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侯苏护向前一步。
“大王,苏护冒死请大王收回成命。如今北海战事焦灼,以及大王修缮宫宇,百姓本就赋税繁重,再加之大王选美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呀。”
“既然你冒死,那么来人,把苏护压下去,收监。”
几名士兵上殿便把苏护压了下去。
“大王…”几位大臣纷纷出列。
“大王,冀州侯苏护言之有理呀。”丞相商容开口道,“社稷欲不败,则应以天下万民为重。顺应民意,则通达天下,民富财丰,天下太平,天道顺畅。而不响应民意,则恐失民望,怕是有无道败亡之象,天道恐怕也将不古。”
“如今大王后宫嫔妃众多,各各样貌华美,如果再选美,恐会激起民怨呀。所谓君有道,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西伯侯姬昌也站出来劝谏。
帝辛只是被女娲的美貌冲昏了头脑,听闻总大臣的劝谏,也总算是回过神来,确实是过了。
“众爱卿,孤意已决,这选美,作罢。”
朝堂之上总算雨过天晴了。
“大王,那苏护?”丞相商容问道。
“自然无罪释放。”
“大王圣明,苍生之福呀……大王圣明,苍生之福……”
这选美之事便到此结束了。
那是不可能的,女娲美貌的种子已经埋下,在帝辛的心中扎根了。
冀州侯苏护被无罪释放,自然去拜访那些朝堂上为他辩解之人,而另外一个人,费仲,此刻正拜见纣王呢。
“大王,你可知为何冀州侯苏护于朝堂上冒死劝谏?”费仲说道。
“哦?是有什么不妥?”帝辛问道。
“传闻苏护有一女,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苏护死谏,依下臣看,是为了此女。”
“即便如此,孤已于朝堂之上,亲口承诺不再选美了。”
“大王,此言差矣,选一人之女,并不会劳民动众,百姓自然也不会有微言。”
帝辛想了想,觉得有理,便招来守卫。
“传苏护觐见。”
“遵命。”
“那么下臣便告退了。”费仲起身便离开了。
过了多时,苏护便前来了。
“坐。”帝辛说道。
苏护扭扭捏捏,并不敢坐下。
“坐吧。”
苏护这才敢坐于帝辛侧面。
“苏护,方才大殿之上,死谏孤取消选美之事,于江山社稷有恩呀。”
“那是作为下臣应该做的事情,而大王能听进谗言,乃圣德之君。”
“苏护,这选美之事就此作罢,而孤如今找你来,是有一事相商。”
“大王且说,臣下所及,万死不辞。”
“好,那孤便直言了。听闻你有一女,倾国倾城,孤想与冀州侯攀门亲事。如此一来,也不会扰民。”
“大王,小女自小娇生惯养,任性刁蛮,而且体弱多病,无法伺候大王呀。”
“苏护!你这是推托之词。”
“大王,君当以家国大事为重,整日想着女色,社稷危矣。”
“苏护,孤这是给予你荣华富贵,你还在推辞吗,你回去好好想想,明日给我答复。”
“这……”
“退下。”
“下臣告退。”
苏护离开,帝辛唤来守卫,示意其跟着苏护。
苏护离开纣王宫殿,苏全忠便迎了上来。
“父亲,大王唤父亲所谓何事?”
“这好色的纣王,表面上取消了选美,实则直接找我们要人,他要纳你妹妹为妃。”
“这个荒淫无度的昏君,那么父亲,如今如何打算?”
“如果依之,你妹妹的幸福便断送在为父的手中。如果不从,我苏氏恐会因此遭受劫难,而冀州百姓也会受此牵连呀。”
“父亲,妹妹决不能送给这等昏君,不如我们反出朝歌,自成一方,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以护一方。我们如今只剩此路可选了。”
“这……”苏护来回踱之,然后下了决心。
“全忠,随父反出朝歌。”
苏护拔出佩剑,学者纣王在女娲庙那般,在墙壁上题词。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走!”苏护带着全忠急忙离开。
而那暗中跟随着的护卫看到这一切,慌忙向纣王禀告,帝辛大怒,便派恶来前去捉拿冀州侯父子。
无所事事的灵还在朝歌的大街上闲逛,突然,王城那边的护城门有异动。只见两人骑马提剑从门内要冲出,后面跟着数以百骑追赶。而前面的两骑在街道上狂奔,眼看就要撞上路人,于是他们勒马而停,而正是这个动作,让他们处于了百人的包围之中。
路上的行人慌忙离开,而灵却往事发的中心靠了靠。
“想不到大王派恶来将军前来,倒是看得起在下。”苏护说道。
“侯爷,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受些苦头。”
两边正要动手,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先等等,让我理下头绪,看看要帮哪边。”
“何人敢妨碍公务。”恶来喝到。
灵也没管这个傻大个,继续说道,“一个是将军,一个是侯爷,这是窝里反了?”
“小兄弟速速离去,我等今日反出朝歌,难免有一场恶战,怕是会牵连到小兄弟。”苏护说道。
“大叔,你这么说,我便理清了,你们是要反,他们是来抓你们回去的,做为一名有道德有素养的良民,自然是遵守天道,除暴安良。”
说着,灵唤出一剑,一看品质便是上佳,而身上的剑气弥漫开来,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而苏护和苏全忠非常警惕,这是又要多了一名厉害的对手了。
“所以,我来帮你们。”灵剑指恶来。
“小兄弟,你没搞错吗,我们是反贼,反贼呀。”
“我又不蠢,你们要不是反贼,我还不帮呢。”
苏护和苏全忠一脸无语。
“哈哈,有趣,多一人又能如何,这里是朝歌。”恶来说道。
没错,这里是朝歌,援兵源源不断。
“我为你们杀出一条路,你们速速离去,我自有脱身之法。”
灵说完,便提剑攻去,所到之处,无人没接上第二招,全部躺于地上哀嚎,但灵也没下死手,只是伤其不能,而没有取其性命。而苏护和苏全忠被这美妙的剑法看呆了,既然都忘记了离开。
“你们两个发什么呆,还不速速离去。”
苏护这才回过神,御马而去,一路无阻。
这自己动手还真是麻烦,还是看别人打有意思,看来以后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等苏护远去,灵脚下生风,步伐诡异,不多时,也从战场上消失了,恶来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