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任务先暂停一段时间吧,我想休息两天。”
【好的,主人】
这两天苏喻像条咸鱼一样在家里瘫着,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两天微信一直有个模糊背影,昵称为zx的人加她好友,还因为加友频繁被拦截了,苏喻也只当是骗子。
好不容易心情调节好了,便开始继续进行任务。
【系统准备传送,传送成功,您的身份为苗疆圣女,男二是当朝太子-梁牧】
檀香幻化成青烟悠然而上,轻纱之内是明黄的床褥,床上躺着一中年男子,面容虽有些憔悴,但眉宇间流露出的气质彰显出真龙之气。
而轻纱之外站着数人,面容皆是忧意,唯独有一人,气质不凡,风神俊朗,一袭玄衣,倒是被他穿出几分韵味。
“吾儿”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一旁的太监赶紧上前将皇帝扶坐起。
“父皇!”梁牧赶紧跪下。
“吾儿可愿去苗疆为吾取最后一味药”话毕,皇帝便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梁牧哽咽道:“父皇,儿臣愿意,莫说是苗疆,便是一命抵一命,儿臣也愿意!”
“吾儿有这份心便足矣,咳咳咳”皇帝咳着咳着,竟然呕出一滩血。
梁牧立刻大喊道:“快将张太医唤来!”
随着太医进殿,众大臣们也在屋外焦急等待。
约莫半个时辰,张太医才从殿内出来。
“张太医,父皇的身子如何?明明之前已经控制住了!”梁牧一个箭步冲到张太医面前。
“眼下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要想除根,有法子,可还差一味药,而这味药殿下您得速速去取,陛下的身子骨,最多只能撑一月余。”
“驾!驾!”
一辆马车快速行驶在路上,明明已是最快,但马车中的人依旧想再加快些速度。
“路尔,能不能再快些!”梁牧掀开帘子。
“殿下,已经是最快了”路尔微侧过头回复。
梁牧只能重新坐回,可右手还是不停的抚摸着左手大拇指的翡翠扳指。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慌的很。
前面就是峡谷,过了峡谷便是苗疆,两侧山势高大陡峭,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仅供通行,在军事方面来说,就是易守难攻的最佳地形。
而此时在两侧山顶之上,早已有一群人埋伏着关注着马车的动向。
“二殿下,您真的要下死手嘛,太子殿下毕竟是……”田阳话还未说完就被梁兆狠厉的眼神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
“哼!不过是同一个父皇罢了,我从未将他当做我的兄长,凭什么!一个妃嫔生的贱种也能受父皇喜爱,当上太子!我明明才是嫡出皇后所生!这皇位!天下!应当都是我的!”梁兆眼中几乎溢满了疯狂。
“眼下父皇重病,若是太子遭遇意外死去,三弟四弟不过幼儿,这帝位终究只能让我坐!”
梁兆眼底猩红,满脸笑意看向即将驶来的马车。
“太子殿下,这皇位,你在九泉之下再坐吧'!”
马车刚到中央,从山顶突然滚落出许多巨石,路尔赶紧避让,可仍然抵不住数量极多。
不少巨石狠狠撞向马车,如此反复,马车几乎摇摇欲坠。
“砰”一声,一块碎石狠狠砸到路尔头上,路尔直接从马车上摔了出去。
马匹也受惊,嘶叫着。
“殿下!”路尔的眼神逐渐模糊。
将所有的巨石推了下去后,梁兆一行人蒙面准备查看情况。
三匹马,两匹早已死在乱石之下,另一匹侥幸躲过,但身上也都是血污,左后腿断了,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路尔也是,满头血污,一人前去探息,早已断气。
而原先的马车早已不复之前的模样,上面还压着块巨石,从马车缝里渗出血迹。
梁兆还是不放心,他得亲自确定梁牧死了才行。
可刚走上前,就被远处匆匆忙忙跑来的手下打断。
“二殿下!苗疆人来了!”
梁兆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见不断渗出的血污,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走!”众人迅速离开这里,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意外,而非人为。
等苏喻按照剧情发展到峡谷时,便是这般惨象。
“不会吧!不会吧!男二不会死了吧!”苏喻心里琢磨着。
“这是怎么了!哪里好像有人唉!”有人惊呼。
“快去救人!”
众人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帮忙移开石头,苏喻也赶紧凑上去帮忙。
“死了”有人探了探路尔的鼻息说道。
苏喻的目光看向正渗出血迹的马车,不知道为什么手有点颤抖。
“这里好像也有人!”有人对着马车大喊到。
大家纷纷凑上去,苏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突然走不动路了,脚底像是灌了铅一样,任由前来帮忙的人群碰撞着自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众人才将压在马车上的巨石搬了下来。
马车几乎已经不成原形。
“砸的这般狠,估计已经不成人样了”有人嘀咕道。
“要不咱还是别看了吧!给死者一个体面”另一个人说道。
就在大家纠结到底要不要打开时,苏喻终于开了口。
“看!”语气有些颤抖。
话毕,苏喻便强撑着走上前去,当双手碰到残破的帘子时,苏喻终究是忍不住缩回了手。
但是不过一瞬,又鼓起勇气,迅速打开了帘子。
苏喻没敢睁开眼睛,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可能是血肉模糊或者是一滩血泥的东西。
“唉!好像还活着!”有人大喊道。
苏喻这才睁开了眼睛,马车下面有个夹层,而梁牧几乎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除去额头上因为碰撞造成的擦伤。而流出血是被打翻的朱砂颜料。
“奇迹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在这么多乱石中活下来!”
“咱们先搭把手把他救出来!”有人提议道。
很快梁牧就被众人合力救了出来,路尔已经死了,只能将他埋在山谷外的小山坡上,苏喻刚准备离开,便看见那匹还苟息的马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众人都不想救它,但也不是不想救,是没办法救,一是马的重量太大,大家都是些妇人,力气小,人手不够,二是马儿伤势太重,就算带回去了也不一定能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