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岁安,是陈景逝去的白月光。
都说白月光的杀伤力为百分之百,因病去世的白月光杀伤力为百分之一千,因救恋人病逝的白月光杀伤力为百分之一万。
而我刚好,就是为了救陈景而为他挡刀死去的白月光。
记得那日,我与陈景双双被绑架,我家早早拿了钱财来赎我这个岁家唯一的大小姐,整个岁家的掌上明珠。
而陈景是陈老爷子在外一夜风流留下的产物——私生子。自然没有人会为他花这笔钱。
我舍不得陈景,我不肯回去,我求爸爸救救陈景,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求人。
爸爸为了让我高兴,立即就将五千万打到了绑匪账户上。
我被绑匪松了绑,立马奔向陈景,试图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绳索绑的结实,我一时半会儿打不开,颇有些恼怒了。
白家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有些着急。愤怒之下,我听见那绑匪从墙角一堆破烂中抽出个什么东西,铛铛作响。
一股恐惧感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僵硬的转过头,只见那绑匪拿着把类似于长刀的东西朝我们这边缓缓走来。
犹如死神降临般。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的吓人。
他的目标不是我,是陈景!!!
他为什么要杀陈景?我爸爸不是给他钱了吗?!
危急关头,我从陈景身后冲出,那把利刃贯穿了我的胸膛。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连痛觉都一并失去了,昏迷之际,我恍惚间听见了陈景在叫我。
我睁开双眼,正对着涂了白漆的天花板,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直冲我的鼻中。
我轻轻咳嗽了一下,被牵扯到的伤口痛的我面部扭曲。
痛,实在太痛了。
门开了,是爸爸和陈景。
见到我醒来后两人的神色都有些激动。我看见陈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爸爸一掌推得一个踉跄。
“女儿!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爸爸冲过来抱着我,激动道。
我眼眶一热,强忍多时的泪水决了堤,一滴一滴的往被褥上砸。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相反我其实很胆小,在发现自己被绑架了的时候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但当我看见陈景的身影时泪水蓦的止住了。他总是令人很有安全感。
冷静下来后,我听见陈景在和绑匪谈判:“你放了那个女孩,我什么都听你的。”
闻言,眼前的视线又模糊了起来,渐渐只剩下了烛光与燃烧着烛身的火苗。
“岁岁别哭,我在这呢。”
我猛然抬起头,对上那双只对我一个人展露出温和笑意的眸子点点头。
爸爸收拾好了情绪,抓着我的手:“岁岁啊,爸爸要和你说件事。”
我止住了哭声,爸爸的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沉重,我知道,一定是有关于我的大事,于是我抬起头与爸爸对视。却发现爸爸的双眼竟含着泪花。
“岁岁啊,咱们不去念书了,好不好?”我心头一颤,今年我才上大一,上个月刚刚拿到常青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是我们国内最好的大学。
明明在我和爸爸分享喜悦的时候爸爸也开心的合不拢嘴,还说要给我办一个盛大的升学宴,为什么,不认我去读了?
”爸爸?为什么?爸爸明明知道我努力了多久才考上这所学校,为什么说不读就不读了?”
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再一次牵扯到我的伤口疼的我直吸气。
陈景冲过来,抱着我的后背安抚我。
我们岁家很有钱,在国内也是前五的存在,可我从来没有利用过雄厚的财力为我争取过什么利益。
我看见爸爸别过头去,用双手蒙住脸,用模糊的声音说道:“是H30。”
说完,我便看见爸爸的肩膀颤抖着,背对
着我轻声哭泣。而我只听见嗡的一声,大脑似乎停止了思考。
H30.....最强的传染病,患上H30的人平均寿命只有2年.....也就是说,我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在这两年里,会不断的H30病菌被病痛折磨,没有相关的止疼药,没有治愈药,只能生生受着。最开始还只是病菌的折磨,到最后,免疫力不断下降,可能会死于疼痛,也可能死于一场平常人看来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感冒.....
岁安把H30相关的知识在大脑中搜集了一遍,患上H30的据统计有1800多人,无一幸免..…...
是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