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杏花微雨下,五皇子启恒迎娶十六岁的沈若舒,予以侧妃之位。
新婚之夜,启恒牵着她的手漫步华清池边,微风吹拂,红袍与嫁衣交错,满池荷花间,点点星光萦绕,她红着脸,心跳如小鹿乱撞,他含笑握着心爱之人的手,鼻间是淡淡茉莉香。
她好想就这样陪着他一直走,一直走到最后。
他好像就这样牵着她,一直相伴到余生。”
永康元年,他作为新皇登基,予以心爱之人姝妃之位,仅次于正宫皇后,这一年沈若舒十七岁。
登基之年,天下灾荒四起,他爱民如子,下令节俭,不仅取消了选秀,而起来后宫的日子越来越少,但每每来后宫总会到她的绾玉宫内憩息片刻。
“永康二年,后宫之争她终究是没能躲过,遭人陷害,背上了谋害皇嗣的罪名。”
“即便皇后百般帮她,但他心意已决,下旨夺了封号,降她为昭仪并禁足于绾玉宫,无旨不得出。还将她未满一岁的大皇子交由诬陷她的人抚养,还晋了那人的位分,赐下封号“丽”。”
“永康三年,大皇子夭折,她悲痛欲绝,在磅礴大雨的夜里敲打宫门,只求能见儿子最后一面,可他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这一切终究是她错了,所求皆是奢求。
她依旧被禁足在绾玉宫内像一只毫无生气的摆设。
宫里的人一旦失宠,似乎就会失去一切一样。
然而一切却还未结束。
几日后,皇后悄悄将琪儿死于丽妃之手的消息递进绾玉宫。
那一刻,她几乎癫狂,心中的伤疤像是反复被割伤,她不明白,林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失宠,如果丽妃恨她,尽管冲她来,琪儿已经是她的孩子了,稚子无辜,每一刀都在腕她的心。
几日后,皇上将世琪以太子之礼下葬皇陵。
而她却连这绾玉宫都踏不出去一步。
只能在佛前忍痛洒泪。
内心的怒火,痛楚让她燃起了复仇的愿望,所有失去的一切她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借助皇后姐姐的消息,给丽妃布下一个“一石二鸟”的局,不仅成功洗清了自己当年的冤屈,还让丽妃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她的世琪走了,他也解了她的禁足,而丽妃因“教养不善”废为庶人,赐白绫。同时为了补偿她,皇上恢复了沈若舒的位分,并且让她迁到了承华宫。”
“然升妃,又有何用?”
沈若舒推辞了封妃大典,安排心腹太医——江太医,以姝妃体虚气弱,需卧床静养为由摘去了自己的绿头牌。
也是从那天开始,沈若舒便闭门不出,所有的宫宴、请安,皆称病不去。
承华宫的大门也如同沈若舒的心一般缓缓关上了。
而重新让沈若舒再次卷入后宫是非之中的,是一年后的选秀,自始她才明白自己从来就逃不开这深宫,即便蜷缩在这承华宫内,也不能。
既然逃不掉,也只能从容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