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故事莽汉义语,宿金莲痴人醉世》
一日,陈峰在开封府中当班,有人告状,陈峰吩咐衙役将人带入。见一人手抓一孩童进来,便都跪了,陈峰询问案由,那人说道:“老爷,这小畜生到我店中偷食。”陈峰言道:“问出父母去家中要回本钱就是了,芝麻小事都要来烦问吗?”那人又说道:“实是他家穷破败落,一文没有。”陈峰转身看向孩童,问道:“你为何偷人东西,老实交代。”那孩童怎见识过这等场面,早吓哭了,抽噎道:“我饿......爹爹......也饿......”陈峰听不清说得甚,只任其哭,待不哭了便询问,原是这般。
那孩童父亲原是普通百姓住在东京城外,景德元年被征兵北上抗辽,因在马上摔落双腿俱废,被人用马车拉回。瘫痪家中,不能劳作,家里光景便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卖房卖妻终是流落街头行将饿死,遂叫儿子去偷个馒头吃,那孩子偷一个馒头也不是大事,不料偷馒头时碰倒了一屉馒头,那一屉馒头跌落时又打碎了两坛酒。陈峰怎见过这般,吩咐衙役看住,自去向府尹大人请示。
原来陈峰在开封府做师爷,专为府尹大人接收各种案子,大案如杀人越货,如偷人通奸,直接交府尹处理,其余则视其情节断定。 陈峰向府尹大人详细备述,府尹言道:“去知会那人说道,叫那孩童作工赔偿。”
陈峰诧异,府尹又言道:“我知你所想,我能做何?先有恤银,又免赋税,已尽朝廷之意。澶州一役,死伤无数,朝廷圣上及诸位大人都不作为,我何必碰壁,如今寇大人遭贬黜,谁能与他做主?”
陈峰曰:“民乃国之根本,朝廷怎可如此不义。”
府尹盯着陈峰言道:“本官不与你咬文嚼字,凡一句,道义有用要律法何用?要刑狱何用?要兵卒何用?你既存道义便去替他结了银子,再供养他一家,行三年,我上表为你请官。”府尹大人又言道:“再劝你一句,山高不及日,莫作无力事。按我说的做。”陈峰漠然,自去传达。
那人怎地肯依,言道:“老爷,他能有何用?别再是狗皮膏药又甩不掉了。”
陈峰一阵头疼,抚着头叫衙役将孩童带出等候,言道:“我此番也是为你着想,这孩童能做甚?你叫他头午捡柴,后午烧水,一天工钱只给个火食费,不教他多出一文给其父抓药,待其父死后,他……"
“待其父死后,我给其一副棺材,让这小子卖身与我,白作工二十年。”那人谄笑着接道。
陈峰可怜那孩童与儿子般大,终是不忍被欺压,言道:“短见,你将其父葬后,好生待他。薪资你不得克扣,他无依无靠,必亲与你,你叫儿子多与他亲近。对,应以这般,叫你儿子带他,做个书童仆从,日后必然是个无二心的,适时为他谋个小门女子成家,他更感恩戴德,仍无亲故,至少有两代忠心仆人,何乐不为。”那人连连称是,自退了。
窃闻读书之因,初,为明德知礼,修身卫道。后,为安国治世,以展抱负。再,为求取功名,苟图名利。能以初心直至理想者少,多为学而谋官。读书者,由少至多。读书之因,由高渐低。
过了几日,陈峰往王钦若家小叙。临走时遇见张胜人与王勤。一并请至酒楼宴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峰问道:“近来我有一事不明,欲向二位哥哥请教。”
张胜人道:“陈大人请讲。”
陈峰道:“闻听京内官宦大户人家女子皆裏足,我初来乍到,不知其中门道,望请指点。”
张胜人道:“我亦不知其为何裹足,我确听内人讲,王公子有两妾室是裹足女人,王小姐也是裏了足的。”
王勤嘿嘿一笑,道:“你们不知其中滋味,才不知为何裹足。” 二人问道是何滋味。王勤饮了一杯,忆述起往事。
数年前,王勤乃是王从益的贴身小厮,时王从益在国子监读书,国子监乃七品以上官员子孙读书之处,中有些纨垮子弟,被迫在此读书,每日晚间散学,便三五相邀,或斗鸡斗虫,或赛马遛狗,或赌钱饮酒,或寻花问柳,也不问父辈于官 场是敌是友自顾情谊。 一日众人皆被夫子训斥,心中不爽,相约去清凉之地泄火。便各带小厮散去,再聚往官窑妓 院。那厢房里,十几个青年有三十出头者亦有十五方长成的,高矮胖瘦,黑白俊丑,各不相同。亦有十几个女子,皆青春年少,身段均匀,体态娇美。却不是男人喝酒取乐,女子弹唱起舞。而是人皆赤luo,一一相拥,床上桌下,门后窗旁,尽兴淫逸,一时春水东流尽,又聚而再饮,中有一人道:“遭人责骂心中不快,不知家仆小厮惯以打骂是何心思。莫若使唤进来赏个女人逍遥一番如何?”另一人道:“恐怕不能从意。”又一人道:“不如这般,我等收拾利落穿戴整齐,遣保儿唤进来,每人赏一只鸡加两个素菜,一壶酒。 待酒足饭饱,让这几个小娘子luo身扑上去,事便成了。我等再饮酒看戏,其乐无穷也。”众人哈哈一笑,便都依计行事。
这十几个小厮进了厢房见公子爷们在一处吃酒,都躬身施礼,闻听道了辛苦,安排酒肉,一个个面上堆笑,不多时,便吃的干净,正没作理会处,突的从屏风后出来十几个luo身女子扑倒身上又亲又啃,这些个小厮都未读过圣贤书,却有些羞 耻之心,一面推脱,一面看向主人。那出计之人面上有失,言道:“此各位公子少爷们赏的,不要顾虑,尽情享用。若是不从,也不怪罪,只是日后此间之事,流传出去,我欲问罪,也知了去处。”仆从小厮无法抗拒,这才撇下羞 耻,一场云雨。 后来时常四五十人于厢房中一处交 欢,随意交换妓 女享用。故王勤也一尝小脚妇人之滋味。直至有几位公子染了花柳才为人知。那几家得花柳病的,把跟班小厮活活打死。有几家是安了罪名发配充军,王勤被王钦若下令打了六十棍,从公子身边调走,专干起远行劳苦勾当。
王勤言道:“那小脚妇人与平常妇人不同之处在于床第之间,其私 处紧致比平常处子更甚。” 张胜人言道:“此事我是知晓,小脚女人之事却未听你言说。” 王勤叹气言道:“单是如此我便被打了六十棍棒,若我不知好歹,恐陈大人便无缘识得我了。” 陈峰笑道:“不提了,昔日龌龊不足夸,吃酒。”
张胜人转身向陈峰问道:“自贵公子夭折,未见大人再添子嗣,我是外人,本不该我劝……”陈峰言道:“张大哥说的是。”张胜人道:“本该这样的,我今三十 六岁,长子十 七岁了,待明年我也该是请王大人给小子指配个丫鬟成亲了,再两年也合着能抱孙子了,你我仅差三岁,你不可不放在心上。你若信的过我,我为你寻觅个姨妾。”陈峰推罢。
王勤招手唤来一说书的,王勤醉了酒,偏要听荤口,那说书人吃的便是嘴上功夫,古人野史,笑话佚事张口就来,听说要听荤口,便先再三确认,又问了禁忌,唯恐客人回头恼了,不賞银便罢了,挨顿打就得不偿失了。正在酒兴上,王勤笑呵着说道:“你只管讲,越荤爷们越喜欢,你来素口,大爷反不依你。”话罢丢了两钱银子与他。说书的讨得了赏钱,便开嗓了。
「话说有那么一对兄弟,不知朝代,不知州府,只道是在一乡野古村中,父母俱亡,又无近 亲,兄弟二人相伴度日,过了几年,这一年兄长年满一十 八岁,幸少时父母为其定有姻亲,那丈人家里知他破落便托人与他说,不要彩礼,然亦少赠嫁妆,婚礼却须是要体面些。那兄长甚喜,雇了花轿吹手,张罗几桌像样的席面,置几床喜被云云不在话下。
当年七夕迎娶过门,大喜之日有几个狐朋狗友,那几人找来小弟,说:“你兄长今日大喜,乡俗里须有人听墙脚,我等吃罢酒便走,不能听了。这事须看你了,这是规矩不得马虎。"话罢将弟弟塞入了喜床之下,那弟弟年方十二,怎知他们几个人在捉弄他,便好生趴在床下,不多时新娘便被送进了新房,独自坐在床上,其他人便都去开席吃宴了。因无姑婆,新娘孤零零没人管,这本是知道的,可事有所急,众人在院中吃酒,无奈无人领她入厕,只好偷偷掀起盖头,悄悄将房门插上,来至床边取出夜壶便解决了内急,拿出时因内急并无在意,推进时放察觉有人,吓得大惊失色,那院中热闹喧嚣无人察觉。她将人喝了出来,原是一小孩儿,问了方知是小兄弟才十二岁,想来是不懂事的,也应对女人不在意。便对小兄弟讲此事不要与别人说,就打开门放他出去吃席了。
其实本来那弟弟方十二岁,一只青蛙一只家雀都比女人有诱 惑。那女人不说便罢,说了后,弟弟虽不知个中事,却将此事牢牢记住了也算是天意吧。
过了两年,春天这女子诞下一孩儿,同年七夕,兄长有个朋友成亲,推拖不得,提前两天初五日吃饭时便说了事,说来回路上须走个三五日,那朋友家境富庶,若好友相聚盛意挽留或也能多住几日。对弟弟又道:“我外出这几日你当多帮你嫂子,早起晚睡,多过去瞧瞧看看,烧饭打水跑腿买物一些苦累事不须等你嫂嫂吩咐。”
吃了头午饭兄长便动身了,待到晚间,弟第依旧在屋中读书,不过听了兄长吩咐便多读了半个时辰。 次日早上那女人醒来,出门看弟弟房门未开。心下一笑,想道:“到底还是孩子,怎能说让早起便会早起的,就是有那心,身体也不听吧。”便操持早饭去了。
弟弟睡了半晌才醒,见起晚了,恼悔不已。心中念到,今晚定要早睡,明天早起。 果真弟弟早起了,天刚放亮,只见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衣服都不穿,鞋也顾不上,原来是憋尿了。弟弟为早起,睡前饮了一瓢水,其迅速冲进了茅厕,一泡尿,尿到了嫂子身上。
那女人平日也似这般早起,茅房夏日极臭,关上门則臭不可闻,故而女人便趁晨时敞门出恭大解。一者弟弟起床迟,二者天色微亮,稍远便看不清,若弟弟要入厕听着脚步声也能喝止,谁料今日弟弟尿急没穿鞋,弟弟见出嫂子時已经释放了,尿了嫂子身上,慌忙侧了一下身向墙上尿去,又溅了嫂子一身。方尿完消了下去。转身便向嫂子谢罪,这时嫂子因躲尿站立住了,厕间狭小不容动身,只恐蹲着被尿到脸与发上。弟弟看着雪白腹间一丛芳草,顷刻间那处便狰狞昂昂。这突如其来之事,让叔嫂二人都大脑空白,互相看着,也算知根知底坦诚相见了。女人说道:“看你做的好事,快去穿上衣服,再烧些水让我洗洗。"弟弟应了一声就跑开了。
当日晚间吃过饭,凉风阵阵,甚是清爽,不多时雷声滚滚,大雨滂沱。那弟弟虽已十四岁终究还是个孩子,那女人已为母亲,也不过是个女子。闪电一个比一个亮,雷声一个比一个响。吓得他们挤在了一处。一声啼哭惊醒二人。二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弟弟不着片缕,一柱擎天。嫂嫂虽着衣物却衣襟大开,温柔绵绵映入眼帘,贴身短裤也是松垮的。原来夜里大风,大雨,把窗户都关了。屋内极热,后半夜雷雨消去,二人不知不觉睡了。也因酷热不知不觉间将衣物褪去了,弟弟一把掩住。女人呵呵一笑:"你还又啥可藏的,我都见几回了,你昨日能如此之快將它捂住也不会尿我身上了。"话罢又说道:"天色还早,昨夜睡的太迟了,这大雨后白天是做不成事了,你去把窗撑起,再睡会吧。"弟弟听了放开手起身晃着去将窗户打开,又躺下睡了,女人抱着孩子吃奶,盯着弟弟内心一通挣扎。奶完孩子,偷偷将贴身短裤脱下,也躺下睡了。女人是弟弟来叫醒的,她看了一眼孩子,转过身当着弟弟面自己擦了擦玉脂圆圆,抹了抹大腿面向弟弟坐在床边翘起腿穿裤子...…
昨夜雨急势大,将弟弟屋子上的瓦片击碎些许,房中几处漏雨被褥也湿了。夜间本该睡光床的弟弟又被嫂子叫去自己屋。兄嫂的屋子在成亲那年重新修缮了并未漏雨。弟弟如往日般在灯下读书,那女人对他言道:“白日里出了一身汗,酸臭极了,你去烧些水来,咱们擦拭一番,干净也消暑。"弟弟称是。 那女人奶着孩子看弟弟在眼前擦拭身体出了神,遂放下孩子哄睡了。
女人去弟弟面前褪去衣物说道:“叔叔今年都十四岁了,眼见不须几年便要寻媒娶媳妇了,这怎的洗浴都笨拙,让我来帮你洗洗。”女人拿过抹布在弟弟身上随意搓了几下,便伸手游向‘雄壮刚强’。不多时,女人又笑道:“好了,叔叔也帮我洗洗。”弟弟接过抹布也学着模样將手游走在女人身上,当手抚至‘凝香娇嫩’时便拿不开了,女人喘息道:“先洗澡,你若喜欢时,一会儿任你随你。” 床上弟弟温柔抚摸,女人望着弟弟痴痴的笑。弟弟道:“嫂嫂,我恐是受了邪,生了病,满身难受,心里似猫爪一般,坐不住,立不住,不知作何能使我好受些。”女人望着弟弟看了片刻,将手伸向了弟弟胯下。
玉脂芙蓉两团开,温温软软惹徘徊。
桃花潭中深幽处,男儿一入骨似柴。
后来数年叔嫂通奸不断,直至兄长考中举人,分派了地方县令,将妻儿接走。把弟弟留在老家读书,弟弟无嫂嫂相伴,便去烟花之所,后来得了花柳病死了。那女人生子时也因难产一命呜呼...」
“哎哎哎,大爷正在兴头上,你说断就断了,又给说死,你什么意思......”王勤怒道。 那说书人解释道:“大爷容我解释,此间若是在秦楼楚馆,或在贵府高宅。小人自然让大爷满意。今儿个在酒楼,难保没有后生小子,若听了去,误人子弟,所以点到为止,又加上了惨烈的下场,即便听了去也使人有忌讳,不敢效仿。大爷包含。”
陈峰深以为然,制止了王勤,挥手让说书人走了。 张胜人见冷了场,拉上王勤向陈峰告辞。
王勤不依,冲过去拉住说书人言道:“那女人有丈夫为何还要勾 引男人,定是你这个阉鬼想女人想疯了,没钱娶妻,便惦记上自家嫂嫂了,明里不敢做,背后说书臆想。这还罢了,却也要说女人勾搭的你,你又不是殷受,你又不是周幽,你又不是君候,什么坏的,脏的,亡国般天大的怨祸也得压在女人肩头。那也便罢了,想女人都不敢明着。呸,大爷最是看不上你们这等的读书人,做尽了腌臜龌龊事,偏要把罪名坐在他人身上。”
说书人挣扎着走,说道:“不曾有的事,不曾有的事。” 有诗判道:
七成男人无天良,行事龌龊又荒唐。
做得错事不敢认,却使女子身上扛。
幸得张胜人力气大拉开了王勤,提着王勤的胳膊牵走了。
那日九月中,秋日正胜,陈峰心中苦闷一人在外吃酒,原来吕望月前告得喜讯,舜英怀了身孕,使陈峰备受刺激。
而陈峰一连努力数月,玉声也未有丝毫怀孕迹象,陈峰备受打击。而玉声也知其心思,奈何不由自己做主,只装作不知,不教陈峰烦心。那一日陈峰带着郎中回家,玉声见了也不难过,只听其吩咐。而郎中得出结论是夫妻二人身体皆无病状,且先禁欲一时,调理一番或可有效。
邻桌一人突然站起,大声道:“李兄好生繁忙多日未见,不知在忙什么营生?”来人言道:“什么营生?好营生,我在家中盯着女儿裹足。我多方打听得知,富贵人家的女人都在裹足,为求日后攀个高枝,须得这不见人的奇淫技巧。”
陈峰闻听后,起身相问裹足之法,那人见陈峰酒醉模样,言道:“与你说不清楚,去妓 院找个小脚女人看一眼便知了。”
陈峰又想起那花霰了。在花月楼上,花霰问陈峰,道:“陈公子已然醉酒了,不回家休息,来这里做甚。”陈峰回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不见,便生离愁。我初次见你时,便喜爱,可惜家有妻儿不能尽述。”
花霰道:“那你还来作甚,还说甚。”
陈峰吟道:“
愿生双色翼,化蝶与卿飞。
花间长作伴,月下共缠绵。
我对姑娘思之念之,整日牵肠挂肚。
每日思念三百遍,少念一遍不成眠。”
花霰听了诗,心中喜欢,言道:“公子心意,奴已知晓。有所谓之有缘无分,倘公子真心爱我便出些银两,央求妈妈给我一日闲,奴便是与公子只做一日夫妻,奴亦甘心称意。”
陈峰知道这是讨要资金,便将身上银两俱掏出来。花霰见得三两多银子顿觉生气,言道:“我本以为是多情郎,原来是冒失鬼,拿着去春香楼吧,那里够你置一桌酒席两个大姐了。”话罢自去了。
若出嫁的女子、在阁的姑娘有心受人勾搭,挑拣选择还则罢了。同是妓 女不过样貌出众些,技艺过人些却自觉不同。做得皮肉生意,又不肯明码标价,只叫那贪色人作个糊涂鬼。钱财给多时,笑语盈盈陪伴。钱财不足时,反为妓 女所辱。一个失贞一个无德,糊涂秩序,糊涂法则。
陈峰被她羞辱,厉声道:“娼妓者,九流之末,故谓下 流,下 流。”
不知是吃多了酒,或是赌气,更是别的什么,陈峰竟然真去了春香楼,进了门就喊老鸨,老鸨见他醉状,恐他生事,不敢怠慢,赶紧引进房中。陈峰言道一桌席面,再寻个小脚娘子伺候。 老鸨要了银子便退了出去,不多时上了一桌席面,来了一个娘子。陈峰先看了小脚才叫她坐下一同吃酒,这女人并无美貌,一般模样,是穿红戴绿,浓妆艳抹,每日迎来送往,取悦卖笑,无甚精神。陈峰本就吃了一席也不饥饿,只叫这娘子吃食。
陈峰才不知妓 女无客人时,只食白米青菜,倘那日嫖客是做工打杂的,也无钱叫席,只是一通发泄,妓 女也不落下便宜。陈峰醉了八分,只消酒醒神,任这妓 女吃食,待有精神便揽入怀中,握着手亲了嘴,又灌了妓 女两杯酒。解了衣物便拉上床去,陈峰抖擞精神,望着那处,想着紧致,横心一入,一股热浪直冲头顶,万般烦恼俱以忘却。一连三番。
云雨之后,这妓 女又醉又乏累,兀自睡沉了,陈峰偷偷将她裹脚布摘了去,一眼望去很是不能接受。那脚已然变形,或是说残疾,这怎能给女儿裹缠。又想到王钦若之女如何高贵也缠足了,怕是皇宫里皇妃公主也是裹足的,又想到大腿用力,私 处紧致,王钦若女儿、皇妃、公主大腿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