员会议,准备商讨结束波州的工作,销毁所有对朝廷有利的东西,然后就先离开波州的。没想到,这会刚开到一半,就有朝廷的人将我们包围,里面还有不少高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分会长也被他们打的爆裂而死。好在我们人数也不少,借住早就布置好的阵法与他们周旋。但……”
“但是什么?”左风克问。
“但,他们好像对我们的阵法了若指掌,知道如何破解,加上分会长早早战死,我们修为不足,阵法还是破了。我就看着会员们一个个被杀死,我也是趁混战中,借住夜色拼命逃出来的,并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逃出来。好在,我都是外伤为主,并未伤到内在,才能支撑到总部,见到大家。”伤者说道。
左风克皱眉道:“各分会使用的阵法都是我新国会自用的,没有外传,朝廷的高手为什么一见面就知道如何破解?他们是怎么摸清我们的行动的,莫非……”
“副统大人,我怀疑我们新国会有内奸,将我们的事都告诉了朝廷,所以最近我们在波州各处的分会,总是在集合开会时遭受袭击。他们都是提前做了准备的,大人,一定要为我们死去的弟兄报仇啊!”伤者恳求道。
“兄弟,你莫要动气,安心休养,接下来的事由我们来处理。你所说的,我们都知道,我们现在就在彻查此事。”左风克说道。
站在门外的一男子愁眉道:“最近我们新国会出了这么多事,越来越多的兄弟都惨遭朝廷杀害,怎么会这样呢?”
“都怪那个间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一定会将他抽皮刮骨,以泄我心头之恨!”另一人龇牙咧嘴道。
“我记得,这些事儿都是这最近一个月发生的,前几天执法房开会清查嫌疑份子,陆程风一改原来的作风仗义执言了,真是好样的。”旁边灰衣男子说道。
站他旁边的人立刻向他递眼神,扯了下他的衣服,灰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身后的王唯,尬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随后,几人又窃窃私语了起来,王唯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说的就是自己,没想到那天在执法房什么话没有传出来,偏偏把陆程风针对他的话给传了出来,这令他皱眉思考了起来。
“相公,他们都在说我们,怎么办?”楚环环悄悄在王唯耳边说道。
“不要理他们,我们又没有做什么错事。没有什么可看的了,走吧。”说完,他就背着楚环环转身离开了。
门外的人全都扭头目送王唯离开,继续议论了起来。
“他还真有脸待在新国会,陆程风说的很对,自从他来了以后,我们新国会就没有安宁的一天,三天两头的出事,冲师兄那么和善的人,也死在了他门外,你们说他能洗脱嫌疑吗?”
“可不是吗,他就像个扫把星,先有宁厨子自杀,发现是间细,后又有蔡冲怨死,现在各地分会又出事,死了那么多兄弟。我看不用朝廷出手,我们自已就被这姓王的克死了。”
“我真为环姑娘不值,跟着这种人有什么好,不就长的比别人高点,一个连家都克亡的流浪汉。”
……
门外的人不停的说着王唯,以为他已经离开,实际上王唯正站在拐角处,靠在墙上并未离开,将所有人的非议全听了进去,皱眉不语。
楚环环蹙眉,怜惜的看着无悲无喜的王唯,轻声说:“你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以前,我在楚府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什么难听卑鄙的话都说,这我都知道,我也不与他们争论,还不是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