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再见。”卓灵儿开始用坤云术来调整枪法,这一使出,果然比纯阳无极功要来得舒服,以前练枪后督俞、天柱、风门会隐隐作痛,现在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其实灵山仙人何尝不知纯阳无极功对女性是有害的,但他一生都在钻研极阳内力,未学极阴内力,所以只能稍稍教一点,教给卓灵儿更多是调理身心的内功心法。
回到客栈,突然发现大家都围着,卓灵儿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走进一看,原来是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踢桌拆椅,非常嚣张。只见一个个子高瘦,穿着米色衣袍,他抓着掌柜的衣襟,逼问道:“说,那丫头在哪?”卓灵儿突然发现站在掌柜后面的正是昨晚调戏自己其中一人,知道这些人正在找自己,一个翻斗上前,一脚踢向那高个子,高个子反应很快,立马伸手挡住,顺势放开掌柜。卓灵儿站到掌柜面前,问道:“掌柜没事吧?”掌柜惊魂未定,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没事,你···你有事。”
高个子道:“你就是打我小弟的丫头?”卓灵儿见他欺负掌柜,冷冷地回道:“是我没错,你这人真令人讨厌,找不到我,就拿别人出气,好不要脸。”高个子后面一个长着黑痣的人气势汹汹的斥道:“臭娘们,你可知我大哥是谁,我大哥可是威震袁州的震天南,就连官府也要敬我们大哥三分。”
卓灵儿道:“哦,是吗,我怎么没听过。”
震天南见卓灵儿态度冷淡,感觉在鄙视自己,说道:“听说你武功高强,把大块头都点趴下,敢不敢和我的大刀比试?”说罢他的四个小弟扛出一把高一丈的大刀,刀鐏压在地上,地板立马碎裂,这把刀少说有六七十斤。
卓灵儿倒不惧怕,她至今除了输给师父和师兄,就没有输过任何人,说道:“谁怕谁。”拿出双枪,见客栈里不适合打斗,说道:“我们到外面打。”两人站在外面,卓灵儿见掌柜非常狼狈,小二鼻青脸肿,桌子椅子都被打烂,怒道:“震天南,我们订下约定,我赢了,你就赔偿掌柜的一切损失,我还要揪出是谁打了小二,我要还他一拳。”
震天南冷笑道:“你输了呢?”
卓灵儿道:“任你处置。”
震天南道:“好。”拿起大刀劈向卓灵儿,卓灵儿明白和他硬抗自己会输,随后向后退去,人群也连忙闪退,生怕刀子伤到自己,有几个反应不过来摔在地上。
卓灵儿使出“飞鹏血爪”,两把枪像鹰爪一样同时刺向震天南的太阳穴,震天南连忙拿刀挡住,手中旋转之后把刀扔向前,手握的地方从刀柄的中间后移到刀鐏前,大刀像突然伸长脖子一样,准确无误的砍向卓灵儿的胸部。卓灵儿见势不妙,拿枪挡住,只听“开”的一身,卓灵儿被震天南的力气退了几步。
几个回合下来,震天南的刀柄太长,双枪太短,卓灵儿无法近身,而震天南越战越勇,频频显露杀机,后面的小弟们为他助威,震天南越来越有劲,卓灵儿显得有些吃力。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想到老人之前教的坤云术,因为刚学,所以和震天南対招都是用纯阳无极功,卓灵儿迅速转换思路,避开震天南的刀截,开始运用坤云术。
震天南发现卓灵儿的枪法没有之前那么刚猛,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直回闪,震天南以为卓灵儿怕了,招式就没有之前那么紧凑,开始散慢,破绽渐渐露出。卓灵儿抓住机会,突然左枪直刺,突然由守转攻,震天南措手不及,这枪尖即将要刺到自己腹部,连忙收刀防守,卓灵儿左枪半道收回,右枪刺向震天南的手,原来刚刚是虚晃一枪,这枪才是直刺,震天南的左手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直流,两人这才停战,胜负已分。
震天南明白,如果卓灵儿这枪直接对准心脏,他是必死无疑。只怪自己太狂了,没想到卓灵儿一变招就大意疏忽。抱拳道:“震天南服输。”从衣襟内拿出一块黄金,扔向掌柜,掌柜顺手接住,震天南继续道:“不用找了,剩下当做医费。”掌柜拱手道:“多谢震大爷。”
卓灵儿见震天南说到做到,对他态度有所转变,转声责问震天南小弟们:“有谁打小二,给我出来,否则你每个人都要挨我一巴掌。”几个人为了不想遭罪,就指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骂自己臭娘们的黑痣。卓灵儿上前各打一巴掌,黑痣再多打一掌,而昨天调戏自己的其中四人也被卓灵儿打了巴掌,打得他们口吐鲜血,牙齿掉了几颗。卓灵儿跟震天南道:“震兄,刺伤你,我很抱歉,希望你以后不准欺负掌柜,愿赌服输。”震天南笑道:“我震天南顶天立地大丈夫,说到做到。我震天南很佩服姑娘,能否到我府上做客,和姑娘认识认识。”卓灵儿不想久留这里,回道:“不好意思,我还要事情,等改日我再来。”震天南道:“好,我就在这等你。”哈哈大笑后,就带着小弟们离开,这场风波才告一段落。
回到客栈,小二向卓灵儿跪下,卓灵儿立马扶她起来,小二哭道:“多谢女侠为小人出气,多谢女侠。”卓灵儿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什么。”掌柜道:“要不是女侠在这,可能他们还会继续欺凌我们,有您帮忙,我们才有安稳日子过。”说罢就拿出银子,说道:“这是您的钱,我还给您。”卓灵儿道:“我不能要。”随后直接回客房,收拾好东西,带上自己的马,非常利索,直接驾马离开,就是不给掌柜一丝说话的机会。小二在后面喊道:“女侠再见。”卓灵儿听到了,挥手致意,很快就走出袁州府。
卓灵儿继续赶路,每两个时辰休息一次,夜晚就在附近村镇客栈居住,而着装打扮越来越像男生,只要遮住口鼻,声音故意粗一点,就不会被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抚州府,距离温州府还有一段距离,卓灵儿心里在抱怨,为什么师兄一定要自己亲自跑那么远,还有自己忘记问师父他和师兄是怎么联系的,是飞鸽传书,不可能,没有鸽子;还是师兄就在灵山附近,只是故意玩弄自己,一团心事搅乱她的心情,就深呼吸几下,调整好后下马就进城。
走了一段路,卓灵儿发现街上非常热闹,自己还被挡在一边,卓灵儿站在高处一看,一排官兵分列两队,个个拿着长枪,中间是一匹马载着一个刑犯,刑犯后面牌子写道:“犯人郭有为,斩立决。”当郭有为经过时,两旁百姓大多都哭了,很多人都呼郭有为叫郭大人。
卓灵儿问在旁的担夫:“小哥,这是谁啊,怎么大家都在哭呢?”小哥回道:“老兄你刚来不知道,这位郭有为郭大人原是咱们抚州知府,清正廉洁,是为数不多的好官啊,他在抚州十多年,秉公无私,是咱们老百姓的福气。”卓灵儿问道:“那这么好的官,为什么要处斩?”小哥回道:“官府说郭大人私通外族,图谋不轨,谁信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诬陷郭大人。”卓灵儿问道:“那为什么没人向郭大人伸冤?”小哥笑道:“老兄啊,你难道不知道,当今江西巡抚可是当朝大太监魏公公的干儿子,魏公公颠倒黑白,害死不少忠臣,郭大人肯定是惹了巡抚,我们就算出来为他伸冤也是没有用的。”卓灵儿恨得牙痒痒,说道:“岂有此理,多谢小哥。”带马跟随囚车来到了刑场。
来到刑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郭有为跪在正中间,面对百姓,刽子手拿着大砍刀在一旁,后面的遮阳幕有三个当官的,四周都站着拿枪的官兵,声势浩大。卓灵儿先把马放在一边,发现小巷内有马粪,但没有放在心上,直接走到刑场前问旁边的青年人道:“小哥,后面那三个官是谁?”青年人道:“正中间是江西巡抚苟文询苟大人。”一听这名字,卓灵儿轻笑一声,青年人到没在意,继续道:“右边是抚州知府庞东庞大人,左边是抚州提刑按察使司周忠洪周大人。”卓灵儿道:“多谢小哥。”青年人道:“不用客气。”
只听一位将军在一旁念完郭有为的罪行后,苟文询问道:“罪犯郭有为,还有什么话说?”郭有为缓缓抬起头,无力的语气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苟文询道:“行刑。”随后将一枚令牌扔在地上。旁边刽子手洗了洗刀,走上前,把牌子拿开,抬起刀,蓄力后使出最大的力气砍去,郭有为已经闭上眼睛,从容赴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刽子手的刀突然断了,砍下去发现刀短了一大截。原来是卓灵儿用一块石头弹出弹断砍刀,随后上前一脚踢开刽子手,拿出双枪将郭有为的铁锁挑断。只见下面百姓有人喊道:“上。”十多个蒙面大汉拿着刀剑从人群跳了出来,百姓们害怕得四下逃散。
庞东喊道:“不能放走一个。”这时所有的官兵都涌上刑场,其中一人直接抱起郭有为,在众人维护下走下场,此时有十多匹马在几人带领下从街道两旁巷子里跑了出来,卓灵儿这才明白为什么小巷会有马粪。
这时一排弓箭手上阵射向众人,卓灵儿连忙用双枪将箭一一挡出,随后上前一划将弓箭手挑翻,随即立马跳出,快速坐上马,跟随众人来到城门,后面官兵在追。而城门守卫早就被埋伏在外的人打倒在地,城门大开,众人得以出城,不过后面官兵依然紧追。
带头喊道:“几人挡住官兵,在老地方见。”说完有九人回马拖后,卓灵儿虽不受这人指使,不过见官兵那么多,还有两名武将军,他们肯定凶多吉少,再加上卓灵儿觉得郭有为这么好的官不应该被杀,就主动留下对付。
这两名武将确实厉害,很快就有两人被砍下马。卓灵儿上前和武将争斗。比力气,卓灵儿不是对手,比技巧,卓灵儿花样百出,卓灵儿用枪刺伤他们的坐骑,三人就在地上比拼。卓灵儿的策略是敌动我闪,伺机寻找破绽,她发现拿方天画戟的收不住力气、拿长刀的下盘不太稳。看中弱点后,卓灵儿突然连刺三枪刺向拿刀武将,那武将连忙后退,没踩稳就摔倒在地,卓灵儿用枪鐏点了拿刀武将的穴。拿戟武将看到同伴倒地后,挺戟直刺,卓灵儿向后一闪,拿戟武将没有收住力,露出了后背,卓灵儿用同样的手法顺手一点,两名武将一动不动倒在地上。其余官兵见主将倒了,就都逃跑了。剩下七人中有个人见两名武将倒地还活着,大吼一身:“杀我兄弟,拿命来。”说罢一刀一个,都没了命。
杀完后,众人将两人尸体驮到一匹马上,没有说什么,连忙上马离开,生怕又有官兵追上。卓灵儿也跟着他们,想看看他们要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