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银芒,瞬闪,芒尖闪着一丁蓝点。
这些蓝点凝聚着翠雀花的毒性浓缩精华。
豆三娘这几年在屋后种了一分地的翠雀花,且满怀悲愤之情,将一根根芒刺染上剧毒。
翠雀花毒,触者伤口蔓延,两个时辰内即死。
豆三娘经过短暂的交手,自身武艺虽然不弱,但依旧难以在正面交锋下战胜蒋保育,故而使了这么一手出其不意。
但豆三娘不该忘记这蒋保育出身于黑道,这些个后手小玩意儿是他早已玩腻的把戏。
蒋保育在浓烟即将炸开时,已然伸腿一蹬,越过浓烟上方的同时,自然也就避开了一蓬银芒的暗射。
豆三娘顿时只见蒋保育的身形,时如丸弹上下跳跃,时如喜鹊轻展翅翼左右飞动。
蒋保育饮酒之后,兴致越来越高,蓦状低啸一声,身体一弓一张,刹时有如疾箭般向豆三娘射去。
这般随意的轻功,在江湖上确是罕见的绝技。
丁云阳见这蒋保育身轻之资,已知他必然习练了上等的心诀之法,且又见蒋保育伸出的肉掌已然发红,夹带着风声,硬生生拍向豆三娘的后背。
豆三娘转身一璇的身影处在危机之中,丁云阳正欲出手,忽见两个人突地砸向蒋保育。
蒋保育下意识将双掌挥出,击断袭向他的肉体。
蒋保育已经出掌,自然不会回手,硬生生的将守护他的两个汉子拍成了两段身躯,血肉洒遍大安周的第六层。
“师妹,你没事吧?”一身小二装扮的白岩浪此刻飞跃进了屋,连忙与豆三娘汇合。
豆三娘摇了摇头,表示无碍,面露忧心:“这恶贼十分厉害,他的内里十分凶悍,怕是你我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白岩浪不顾豆三娘的判断,双目怒视蒋保育,道:“师妹,今夜,无论如何都要与这恶贼做个了断!”
“好啊,小子,我看你有何手段自保!”蒋保育淡定的掏出手帕,擦去了脸上的血渍,道:“不过,看在你们一个是郑关州的独女,一个是韩开冰仅剩的徒孙的份上,交出宝物,尚可饶你们一条小命!”
白岩浪心直口快,破口而出:“恶贼,当年你们组团于羊山劫道,宝物早已被你们瓜分,现今还要宝物,血口喷人,真不知廉耻!”
“嘿,廉耻?”蒋保育哈哈大笑:“我若有廉耻之心,怎会设下此局,诱你二人奔袭于此?”
白岩浪、豆三娘二人面面相觑,已知中了圈套,本以为两人合力定能击杀恶贼蒋保育,却不曾想蒋保育的功力早已今非昔比。
蒋保育哈哈狂笑:“小子,你也不动动脑子,我出行的消息,就凭你的眼线,就能获知?你们作为豫锋镖局的余孽,就该如同狗一样的活下去,结果非来送死!谅你口气如此狂妄,想必也是学到了硬功夫,来,陪我亮个三五招,千万别被我打死!”
蒋保育刚说完,展开轻功,速度比刚才果然更胜一筹,攻向白岩浪。
但蒋保育这出其不意的一拳落空了。
白岩浪早就在防备着蒋保育的偷袭,注意力高度集中之下,让他准确无误的看清了蒋保育的动作。
白岩浪只是轻轻一侧头,就避开了蒋保育这突来的一拳。
然后白岩浪右脚前进一步,右手一拳打向蒋保育毫无防御、空门大露的胸腹部位。
这一拳看似是直拳,实际上却是燕东十八拳里的崩拳打法。
白岩浪也用上了崩拳的蓄力猛出发劲方式。
力由拳腕出,短促突击,如箭似崩。
这一拳很完美的击中了蒋保育的胸腹之间的要害部位。
完美的出拳时机。
这一拳打出,白岩浪甚至有了一丝源于内心的必能杀掉蒋保育的喜悦。
然而蒋保育胸腹部位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却哈哈一笑,道:“小子,你的拳头依旧没有长进呀!”
白岩浪脸色凝重,不可思议的看向蒋保育。
只见蒋保育轻描淡写,无痛无痒的挥拳砸向白岩浪的面门。
白岩浪手脚并用,躲开蒋保育的红色肉掌。
白岩浪弄不明白刚才那一拳的必杀之拳为何没有葬送蒋保育,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想这些。
蒋保育的攻击很急且猛,白岩浪只能闪避应对,伺机出手还上一招两式。
藏在房梁上的丁云阳瞧得真真,这蒋保育已然学会了卸力之法。
卸力是指通过巧妙的身体或肌肉动作,将打击在身上部位的力道化解掉。
凡是掌握了卸力技巧的武学者,能够轻松的化解敌人的重击而不受伤。
“蒋保育的背后定有高手调教,要么羊山劫道时获得了秘诀。”丁云阳如此揣摩。
蒋保育一顿拳脚输出击向白岩浪,突地一个箭步窜上前,左手一击刺拳向白岩浪的头部冲击。
白岩浪虽然被逼得有些狼狈,却在这蒋保育出拳的瞬间,再次捕捉到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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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忙着做业绩,压力大,没空更。目前压力解除,尽量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