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司恒?你究竟怎么了?”蒋文彦满眼的心疼,他早就在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心动了,这么一次次相处自己的心早就被司恒填满,在司恒坠楼的那一刻,他想过如果司恒救不活了,自己也会随他而去,他不想让他觉得孤单,只是自己从未告诉过司恒而已。
“司恒……”蒋文彦握住脸上司恒的手“别伤害自己,求你……”
司恒轻轻地露出微笑“我只是想他了……”
“你想……谁……”蒋文彦低下了头,你心里的那个他究竟是谁?蒋文彦强撑起精神,他现在不能垮,还要照顾司恒呢。
蒋文彦深吸一口气,满面笑容的看向司恒“不管是谁,你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他,对不对?说不定很快就能见面了。”他站起来推着轮椅“走,我们回去吃饭了,今天我做了糖醋土豆片。”
他们回到病房,蒋文彦拿出饭盒,司恒看着糖醋土豆片,眼泪又含在眼眶,思念一个人很痛,思念一个全心爱着的人更痛。
“我没有胃口……”司恒靠进枕头里“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想睡了。”
“那你睡,我守着你,等醒了饿了我给你热。”蒋文彦将饭菜放在一边,给他拉好被子。
司恒背过身将整个背面对着蒋文彦,蒋文彦看着他的背,就感觉自己被关在了门外一样。他忍着心痛将一边的饭菜收拾起来,司恒不吃自己也就没有了胃口,他每日都亲自下厨不想假以他人之手,哪怕工作再忙,他只想自己用心去对司恒好,可司恒并不在乎。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蒋文彦将笔记本电脑收了起来,他抬起头司恒依然睡着 ,他站起身活动了四肢,然后躺进一旁的三人沙发里,很快他进入了梦乡。
睡梦里,他看见自己被人推下山崖司恒牵着他的手不愿松开,他焦急不已,为什么他那么傻要随着自己一起跌下山崖。“司恒!”他大叫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看向病床,司恒依然没有动静,他走过去,试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这让他安下心来。
他看着紧闭双眼的司恒,脑海确实他陪同自己共赴死亡的画面“司恒……”他轻轻念着。
司恒在他大叫之前就已经醒来,他侧头看着沙发上熟睡的蒋文彦,他也讨厌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他明明就是蒋文彦不是吗?可自己却偏偏执着“等着我。”那三个字。
他看见睡梦里的蒋文彦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他听不清说些什么,突然蒋文彦大叫自己的名字,他的心里一紧,文彦,你梦见穿越之前了吗?
蒋文彦醒来,走到自己身边探了探自己的鼻息,可自己却没有睁开眼的勇气,只能装睡来逃避。明明现在的他那么在乎自己,比任何一次穿越都要对自己好。
“司恒……”蒋文彦又轻声唤他,他缓缓睁开眼,“司恒,喝杯牛奶,你一直没吃东西。”蒋文彦将他扶起来,端着一杯牛奶给他,他接过牛奶“谢谢,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好,你喝完再休息。”蒋文彦很高兴,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司恒在关心自己了,这已经是进步了。
又是一周,司恒终于可以出院了,而这一天,方秋明和方秋云也一直期待着,自从那天司恒想结束自己生命之后,蒋文彦就不敢离开他超过很久,哪怕自己必须离开也一定会有人在司恒身边守着。
方秋明和方秋云在医院的停车场里等着司恒他们,方秋明的右脸留下了长长一道疤痕,这是坠楼留下的痕迹。司恒终于出现了,他拄着拐慢慢地前行,蒋文彦在他身后默默守护着,方秋明兄弟在黑暗处静静地看着“哥,他没事了,我们也走吧。”
“好。”方秋明嘴里回答着,眼睛却从未离开过,他的心里默念着,司恒,很快,我们还会再见的。
蒋文彦每日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司恒,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司恒可以对自己打开心扉,然而司恒每日虽然对自己很客气,也会关心自己,可那只不过是相敬如宾。
酒吧里,蒋文彦一杯接着一杯,他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又一杯威士忌下肚“你说,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痛呢?我已经很努力的告诉自己爱一个人不要去想要回报。可真的是做不到,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可他心里住的却是别人,呵呵……”他对着酒保吐露着心声,也许只有在陌生人面前才能说一说心中的郁闷。
“别喝了,你醉了。”一个男子伸手拿过他的酒杯,他醉眼迷蒙地转过头“谁啊!”男子眼下的泪痣让他忘记了说话,男子看着他,低下头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叫阿牧。”
“阿牧……”酒醉的蒋文彦稀里糊涂地正被阿牧牵起手,突然传来温柔儒雅的声音“阿牧?你想带他去哪?”一只手放在了阿牧的手腕上。
阿牧回过头,司恒看着他,那张脸他怎么会忘记,那个曾经拉着他和蒋文彦跳崖的人。“没有去哪。”阿牧松开了自己的手,司恒搂过蒋文彦“我们回家了。”
蒋文彦抬起头,“司……恒……,你来接我回家吗?”他将整个人靠向司恒,司恒虽然身高180,可185的蒋文彦将整个重量靠向自己也是很吃力的。
“好好走路!”司恒皱着眉,蒋文彦伸出手抚着他的眉间“别皱着,我会心疼的……”
“那你好好走。”司恒将他推开,蒋文彦悠远的看着他“你要推开我吗……”
司恒顿时心软了“没有推开你,只是让你好好走路。”
“好。”他依然紧紧靠着司恒,不舍得离开半点。司恒无奈,干脆就随他去了,好不容易两人走到了停车场“车钥匙给我。”
“在我裤子口袋里。”
“你自己拿出来。”司恒让蒋文彦自己拿,蒋文彦将右侧身体一撅“你拿!”
“你……”司恒看着他的紧身牛仔裤,犹豫着不敢下手。
“给,……”蒋文彦的右身又挺了挺,司恒心一横,眼一闭,他伸手进入他的牛仔裤口袋,紧身的裤子让他犹如在摸他的身体,司恒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