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过去了,朱胜华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不能再这样默默无闻了,他应该出来干一些事情,惩处一下贪 官污吏了。经过周密思考,召集了十一位得力干将开会,说晚上吃饭不许喝酒,夜里有行动。吩咐大家穿上西装,戴上口罩,戴上手套,去干一件大事。
这十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隆重地召集他们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刘三不禁疑问:“杀人还是抢劫?”
“不杀人,也不抢劫,就怕你们没有胆量。”朱胜华故意用激将法试探一下这班狐朋狗友。
“杀人抢劫都不怕,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朱大哥直说吧,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们在所不辞。”王五第一个表忠心,其他人也一致附和。
“今天市长在家,我们去把他家的赃款赃物取过来。”
“那为何要等市长在家呢?”刘三不解地问。
“造造声势。这次刘三带队,选三个人一起进入市长家,其中一人要带一个照相机。猴子配合刘三从窗户进去,王五由猴子开门让他进去,拿到钱后把市长老婆的衣裤脱 光拍照,然后离开。其余八个人分四组在市长家外面的通道上相隔五米左右立正站立两旁,扮成便衣警卫的样子,不允许任何人走动。”朱胜华交代完毕后着重补充了一点:“你们切记,在行动之前,大家务必把口罩打湿,水分越多越好。”
刘三带着朱胜华课题小组私下研制的衍生产品亚二苯可 卡 因气体向里面喷了两下就开窗进去。这个衍生产品朱胜华还没有在科技期刊上发表过论文,属于没公开的意外发明的一个秘密产品。这种气体麻 醉性很强,少量吸入三小时才能醒来,对身体无大碍,遇水会溶解失效。
市长迷迷糊糊醒来已是早上七点多,睁开眼睛一看,房间内一片狼藉大吃一惊,赶忙推了推老婆说:“老婆,家里被盗了。”老婆听到家里被盗,紧急坐起却发现身上一 丝 不挂,他清楚记得昨晚没有脱 光衣服,摸了一下下 体内 裤也没穿,更是胆战心惊:“我昨晚怎么会一 丝 不 挂?”
“奇怪!我们在家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市长觉得昨晚没和老婆亲热,她居然一 丝 不 挂,自己也一样光着身子。窃贼在家里翻箱倒柜怎么会全然不知,看到床前的地扳上老婆的内 衣内 裤,可以肯定不是她自己脱的,急忙伸手摸了一下老婆的下 体,还好干干净净的,这方面的担心可以忽略。市长夫人匆匆下床想去柜子里找衣服穿上,到衣帽间一看,柜门、抽屉、保险箱全开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不翼而飞了。市长拿起电话准备报警,他夫人把电话按住了:“怎么报,报多少?”
市长迟疑了一下觉得这么多的钱,这么多的金条,这么多的首饰,还有劳力士手表,实报肯定不行,少报也要统一口径,不报警吃哑巴亏更不行,市长举棋不定时老婆说:“首饰可以按实报,手表、金条不要报,现金可以说两三万。告诉公安局局长对外不要说失窃多少,市长家失窃本来就会满城风雨。”
“那还不如不报,如果破了案失窃数对不上咋办?报案会有后遗症。”经老婆这样一说,市长的顾虑多起来了,还有你被脱 光的事。
“不报也有后遗症,窃贼会认为你是大贪 官不敢张扬,以后会更加嚣张。报还是报,破不破得了案子难说,做做样子也是必须的。”夫人考虑再三,衡量利弊还是觉得要报。
“报,不给公安压力,不强迫破案。能破则破,破不了拉倒。即使破了失窃数量对不上,我们还是可以自圆其说的。”市长觉得老婆说得有道理,就是出点意外,凭他的地位和权力应该也可控。市长没有打110,而是给公安局张局长打了电话说:“张局啊,我家失窃了。”
“你家失窃,什么时候?”张局长看到市长大清早来电本来就有点紧张,听到家里失窃更是大吃一惊。
“刚刚!”
“失窃多少?”
“我老婆的首饰和三万左右的现金全部被盗了。”
“还有其他吗?”
“目前还不知道。”市长只是简单地报了案。
“大案要案,大案要案,不得了,市长我马上带人过去。”张伸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市长家被盗会引起连锁反应,说明我们这个城市的社会治安极差,作为公安局局长责任重大。
张局长急急忙忙调集反扒、痕迹、刑侦、治安等部门的中坚力量十几人组成专案组,刑侦还牵着一只警犬,浩浩荡荡进入市长家。
市长家被盗,围观的市民越来越多,一时成为江南市特大新闻。市民奔走相告,不少人幸灾乐祸。这班偷盗的人还在外面到处散布谣言,说市长家被盗现金六十万,金银珠宝无数,还有名人字画,总价值一百多万。外面的谣传更是五花八门,说盗贼会飞墙走壁,说盗贼个个身怀绝技,还说市长夫妇被吓得瑟瑟发抖,看着盗贼翻箱倒柜,自己打开了保险箱……
公安局现场勘查一无所获,警犬的反应也很微妙,难以形成线索,便开始了范围调查,周边群众一问三不知。后来一个退休老人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说当天凌晨四点十分,他起来小解,顺便探头看看天气,如果天气好他想早一点起来去菜市场买猪肉晒酱油肉。不经意间发现了十二位穿西装戴口罩,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的疑似警卫人员,分两队昂首挺胸阔步走出院子。老伯说自己还嘀咕了一句:“当市长真牛逼,睡觉还得一个排的警力把守着。”
公安局经过查询,那天根本没有任何所辖单位派警察到市长家门口值守。
朱胜华得到这么多的战利品后,本来想论功行赏,由于是第一次,按参与有份的原则,决定把现金全分了。他学着军事将官的样子对大家说:“这次你们表现都不错,也很遵守纪律,得到了这么多的战利品,是兄弟们智慧和胆略的结晶,我要对大家进行奖赏,每人一万,当然也包括我自己……”话未说完,下面的人就欢呼了:“大哥如此开明,这辈子跟定你了。”朱胜华示意大家不要声张,听他接着说:“你们拿到钱后,不要出去大手大脚地花钱,这段时间公安会放线的,如果发现有人花钱大方了,很有可能会被抓。你们要好自为之,在家乖几天,以免被抓。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假如某人不幸被抓,要宁死不屈,二十年后我们又是好兄弟,你家里的老人和妻小我们会一起照顾的。这里还有三万块钱,据说麻六的母亲生病没钱医治,就送他两万吧,我们都是父母生的,把母亲的病治好是第一要务。黄金首饰手表由我保管,免得你们出去兑换被抓。”
“大哥如此善良,我们非常感动,那些东西就归你了,没有你的策划也不可能如此顺利,你应该得大头。”王五仗义表态转身问大家:“兄弟们,你们同意吗?”
“我们一百个同意。”兄弟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案件发生后,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案件始终没有头绪,没有线索,张局长如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这个案件影响面如此之大,如果破不了,怎么向市长交代,怎么向江南的百姓交代。市长近期没有顾问案件,是对我们公安干警失望,还是相信我们一定能破案?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案子不破不行,破不了他的局长宝座很有可能会失去根基。他苦思冥想至深夜,突然想到一个良策兴奋不已,立即打电话给专案组的几个骨干,通知他们到局里开会。
深夜召开会议,肯定有重大事项,接到通知的一共三个人,他们都火速赶往公安局。他们到达局里的时间不相上下,局长迫不及待地带他们到小型会议室,说要听他们对市长家被盗的案情汇报,他们三个一头雾水,明知道案件毫无进展,挖空心思也没头绪,难道深夜会有新发现?
“同志们,这个案子不破不行啊!”张局长语重心长地说:“失窃的是我们江南市的市长,这么兴师动众的一个失窃案也破不了,这碗饭我们还能吃吗?”
“哪还有什么办法?”反扒队长说。
“所以叫你们来开一个绝密会议,”
“找个替死鬼?”刑侦队长马三思觉得破案要开绝密会议,一定不是研究常规的破案方案。
“对!找个替死鬼。”张局长觉得这个刑侦队长很聪明,他甚至怀疑马三思是否有过先例。不过人是找对人了,他接着说:“如何操作你们三人要商量个周全的计划,要搞得像模像样,对外要有说服力。事情办妥后我给你们升官嘉奖。”
“一言为定?”刑侦队长马三思追问。
“一言为定!”局长表态铿锵有力。
“破案了,首饰和钱怎么办?”反扒队长心生顾虑。
“钱先由你反扒队拿出来,以后找个理由给你报销。”张局长似乎深思熟虑,对这些事情已成竹在胸,他说:“至于首饰,就说被窃贼藏匿,带窃贼到藏匿地点,又说不像是这里,似乎忘了藏匿地点,暂时无法追回。”
三天后,江南市电视台播出一则重要新闻,新闻由江南市公安局张伸局长亲自播报:“惊动全市的市长家失窃案,已于日前告破,犯罪嫌疑人一个畏罪自 杀,一个已收监在案,有力地震慑了盗窃犯罪团伙的嚣张气焰。在此,我代表局党委向参与这次破案的全体公安干警致以崇高的敬礼!”
朱胜华看了这条新闻后,气不打一处来,上面说破案,下面又说团伙。这个沽名钓誉的狗屁局长,这样厚颜无耻地哗众取宠,不知道他炮制过多少冤假错案,悲哀啊,悲哀,江南市的悲哀啊!他立刻通知王五和刘三,明天把原班人马叫来晚上开会。这班人在家里乖了两个多月,快蔽出病来了,听到大哥召唤,个个生龙活虎一般,兴高采烈地来到指定地点。
“你们昨晚有没有看新闻?”朱胜华有些啼笑皆非地说:“市局张局长在电视里播报说,市长家的失窃案告破。”
“今天上午街头巷尾都在说公安局厉害,说张局长厉害,市长家这样的无头案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也能破,江南市公安局真是比福尔摩斯还厉害。”王五不无感慨地说:“我家里没电视,新闻也没看到,一出家门路旁全是说这事的人,老百姓也感叹市长毕竟不是老百姓。如果是老百姓家被盗,那案件有没有人过问还不知道呢,破案那就更加地遥遥无期了。”
“你们有没有悟出其中的奥妙?”朱胜华想测试一下这些人的智商。
“市长家失窃案,破不了也得破,真的破不了替死鬼也得找,看来那个畏罪自 杀的又是一个冤死鬼。”刘三语气肯定,朱胜华点头赞同。
“下一个目标,张局长家,就是公安局局长家。”朱胜华说:“这次由王五带队,因这个目标比较特殊,由刘三和马六具体实施。”
“大哥策划,我们如入无人之境。”猴子兴奋不已。
“这几天,你们注意张局长的行动轨迹,监视张局长家进出的人,发现异常及时向我汇报。具体行动时间根据我的安全评估通知各位,这次记得把麻六带上,他一身力气无用武之地憋得慌,我们带上他以备不时之需。”朱胜华做了战前布置。
张局长坐在办公室里洋洋自得,觉得这次“破案”太及时了,市民反映良好,市长也比较满意,说不定哪一天市长一高兴还会为他创造升迁的机会。不过他根本不想升,更不想迁,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太重要了,权力很大,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要什么没有?能在这个位置上多坐几年,那就心满意足了,其他位置哪有这个位置好啊!
现在是他信守诺言的时候了,怎么给这些干警提升和嘉奖,提升几个,嘉奖几个,他要考虑周全,他决定给带“长”的提升半级,普通民警嘉奖。此时有人敲门,他从深思中抬起头说:“进来。”
进来的是钟鼓派出所副所长的老婆王琴,一个让他魂绕梦牵的女人,一个让他想了多年而又可望而不可即的美人。今天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呢?正疑惑间,王琴说:“张局长,据说大姐去上海了,我想你晚上没人给你烧饭,你把钥匙给我,我去烧饭给你吃。”
“哎呀!这个张成林副所长到现在才开窍啊,早觉悟副字不就早去了吗?”张局长色眼迷离,全身火辣辣的,忘乎所以地站起走向王琴想拥抱一下,信誓旦旦地对王琴说:“我保证,这次给他扶正。我保证,这次给他扶正。”
“局长,这是办公室,要注意影响。”王琴给了他一个媚眼。
张局长魂不守舍,但还是愣了一下回到局长椅上坐下,颤抖着手把系在腰间的钥匙摘下来递给王琴。他好奇地自问:张伸,这不是做梦吧?他扭了一下大腿,疼的,不是梦。
王琴转身出去了,张局长立马拿起电话推掉了晚上的应酬。他哪天没饭吃,哪天没应酬啊,今天王琴来真让他心花怒放,青春不少。
“张局,今晚有好几个美女来陪你喝花酒,不来可惜。”
“你们这些同志啊,不要整天花酒花酒的,正事也得干一点。”张局长把话筒搁下了。
张局长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提前走出办公室,王琴听到敲门声看了一下表,心想应该是这个色鬼提前回来了,她过去对着猫眼看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张局长一进来就把王琴紧紧抱住,嘴像猪一样乱拱,一只手饥不择食似的在她身上乱摸。
“门还没关。”王琴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张伸抱着王琴舍不得松开,一只手向后推了一下门,门关上了。
“菜烧得差不多了,你去找瓶酒,我们喝一点。”
“那是当然,必须喝一点。我控制不住,先到床上去。”张伸拉着王琴的手想进房间。
“不行!你不要这样鲁莽,这样有失你局长身份,你我都还没洗澡,我是不允许肮脏搞的。喝了酒,吃了饭,洗了澡,你爱怎样就怎么样,今晚有的是时间,我会满足你。”王琴比较安静,没有那么冲动。
张局长觉得也是,就松开了手问:“喝什么酒?”
“美女陪你喝酒,当然是你家最好的,这个时候你还吝啬?”
“不会,当然是最好的。你喜欢白酒,还是红酒?”
“我看就法国葡萄酒。”
“好!”
张局长拿出两瓶顶级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不那么熟练地打开了酒,给王琴倒了半杯,自己也倒了半杯,两人来不及醒酒就相互碰了杯,各自一干二净。张局长继续倒,他俩接着喝,菜还没吃多少,一瓶葡萄酒就见底了。局长继续开,又继续倒,两瓶酒喝光了,张局长的话就多起来了,他说:“我睡了那么多女人,对女人已经麻木了,有些睡在旁边我也提不起精神了。自从在滨水长廊看到你和张成林在散步,我就相思入骨了,我嫉妒这小子娶了你这样有气质,有美貌的妻子,我多么想和你睡一觉啊!”
“所以,成林每次得到转正的机会,一次一次都上不了,原来都是被你拿下的?”
“是啊!这小子就是不开窍。我不止一次地和他说,想进步仅仅凭工作表现是不够的,还要领会领导的意图。”
“他怎么会想到要把老婆送给你啊?”
“那这次怎么开窍了?”
“这次有高人指点,他也是把老婆送给你,你才把他扶正的。”
“周强和他说的?”
“不是!是林勇。”
“王琴,我真的喜欢你!只要你经常来陪我,我会把张成林当重点培养对象,慢慢把他提到副局长这个位置,以后就看他造化了。”
“那我也要看你的表现,值不值得经常来陪你。”
“好!看我表现。”
张伸觉得王琴不是一般的女人,和他以前睡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有平视你的高度,有你驾驭不了的气场,她的魅力是一般女人所不具备的。这样的女人嫁给市长有市长的高度,嫁给省长有省长的高度。我张伸如果没有手段,恐怕这一辈子也只有做梦的份。他想局长的权力是有条条框框限制的,把权力延伸到极致才是执政者的手段,经营好这延伸的权力才是一本万利的技巧,那种意想不到的效应才叫震撼。
若说胡蝶的出现使戴笠色心尽收,那么王琴的出现使他花心全无。得到王琴真是三生有幸,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如何圈住王琴,长期时不时地为我所用。
“喝酒!”王琴看他走神,特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好!喝酒,喝酒!”张伸回过神来立即端起杯子一喝又是大半杯。
人借酒色,色借酒力,似醉非醉,双双进入了卫生间玩起了鸳鸯浴的把戏。
晚饭时分,王五来报:“张局长今天提早回家,还有一个女的在他回家之前,用钥匙开门进了张局长的家。”
“他老婆去上海了,又是一个投怀送抱的人。”朱胜华以命令的口气对王五说:“晚上行动!你去通知大家,穿西装、戴湿口罩、戴干手套,一点钟集合,不得有误!”
“是!”王五领命去通知组织。
一点未到,指定人员都已到齐,朱胜华说:“根据我的判断,张局长家的门今天没反锁,让猴子把门打开,你们四个人进去就是了。这次比上次多去一个麻六,麻六负责找他的手枪,你们和上次基本一样各司其职。”
他们分别从四个方向向张伸家靠近,两点时分猴子顺利地打开了张局长家的房门,四人依次进去。这对奸夫淫妇由于纵欲过度,正在呼呼大睡,他们进来浑然不知。刘三向他俩轻轻地喷了两下,然后翻箱倒柜寻找,猴子不一会儿就打开了保险柜,大吃一惊。这么多的钱,这么多的金条,还找什么呀!朱胜华看了也吃一惊,这么多啊!拿出来后刘三和王五数了一下,现金六十万,金条十五根,那些古董文物就不那么感兴趣了。朱胜华对王五说,把他们的艳照拍好,反正他俩都一丝不挂,多拍几个姿势,拍好了撤!刘三一看惊奇地说:“这不是张伸的老婆,怎么是他的老婆?”
“你认识?”王五反问。
“我认识。她是张成林的老婆。张成林人很好,曾经帮过我,我去过他家。”
“王哥,枪还没找到。”麻六找遍了书房里的各个部位和抽屉,一无所获。
“应该在他的枕头下面。”刘三指了一下,麻六过去把张伸挪开一点,伸手到枕头下一模,果然不出所料。麻六拿了枪还装模作样地晃了晃,然后把它当成普通物件放进旅行箱。
“撤!”王五一声令下,四个人按次出来,轻轻地带上门,外面放风的人员也一齐过来,同样排成两队,王五走在左队前面,刘三拉着旅行箱走在右队前面,人和人之间前后保持一米的距离,有条不紊地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