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接过茶水的李麻子,坐在板凳上看了一眼一旁站的岑天赐:
“是这么回事儿,我家小姐得了怪病,想请岑公子去看看。”
“哦,这样啊?既然是女眷,男人看不方便,还是我去吧。”彭玲说着看了他一眼。
“这…”李麻子听到这话,赶紧将茶杯放在小桌子上,“我家老爷的意思是,想请岑公子去一趟。”
“那行,要不我们两口子一起去,天赐,收拾一下,我们随李大叔走一趟。”彭玲说着给他使了一眼色。
“哦。”岑天答应了一声,进了屋。
“李大叔,喝茶。”彭玲再说请茶:“李大叔,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那口子能看病的?”
“岑公子斩狐狸精的事儿,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啊?所以我就慕名而来。”放下茶杯的李麻子说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我家老爷说了,如果岑公子,将我家小姐的病治好,必有重谢。”
“重不重谢先不谈,看好了病,再说也不迟,好了李大叔,我们这就走吧。”
看到准备好的岑天赐从屋里出来,彭玲笑了笑,对李麻子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
“好、好,马车就在村口,我们走。”李麻子说着起身,和岑天赐夫妇出了家门。
来到村口,上了在此等待的马车。一路无语,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李家大宅门口……..
“两位大仙里面请。”得知李麻子将人请来的李员外李智,亲自来到门前迎接。
“这是我们家老爷。”李麻子对二人介绍道。
“哦,劳驾李员外亲自来接,谢谢。”彭玲说着给岑天赐使了个眼色。
“有劳。”明白了什么意思的岑天赐急忙说道。
客厅,宾主落座,仆人送茶。
“李员外,请恕我冒昧,不知令千金得了什么病?”喝了一口茶的彭玲直言不讳。
“大仙。”李员外拱了拱手:“有病不瞒医,确切是什么病,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猜测,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
“这也是从夫人、大夫、丫鬟那里,得来消息推理的。所以,才请两位大仙来我家看看。”
说完这些话,李员外尴尬的咳了一声。
“哦,那宜早不宜迟,请李员外带路。”彭玲说着站了起来,看了一样站起来的岑天赐。
“那有劳两位大仙,这边请。”李智说着前面带路,二人走在其身后,管家李麻子也紧紧的跟着….
“这里是小女闺房,两位大仙里面请。”李智话音刚落,站在门口的丫鬟,推开了房门。
三人走了进去,管家走到门口,站好,似在等待吩咐。
屋内装饰精美,内有小厅,书房,墙上挂着山水画,盆栽数盆,花卉散发出香气,充满了房间。
床上,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盖缎面花被,长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个美人有胚子。
美中足的是面色发暗,嘴唇发紫。
彭玲伸手摸向她的脉门,还好,还有脉博,尽管很微弱。
“两位大仙,可有良方?”李员外焦急的看着二人。
“李员外,今晚我与李小姐同寝,麻烦你派人送床被褥过来。”彭玲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李大小姐。
“这个,不知你的技艺,和岑公子相比如何?”李员外不好意思,但又实在担心,不得不问。
“我们是一个师傅交的,李员外,这方面你放心。我不让相公在此过夜,是因为男女有别,怕坏了李小姐的名声。”
“再说,我相公也会住在你家了。”彭玲解释,尽量打消李智的忧虑。
“要不还是我来吧?”岑天赐天口说话。
“以后我们家立个规矩,男人看病找你,女人看病找我。”彭玲似乎在发小孩脾气。
“那好吧。”岑天赐说着看了看李员外,面露尴尬。
“那有劳两位大仙。”李员外说着再次拱手,吩咐丫鬟去准备吃食和被褥。
吃过晚饭后,彭玲简单洗漱后,合衣躺在李家小姐身边,闭目养神。
夜,乌云遮顶,风,阵阵阴凉,忽大忽小,院中的树叶飒飒作响。
怕新婚妻子不能单独应付,岑天赐坐在李家小姐闺房窗户下面,双手抱剑,双眼烔烔有神,观察着院子。
“沙….沙….”一阵响声传进岑天赐的耳朵,他定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墙角突然发出两道绿光,一闪即逝。
随后“沙….沙….”作响的声音再次传来,并且动静儿加大。
两道绿光再次出现,东张西望,似乎是在观察周围动静。岑天赐坐在原处假寐,静等事态发展。
“沙….沙….“又是一阵作响,一物从墙角假山口爬出。
此物长约丈五,其粗、高皆约三尺,足有百余,皆为小椽粗细,一对大螯乱晃。
绿光,正是从此物眼中发出,它正是一条修练成精的蜈蚣。
此物看了假寐的岑天赐一眼,摇身一晃,化一翩翩少年,衣着华丽,手持折扇,嘴角扬起一丝阴笑,并未把他放在眼里。
这一切,本应常人是无法看到的,怎料到,却遇上了有天眼的岑天赐。
翩翩少年踱步摇扇,直奔李家小姐闺房。
门,并未推开,它已进入房内。
彭玲和李家小姐并卧在床,它发现有人生味,先是愣了一下,四周查看,迈步走到床前,坐下。
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彭玲,不由的叭咂了一下嘴巴。
“虽然你很漂亮,但我还是喜欢,我家的小宝贝。”翩翩少年说着,用折扇去挑李家小姐的下巴,眼露绿光。
“你来了?”李家小姐似在梦呓。
“看剑。”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的彭玲大喝一声,挥剑斩向飘在床边上的黑团。
“滋啦”一声响,长剑划过黑团,黑团后飘三尺,站定。
这一剑偷袭成功,正划中翩翩少年的胳膊,疼的它不由的呲牙,骂道:“敢伤我,看我不要你的命。”
翩翩少年说完一个纵身,到彭玲面前,以扇代剑,直袭她的胸口。
彭玲见黑团突然飘向自己,再次挥剑,这次,她用的正是无名天书武篇诛魔一式。
翩翩少年见来剑精妙,且直奔自己咽喉要害,急忙回扇招架,“二人”战在了一起。
只见黑团忽左忽右,飘浮不定。
诛魔七式虽然精妙,但由于彭玲看不到对方,所以,无法伤害已有准备的翩翩少年。
“娘子,我来收它。”推门而进的岑天赐拨剑,斜削其胸口。
他能看到我?难道他有天眼。翩翩少年暗自思索,但手脚却未停,躲开来剑,和他战在了一起。
对于彭玲来说,此物就是一团黑乎乎的,似云似雾般的东西,她并不明白此物为何物。
对于有天眼的岑天赐来说,双方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
“啊..”翩翩少年大叫一声,身形一晃,逃至院中,再一晃,已没了身影。
岑天赐追出闺房,围着院中的假山转一圈,心中笃定,想明日挖开假山,再一探究竟。
“天赐,怎么样?”彭玲见他折回,关心的问道。
“它跑了,你没事儿吧?”岑天赐仔细的看着她。
“我没事,它是什么怪物,你怎么不追啊?”彭玲不解的问道。
“不用追,它是一条蜈蚣精,而且,就在这院子里。”岑天赐说道。
“蜈蚣精?在院子里?”彭玲说着站在门口,向院中望去,除了一片漆黑外,她什么也看不到。“你想怎么办?请神?”
“它受了伤,不用请神也能收它,明天,我们挖开假山就行。”岑天赐自信的说道。
“哦、哦。”彭玲应声,示意他坐在屋内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