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嫂,别听她的,我也就是过来看看。”岑天赐瞪了她一眼,转脸对大茂嫂说道。
“哦、哦,进去吧。”大茂嫂说着让他们进屋。
里屋,五大三粗岑大茂,端正的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只见他描眉打鬓,辫子扎成马尾状,脸上擦过大茂嫂用的胭脂,红红的嘴唇,刚咬过红纸。
最重要的是,他那身上穿着大茂嫂的衣服。
看到此情景的岑天赐和彭玲,想视一眼,她想笑又不敢笑,怕大茂嫂以为,她是来看笑话的。
其实,有天眼的岑天赐早已看出,一只狐狸身形伏在岑大茂的身上,他只不过被狐狸精迷了心智,成了木偶般的任它摆布。
“你有天眼?”放下手中的梳子的岑大茂,看到岑天赐的到来,它发现,这个年轻人能看到自己,便轻声细语的问道。
“天眼”?听到这话的大茂嫂,不禁愣愣的看着他,在她的印象中,自从嫁到沙甸村,从没听村里人说起过。
“哈…哈…,果然是个骚狐狸,说话还娘们儿式的。”彭玲看着他那描眉打鬓、抹脂擦粉的大黑脸盘子,笑的花枝乱颤。
“你才骚狐狸呢。”岑大茂突然站起来,摆臀甩臂,走姿很放 荡的来到她面前,扬起大巴掌,向她的脸上糊去。
彭玲见掌袭面门,一低头,躲过来掌,侧身一拳击在他的胸口。
“你个SAO狐狸,竟敢打老娘的胸。”挨了一拳的岑大茂揉了一下胸口,再次出拳击其面门。
岑天赐和大茂嫂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愣愣的看着两人拳加相向,你来我往。
屋内不时传来“呯..呯..”声响,岑大茂吃了亏,挨了不少拳脚,但丝毫不退让。
“你还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吗?”彭玲边和岑大茂打斗,边对看“热闹”的岑天赐说道。
“是啊天赐兄弟,你快去帮忙吧。”大茂嫂看着无动于衷的岑天赐说道。
“大嫂,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和一个‘女人’动拳脚。”
“这样正好,两个‘女人’之间动手,省的我被笑话。”岑天赐依旧站着未动。
“但那毕竟是个男人的身子,她未必擒的住狐狸精。彭玲,你轻点儿,别把我当家的打伤了。”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的大茂说嫂道。
“岑天赐,你行。”彭玲边打边瞪了她一眼。
几个照面过后,岑大茂改变了招式,专袭她的胸,一连几招,招招逼其胸口。
本来占了上锋的彭玲,面对这样下 流的招数,一时手忙脚乱,一不留神还挨了一脚。
被这个骚狐狸踢了一脚后,气愤的彭玲拨出,背在背后的剑,一道寒光直袭对方的脖了。
“铛..”的一声响,彭玲的剑,被岑天赐拨出的剑挡开:“你小心点儿,别抓不住狐狸,再伤了大茂哥。”
“你现在是帮这个狐狸精?”没想到岑天赐如此举动的她反问道。
“帮老娘又怎么样?嘿嘿..”岑大茂笑的实在很难听。
“彭玲你别误会,天赐兄弟是怕你伤了我当家的。”大茂嫂赶紧的替他解释。
“哼,现在我不管了,看你怎么收拾它。”气呼呼的彭玲剑入鞘,站在了一边。
“哟,这小伙子真是俊俏,越看越好看,陪陪我怎么样?”听到彭玲这话,岑大茂转身向他走来。
火辣辣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盯就盯着吧,想不到他竟然伸手去摸。
岑大茂声似女人,动作也似女人,岑天赐一看他伸来的手,急忙躲开,说道:“你三番五次,来附大茂哥的身,欲意何为?”
“哟,干嘛这么凶巴巴的,吓的人家小心肝,扑嗵扑嗵的。”岑大茂一手抚胸,轻言细语的说道:“人家就喜欢强壮的男儿身,嘿嘿..”他那刺耳的笑声再次传来。
“怎么样你才走?”岑天赐逼问道。
“怎么样我都不走,除非……”
“除非什么?”岑天赐看着他话说半截,脸上娇羞,动作扭捏,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除非你陪人家。”他说着竟然捂住了脸。
听到这话的彭玲和大茂嫂相视一眼,两人心中皆想:真是个骚狐狸。
“你这主意不错,让他陪你一宿你真走?”转念想看笑话的彭玲问道。
“当然走,我说话可是算话的。”岑大茂眉目含情,直勾勾的盯着岑天赐。
“管你算不算话,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岑天赐看着他那恶心样,威胁道。
“有本事,就放马过来。”面对他的狠话,岑大茂竟然叫起来板。
少倾。
“过来嘛。”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又嗲声嗲气的,他刚想去拉岑天赐的胳膊。
岑天赐甩手,并未理会,口中却念念有词。
没多久,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在岑大茂家的房子周围,不停的盘旋,能看到这个团黑漆漆东西的,也只有岑天赐和狐狸精。
彭玲和大茂嫂见二人走屋外,也快速跟了出来,抬头向空中。
可惜,她俩眼中除了看到一团黑云外,再就是繁星闪烁,皓月当空。
在岑天赐和狐狸精眼中,却看的真真的,此物中一只巨大的飞禽。
翼展约二十余丈,黑羽,利爪如钩,白喙约七八尺长,眼如灯笼,其名曰:大鹏金翅雕。
狐狸精看到此物,心中不妙,瞬间脱身形化黑云逃跑。
岑天赐一看此情景,一把扶住身软如泥,快要倒地的岑大茂。
大鹏金翅雕见其现原形,想借黑风而遁,它长啸一声,飞奔黑风,双爪探入其中,猛的震翅飞冲,黑风瞬间散去。
半空中,只见一只白色狐狸被利爪抓住,却丝毫不能动弹。
此物扬头下喙,顿时狐狸精头骨暴裂,脑浆崩出,后又被抛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岑天赐放下大茂哥,急忙跑出院中,彭玲紧跟其后。
大茂嫂见一物从半空中摔了下来,但她却要照顾当家的,不能跟去查看究竟。
村外,一片空旷的地方,狐狸精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此物一身白毛,约七尺长,四尺高,满身是血,可见大鹏金翅雕的爪子,是多么厉害,只勾的肠肚外露,脑浆四溢。
彭玲看到此情景,不由的右手捂嘴“呕…”
岑天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找来木柴,将狐狸烧为灰烬后。
与她再次折回岑大茂家,发现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些疲惫。
岑天赐将狐狸精已化为灰烬之事,告诉二人后,和彭玲在两人的道谢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