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想到这里,伸手托起宫九的下巴,撩开散落在他脸上的乱发,亲在了他的脸颊,接着又亲在他的唇角。
宫九身体一震,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银针被他丢在一旁,本来迷 离的眼神射出饿狼的光芒。
叶楚楚却停了下来,笑着对他说:“好了,去收拾一下自己,我可不想让人误会有什么特殊癖好。”
说着,瞄了瞄宫九现在的造型。
宫九不以为忤,看着叶楚楚的眼神温柔得能凝成水:“楚楚想怎样我都成。”说完,还舔了一下唇角。
叶楚楚盯着那点泛着水光的唇角,不由咽了咽口水,好像很好亲的样子,再亲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忍不住又慢慢贴近那片唇。
忽听有人高喊:“宫九!”紧接着房门又被一掌拍开,靠椅翻倒在地。
叶楚楚条件反射般忙把宫九抱到怀里,生气地瞪着来人。
曲飞扬扫视两人,目瞪口呆,忙背过身去:“妹呀,你这玩得有点儿过了,天还没黑呢。”
叶楚楚没好气地说:“哥呀,你都当爹了,能学会敲门吗?”
曲飞扬干咳两声:“那什么,宫九啊,哥找你喝酒,现在才正午呢,不着急啊。我先走啦!”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叶楚楚伸出尔康手:“哎,不是……走了也不关门……”
干点坏事儿怎么那么难?
宫九自她怀中抬起头来,一脸荡漾:“楚楚,我们继续吧。”
叶楚楚羞愤不已:“继续个头呀,你快把自己整理一下啊,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站起身,奔出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宫九低头轻笑,稍一用力,双手上的红色绸带寸寸断裂。
他捡起地上那几枚银针,反手一甩,银针全部没入柱子中。
他漂亮的瑞凤眼中,星光点点,透着欢喜,透着爱恋,还夹杂着一丝癫狂:“以后都用不上你们了,我的楚楚就是我的全部生命。”
叶楚楚走出去,看到曲飞扬坐在一个凉亭里,一见她出来,就凑了过来。
曲飞扬笑嘻嘻地说:“楚楚,小仙也找你喝酒呢。你快去吧,给你准备了不少好喝的果酒呢。”
叶楚楚翻了个白眼给他:“别喝太多了,免得等你回去吓坏你家少昂小宝贝。”
曲飞扬依然笑嘻嘻地说:“知道知道,不会把你的小心肝九公子灌趴下的。”
叶楚楚傲娇地哼了一声,去往秋水台找上官小仙。
夏夜,明月高悬,天空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叶楚楚和宫九坐在屋顶上晒月亮。
正午饮酒,下午休息了一阵,到了晚上特别精神。
叶楚楚看着在月光下,简直自带柔光滤镜的宫九,想起中午那点儿吻,心里蠢蠢欲动。
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抚上宫九的眉眼和脸庞。
宫九不由眉眼弯弯,自己拿起叶楚楚的另一只手全捂在脸上,用无限依恋的目光注视着叶楚楚的眼睛。
叶楚楚抚摸着宫九的脸,喃喃地说:“宫九,我还没有特别喜欢过谁,对你呢,也比较纠结。我不确定会一直喜欢你,你可愿意陪我试一试在一起的感觉?”
宫九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愿意,楚楚一定会一直喜欢我的。”
他心中打定主意:既然我已经在这儿了,那如果还有别的人也想站在楚楚身边,就让那人消失便是了。
心中转着这样的念头,面上语笑晏晏。
叶楚楚不知道他内心想法,只觉得今夜的月色太美,宫九太帅,她决定把中午没做完的坏事给他做了。
宫九在讲小岛上的后续:“我把师父放倒了,宫主没事就跳舞,那里留给她了。原来承诺你的东西我放在别的地方,等有时间……唔……”
叶楚楚才懒得管小八嘎是死是活呢,她倾身上前吻住了垂涎已久的薄唇。
虽然她以前没什么经验,但好歹理论知识还算丰富,知道要唇舌并用。
宫九猝不及防被吻住,猛地呼吸一窒,捏碎了身边的瓦片。
叶楚楚本来自己还有些紧张,察觉到宫九的异样,她暂停了一下,唇贴着唇轻声说:“乖,呼吸,闭上眼。”
宫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闭着眼,放松下来。
叶楚楚再度吻上他的唇,并抱住他的腰,自己也闭上了眼。
两人吻得昏天黑地,从生疏到契合,良久,才分开。
宫九紧紧抱着叶楚楚,恨不得把人揉到自己骨子里。
叶楚楚眼中染上情色,显得妩媚动人。
她用头抵着宫九胸膛,微微喘息:“你别抱这么紧,很热的。”
宫九与她耳鬓厮磨:“那你先撒手。”
叶楚楚拒绝:“不要,抱着你很舒服。”
宫九失笑,缓缓压下 体内燥热的欲望。慢慢来,叶楚楚只能是他的。
夜色渐浓,情更浓。
自从房顶paly之后,叶楚楚和宫九感情升温,时常携手溜大街,有一天甚至在一个巷子里和一群小朋友玩藤球。
上官小仙和曲飞扬笑话他俩居然玩小孩子的游戏,谈情谈的是幼情。
叶楚楚反唇相讥:“你们这是羡慕呢。毕竟你们当爹娘了,得给小少昂做表率,不能像我们一样玩。酸死你们,哼!”
上官小仙不服:“谁说当了爹娘就不能玩了,我今天就要玩。不行,我们就比一比谁能投得球多。”
叶楚楚高兴了:“比就比,谁怕谁。”
俩人摩拳擦掌,准备一战。曲飞扬和宫九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这时,钱来忽然进来了,他一拱手:“主上,楚姑娘,出事了!”
上官小仙一愣,忙问:“出什么事了?大镖局敢砸我们的场子了?”
钱来急道:“主上,楚姑娘,据传,香帅重出江湖了!”
叶楚楚一惊:“胡说,我怎么不知道?!”
上官小仙忙安抚她:“楚楚别急,钱总管,你好好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钱来道声“是”,讲述如今街面上的传闻。
原来,就在昨夜,长安城内的五户大户人家,在一夜之间丢失了各家的传家之宝,其中一户竟然是“镇南王府”。
做案人手法极为高明,所有宝物均是由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地方取走的,现场未留一点蛛丝马迹,只遗下淡淡的郁金香的香气。
现在,长安城内,众人人正纷纷猜测销声匿迹的楚留香又重现江湖了。
叶楚楚听完,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冒充我爹犯案。”
上官小仙正色道:“钱来,你去吩咐帮众暗中调查,有线索及时上报。”
钱来领命而去。
叶楚楚坐不住了,她对上官小仙说:“小仙姐姐,劳烦你和曲大哥坐镇,我和宫九也出去到处瞧瞧。”
上官小仙道:“楚楚你放心。有人捣鬼,可是不把金钱帮,不把我上官小仙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有胆。”
曲飞扬附和道:“我随时跟进进度。楚楚,你和宫九查访时。注意安全。一夜五个大户,绝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必定有同伙。”
叶楚楚点点头,带着宫九出了冷香园,开始出入各茶楼饭莊。
长安各处简直沸腾了,到处都有人在议论纷纷:“据说,那人手那么一挥,张家的传家宝紫水晶葡萄就飞到了他手里。”
“吴家的照海镜,在自家床下暗格中不翼而飞!”
“镇南王府的金筐宝钿团花纹金杯,就那么消失在宝阁里。”
……
叶楚楚和宫九坐在茗香阁一个包厢内喝茶,打开窗户,刚好可以看到楼下戏台。
台上的说书先生正在口若悬河讲着这两天有关案情的各种传言。
随着说书先生一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书场告一段落。
叶楚楚听来听去,毫无新意,说书人瞎编的居多。
宫九道:“楚楚,你别急。我们可以去那几户人家仔细询问一下。”
叶楚楚道:“会不会打草惊蛇?”
宫九道:“能惊出来不是正好?只要露出蛛丝马迹,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
叶楚楚点点头,她忽然想到什么:“这镇南王府你熟悉吗?总也是你叔叔吧。”
宫九道:“还算熟悉,镇南王叔和我爹分别镇守南北,可不是东南王可比的。”
叶楚楚不由哑然失笑,解开心结的宫九很是维护他老爹的威望,顺便鄙视造反失败的南王父子。
叶楚楚问道:“对了,镇南王世子叫什么?”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有点儿熟悉呢。
宫九道:“叫殷祁祥。”随即,不高兴地问:“你问他干嘛,你想认识他?”
叶楚楚忙道:“不是,只是好奇。皇帝叫殷祁泽,东南王世子叫殷祁佑,镇南王世子叫殷祁祥。那,宫九,你本名叫什么呀?”
宫九一愣,然后闭口不言。
叶楚楚这就看不懂了,看情况太平王很疼宫九,不可能不起名,或是起不好的名字,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开始软磨硬泡,让宫九说出他的名字。
宫九坚持不肯说,叶楚楚干脆起身坐在他的怀里,看他说不说。
宫九被磨得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好好,我告诉你,但你不许叫这个名字,要叫我阿九。”
叶楚楚从善如流:“好阿九,亲亲阿九!”说着,还亲了宫九一下。
宫九开心了,慢慢道:“我本名叫殷祁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