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胡伟看见有人敢拦住他,心中暴怒,骂道:“敢挡老子的路你是找死,赶快给我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抓。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刀光一闪,胡伟的胳膊就掉在地上,人也晕了过去。
这一下不但让都尉府的人吃了一惊,更让胡伟手下的人吓傻了般呆立当场,谁也没想到这个百户真敢下手,这动作快如闪电,任谁也来不及阻止,可人家百户跟没事人一样,人家眼睛都没眨一下。女孩更是吓得抱着弟弟马三宝颤抖不止,小弟弟却不住地安慰姐姐,“不要怕!姐姐一切都会过去的。”
马三宝的姐姐她本来以为自己会遭遇不测,因为没有人会理会一个囚犯的死活,没想到事情居然反转,这个平日里笑嘻嘻的百户竞如此杀伐果断,眨眼功夫这个凶恶的千户就断了手,为了维护她竟然砍人,这让她又喜又怕。
胡伟的手下半晌才醒过腔来,面对这样的狠人,什么都不敢说,慌忙抬着千户上马走了,百户拍拍手笑道:“没事了,都歇着吧,这回小心点,别再让人家闯进来抓人,人真要抓走了,我们的脸可就丢大了,下不为例。”
不过事情并没有完,麻烦来了!才半柱香功夫,却见远处尘头暴起,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当先一人正是景川侯曹震,只见他把马鞭一指喝道:”把这里给我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个人......”
这么大动静都尉府千户刘雨赶了过来,看见景川侯曹震气势汹汹把自己的营地围了起来,这让他大吃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步并作两步进了营地,看见百户常宁正和景川侯曹震对峙。
他一把拉过常宁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景川侯惹毛了?”常宁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刘哥,他们的人肯定回去说咱们的不是,景川侯听了一面之词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又不了解其中缘由,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打上门来。”
刘雨笑道:“没事,我来处理”
说着抱拳道:“景川侯请息怒,这就是个误会,请大将军借一步说话。”曹震见对方如此笃定,知道另有缘由,新军都尉的人可不是善茬,听听看人家怎么说在做定夺不迟。
他翻身下马,与刘雨走到一边,“刘千户,你们的人伤了我的人,下手歹毒,我的部下已经成了残废。不知你有何要与本侯说的?”
“侯爷,是这么回事,把原由一说,接着道:“我老师告诉我,要我们全力保护这一家安全,还有他们的家产,无论是谁想要伤害马家人,杀无赦!”
“我不管为什么,为了一个囚犯伤了我的人绝对不行,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很好奇,你的老师是谁?”
“秉侯爷,我的老师是驸马都尉马兴。”听到这个名字,景川侯什么也没说,上马直接走人,连招呼都没打,手下人也呼啦啦跟着走了。第二天大军就见一个人头挂在旗杆上示众,这人头正是大胡子千户胡伟,罪名是严重违反军律,无辜虐杀囚犯,逼死民女罪,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一个千户说杀就杀了,这就是出征大将军的权力,任何犯军律者可斩首,至此在也没听说囚犯死人的事情传来。
大军回到京城献上战俘,马家却被免罪,被人被安排在一处宅子,这个宅子正是傅兴的宅子,是先前水灵儿居住的地方,西水门附近杏花坊,可惜的是马和马三宝被宫里人带走至今未归,不久传出信来,马三宝被宫中阉割当了太监,这是家人始料未及的。
消息传到傅兴耳朵,他不由感叹历史的惯性的强大,他本想保住马三宝的厄运,谁承想还是出了岔子,也不能怪学生们太笨,谁能挡住宫中之命,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宫里这次选人是太监人选,马三宝正符合条件,他是命中注定当太监逃脱不了的。
马家的一切由驸马都尉照顾,徐妙锦和谢筱曼把他们一家五口接到杏花坊,在他们族人间选了四个女孩进来,护院有国公家将负责,因此生活上马家有了保障,马老夫人对于从未谋面的驸马都尉感激涕零,并嘱咐孩子们一定要好好报答驸马都尉,这可是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胡伟的死惹怒了一个人,那就是李琪新娶的小妾胡氏,此时胡氏正向他哭诉,”说她的父亲被景川侯曹震给杀了,父亲的家将回来说了原由,但是她不恨曹震,因为这一切都是驸马都尉的人逼迫的,“夫君,驸马都尉的人为了一个罪囚就把我父亲逼死了,这仇我必须讨回来,否则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夫人,别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驸马都尉根本不在京城,怎么这件事和他扯上关系,不会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她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讲了一遍,隐瞒了他父亲胡作非为的罪孽,希望李琪帮他。”
听说是驸马都尉的人,李琪有些打退堂鼓,“驸马都尉确实不好惹,在你的说辞里肯定隐瞒了什么,人家凭什么逼你的父亲,再说无缘无故曹大将军会杀自己的部下,事情绝不简单。”
“夫君,妾身不是让你去和驸马都尉作对,就算是我父亲的错,可是罪不至死,我父亲是太冤了,夫君,我们就是想办法教训这个姓马的一家,一个罪囚有什么可怕的,杀了就杀了,不是他们我父亲怎会身死。”
李琪想想也对,我惹不起你驸马都尉,杀个罪囚应该没什么问题。就道:“爱妻我替你出这口气,我先让人打听一下刑部对这一家怎么处置了,然后才好作安排。“
第二日李琪来到刑部,找到新上任的刑部尚书王惠迪,“问起云南俘虏和罪囚去向,他要找一家人,希望照顾一二。”王尚书见是李大公子驾到,忙不迭让坐奉茶,让手下给李大公子查证罪囚去向。
李善长虽然已经回家休养,但是皇上还是经常接李善长进宫相商朝中大计,可以说李家并没有衰败,而且势力更胜从前。
查证的结果就是这一家人马家以解除罪囚身份,手下递上一纸公文,王尚书笑道:"你看,李公子,马家人被接走了,至于被谁接走了告诉你也无妨,是凤阳公家人接走的,至于安排到什么地方本官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去顺天府伊去查看就知道了。“
铁蛋吃过晚膳径直来到凤阳公国公府,两家住的非常的近就隔一条道的距离,门房老兵见是铁蛋连忙让进院内,铁蛋也不客气径直走向主人后院,先见过老夫人芸娘,这才拜见夫人徐妙锦。
徐妙锦知道铁蛋来此定有重要事情要说,因此把人请到国公爷的书房,在上茶的功夫徐妙锦把谢筱曼喊来议事。
铁蛋喝了口茶,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觉得有些蹊跷,今天李善长的大公子来到顺天府查看马家的去向,马家已经受到驸马都尉的保护,他姓李的为什么要来过问此事,因此觉得牵扯到驸马都尉不得不告诉两位夫人一声,近些日子要特别注意,我感觉他们不怀好意。”
谢筱曼笑道:“铁哥放心,想要找驸马都尉家的麻烦没那么容易,放心这几天我就住在马家,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就来试试。”
徐妙锦掩嘴笑道,“妹妹还是侠女风范,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国公妾室了,不可莽撞行事。”谢筱曼伸了下舌头,不再言语端起茶杯低头喝茶。
徐妙锦庄重其事道:“铁哥,我们只是怀疑,人家也没有具体动作,你说我们应该怎样应对才好?”
铁蛋道:“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徐妙锦想了一下,“道了一声,好!就按铁哥说的做,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