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杠头”，四名一身制服的公安干警，早就等在那里。其中两个，就是当初对司空枭执行逮捕时，押着他“过岗”的一高一矮两人。
“把手背过去！”那个矮矬警察依然最能“折腾”，他口中一边说着，一边上去狠狠的给司空枭倒背过双手，戴上手铐。
那手铐上的绷簧被压到最紧，已经死死的扣进司空枭那还要略细些的手腕当中。四名干警押着司空枭，并没有去看守所的提审室，而是径直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你们要带他出去，指认犯罪嫌疑人？”看守所负责在押人员交接的民警，接过押送司空枭的干警手中递过来的“市局经侦处”开具的《协查通报》，问道。
“是的，他有检举揭发其他共犯的表现，我们需要带他出去指认同伙和现场。”那个和矬子警察搭班的中等个、略瘦些的警察说道。
“好吧，手续给我留下，人你们可以带走。但要保证安全的送回来，要是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我们可不接收，还要向上级报告的。”那民警嘴里一边说，一边用一种“祝你好运”的眼光，“不经意”的看向司空枭。
办理完交接手续，四名干警押着司空枭上车。车子出了看守所，径直驶向江南地区，一处位于不太繁华地段，比较僻静、带个小院的二层小楼前。
司空枭被带进二楼的一间“讯问室”，倒剪双手蹲在地上。“说吧，你是怎么贪污那两千万公款的。”矬子警察直接问道。
“等一下。”坐在矬子的对面，他那个略瘦些的搭档，此刻执笔，负责做笔录。插嘴说道：“我们是吉林市公安局经侦支队侦查员，我的名字叫徐虎。”
说着，徐虎指了指他对面的矬子警察，“他叫王国旗，我们是你涉嫌贪污公款案的办案人。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讯问，你要如实回答问题。好了，现在可以回答刚刚的问题了。”
司空枭叹了口气，“我并没有贪污什么公款，那笔钱，是给‘国家保密部队’研发武器用的。”
“放你妈的屁！”王国旗“腾”的一下站起来，上去照着司空枭的头就横踢一脚。
司空枭此时正贴在墙边蹲着，这一脚踢在头上，他的脑袋顺势重重的撞在墙上。
“他妈的，来两个人，这小子抗拒审讯。”王国旗见司空枭脑袋撞墙之后，并没有当场晕倒，便大声招呼着同事进来。
没一会，又进来四名警察，六个人各自手持电棍、警用匕首等武器，把司空枭围住。王国旗上去解开了司空枭的手铐，“把衣服脱了！”。
此刻的司空枭并没有“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反正这世俗界的种种折磨，并不能给他这个第二元神，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痛苦。
反而，司空枭更想亲身体会一次，什么叫“王法如炉真如炉”！当做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也好。所以他很配合的脱下了自己身上本来就不多的单衣单裤。
当然，警察同志们是为了审理案件，谁也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因此，那最后一点用来遮羞的小裤头，还是给司空枭留下了。
推开审讯室的后门，出去以后是一米多宽的露天阳台。此时正值腊月，数九寒天，身穿厚厚的棉服的警察们，命令司空枭光着身子蹲在阳台上，凛冽的寒风之中。
“看来你还是头脑不够清醒，没有认清自己的犯罪事实。那么，就让我们帮你清醒清醒！”王国旗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从同事的手中，接过连在水龙头上的一根塑料管子。
有人打开了水龙头，冰凉刺骨的流水，便源源不断的缓缓浇在司空枭的身上。在这样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下，司空枭的全身体表，立刻就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碴。
王国旗觉得这还不够劲，便把手中的塑料管子交给其他的警员，继续往司空枭的身上浇水。他自己则跑到里屋，很快就翻出了一架大号的电风扇。
王国旗把电风扇接通电源，亲自调整位置，让它正好对着司空枭，以最大的风力猛吹。
“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恨？你要这么对付我？”司空枭颤抖着嘴唇，咬牙坚持说出这句话之后。身体便当即栽倒，似乎昏了过去，此时他身上的冰层，已经有半寸多厚了。
几名警察把身体蜷缩、冻成冰棍的司空枭，再次抬回审讯室，扔在地上。又往他的身上浇了一些凉水，看到冰碴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就收起了塑料管。
见司空枭已经逐渐醒来，并且从地上缓缓的坐起身子。王国旗拉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先从里面取出一根很常见的，中号缝衣针。
“来两个弟兄，把这小子拽过来，固定住。”王国旗说道。
马上过来两名警察，把此时浑身无力的司空枭，拽到王国旗面前，并且把他牢牢按住。王国旗伸手抓起司空枭的一只手，“你贪污两千万公款的事，你承不承认？”
“我没贪污公款。”司空枭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随即，那普普通通的缝衣针，就深深的扎入了他的指甲缝当中。
五根手指都被扎了个遍，每扎入一次，王国旗还要用力搅动几下。司空枭身上的冷汗，已经如同刚刚被凉水浇灌的一般，“呼呼”的往外冒。
“你们这些败类，当初反动派审问江姐的时候，都没有你们这么残忍！”十指几乎被扎烂，却没有流出一滴血，也没有哼出一声的司空枭，咬着牙说道。
“江姐要是特么的交给老子审问的话，她早就招了！”王国旗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我说，你特么是幼儿园没毕业，还是‘某联播’看多了？说话真特么的幼稚可笑！”
说着，王国旗又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指虎，戴在手上。对着司空枭的两侧软肋就是接连几拳，见司空枭的嘴角渗出血来，他才满意的停手。
“实话告诉你，把你带出来，就没指望你能招供，只不过是想和你练练而已。”王国旗说道，“反正，就算特么的法院不给你判刑，你特么也算是废了。”
说完，王国旗招呼其他几名进来帮忙的警察，“走，到时间了，哥几个出去吃饭去。”
“你们去吧，我就先不去了。”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动过的徐虎，对王国旗说道。他又指了指司空枭，“没人看着点他，可不行。”
王国旗点了点头，冲徐虎招了招手，“那就辛苦你了，哥们吃完，给你带回来一份。”
其他的警察都走后，徐虎让司空枭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并且找出一条破毛毯帮他盖在身上。
“其实，今天的事，我们也是上指下派。我们翟队和吕华明公子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了。”徐虎的声音并不大，似乎在自言自语的叨咕着。
“但还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最早主管你这件案子的赵忠，其实是吕华明公子的高中同学......而今天，有人给我们队里拿了二十万，特意交代要好好‘关照’你。”
司空枭微闭双眼，也似梦呓一般的小声说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在一个讲纪律的队伍里，做‘叛徒’可不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