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书也不叫我,想吃独食啊?”进门看到他正在看“无名天书”,彭玲说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两人的胳膊挨在了一起,岑天赐看到,挪了挪胳膊,彭玲对他一笑,没有说话,和他一起看书…..
“刘庄钱大仙到。”门口迎客门房喊道。
“葛村葛大仙到。”
“王家屯王大仙道。”
“…….”
今天是白然的孙子,白里煞大喜的日子,白然命子邀请了天城县、七里县各村的通灵者,前来庆祝。
当然,还有七里县的父母官—李大人。
众人相互道喜后,纷纷落座。
张灯结彩的白家大院,摆席三十多桌,可以看出,白家在当地权威是多么的大…..
“一拜天地。”白管家喊道。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共入洞房。”随着白管家的话音落地,新郎白里煞拉着新娘子,进了另一个房间后,他又折回,向来宾一一敬酒……
“第二遍都看完了,你走吧。”合书入怀的岑天赐,看着娇美的彭玲说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我们好歹也一起出生入死过,你也不能过了河,就拆桥吧?”彭玲看着他的胸口说道。
“你出来这么久了,回去吧,别让你家担心你。”他是想方设法撵她走。
“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关心人啊,不过你别为我担心,我已写了信,托人送回去了。”彭玲眼波流动,面若桃花,看着这个帅气的少年郎。
“哦,那你随便吧。”岑天赐说着开门出去。
“天都快黑了,你去哪里?”彭玲看着的他的背影问道。
“厨房。”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下什么厨房,你歇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彭玲说着紧走几步,拉住了他。
岑天赐看着拉他的纤纤玉手,又抬头看了看她娇美的面容,心中一漾。
当四目相对时,彭玲的脸瞬间羞红,急忙松开了拉着他的手…...
吃过晚饭,彭玲收拾饭桌,岑天赐回了房间,掏出天书,开始学习符篇,他边看,边用手指在床上比划。
“都收拾好了。”推门进来的彭玲,看到他在手忙脚乱的将书合起来,放入怀中。
“你可真行,看书也不说一声,这是第二次了吧?早知你这样对我,当初就应该趁你病,要你命。”
“天书是我不好容得来的,为了这本书,我差点丢了..”
“我没救你命啊?不知道知恩图报吗?”彭玲气愤的看着他说道。
“那现在,我也不看天书了,也把记住的咒语忘掉,就算是还给你了,现在,我要收回我给你的。”
她说完单手化掌,直袭他的面部。
坐在床上的岑天赐,没想到她直接打了过来,猝不急防的他身向后倒,躺在床上。
躲过来掌后,他刚想起身,彭玲又是一掌袭来,他又低头倒身,躲了过去。
趁他倒身之际,彭玲伸手入怀,刚想拿他怀中的天书,岑天赐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化掌,瞬间推出。
彭玲头向后仰,她却忘了被岑天赐抓住另一只手,把他带了起来,这一掌,正打在她的胸口上。
手和胸口接触,软软的,弹弹的,彭玲后退几步,看着他的停在半空中的手掌,脸色羞红,却显的愤怒。
“你无耻。”说完,她转身出了屋,回到自己的房间。
岑天赐看着自己的手掌,想想打中的部位,一时也不知所措…..
“王老弟,请坐。”待宾客散去,白然请王大成进了自己的书房,随手关上房门。
“白前辈有什么事?”王大成双手抱拳,坐在了八仙椅上。
“什么前辈不前辈,在顺城府通灵者界,你我算是拨头儿的了。”
“只不过,我比你年长这么几岁而已,喝茶。”白然坐下,端起茶杯,笑了笑。
“白前辈客气了,不知您找我前来,有何事?”喝了一口茶的王大成,静静的看着他。
“你有没有听说过‘无名天书’?”白然小声的说道。
“听家父提起过,难道真有这本书?”王大成试探性的反问道。
“真有,并且天书已出现,可惜我去晚了一步,唉..”他十分婉惜的叹了口气。
“这本书的主人,应该是天定的吧?”王大成继续试探。
“天定?我不信,这本书,乃是通灵者界的瑰宝,得其者,可以号令鬼神而无敢不从。”白然说完,一丝杀机从他眼中一闪即逝。
“那白前辈找我来是…?”他话说半截。
“我想和王老弟合作,我在七里县查,你在天城县查,无论谁找到,你我二人共同练习,你看怎么样?”白然开出了条件。
王大成听到这话,沉思了:天书已出,已有人得,如果再夺此书,必先将得书之人杀死。
如此一来,岂不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白然去晚了,乃天意为之,强其而行,必受反噬。
想到这里,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白前辈,我自知天资愚鲁,怕习不得此书。”
“不过晚辈会竭力,为您打听此书,一有消息,必定告之前辈,您看如何?”
“既然王老弟这么说,那我先谢谢你,如果你助我得此书,我愿将家产分你一半。”白然双手一拱,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白前辈言重了,我一不图天书,二不图钱财,能打听到最好,打听不到,您老勿怪我。”王大成呵呵一笑。
“王老弟竭力帮我,我怎能怪你,喝茶。”白然端起茶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王大成假装没看见,也端起了茶杯。
两人又聊了半柱香的时间,他要回天城县,送至门口的白然,又令儿子白九命送至出城……
第二天,起床的岑天赐来到厨房,烧好了玉米粥,去敲彭玲的房门:“起床了吗?吃早饭了。”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连门都没开的彭玲说道。
听到这话的岑天赐看了看,碗中的玉米面粥和咸菜,没有接话,又端着自了己的房间,坐下开吃……
夕阳西下,岑天赐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的,看到厨房冒着烟。
饿的肚肠咕咕直响的他,急步走进院内,扔下锄头,进了厨房,只见彭玲边烧火边朱唇轻启,他知道,她是在背咒语。
“今天做了什么饭?”他问道。
彭玲听到是他的声音,转身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依旧边烧火边背咒语。
讨了个没趣的岑天赐,悻悻的离开厨房,坐在了院子里的小板凳上。
忙活了一会儿的彭玲做好了饭菜,她故意将饭菜放在离他不远的桌子上,拿个小板凳坐下。
“唉呀,今儿的饭不错,白面馒头,肉菜。”她说着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香。”
岑天赐看她连让都没让一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由的轻咽口水。
虽然他觉的是轻咽,但还是咕的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