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知不觉间便缓缓行驶到了太子府,只见项廷升在众目睽睽之下怀抱着顾清冉缓缓迈下马车,惊诧了门口一众守卫们。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爷居然亲手怀抱着一个姑娘回府,还对其呵护备至,似乎怀抱着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顾清冉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项廷升的怀抱里,暗里偷偷好奇的以余光打量着眼前的太子府。
只见府邸四处红砖瓦砾,正门头上悬着一块匾额,匾额上展现着流光溢彩且龙飞凤舞的三个鎏金字体——太子府,门口整齐的站守着一众守卫,看着好不气派。
顾清冉看着眼前俨然很是气派的太子府,内心不禁暗暗思忖:
看来这个太子爷很有钱啊,门口站守着这么多保镖,这要是搁在现代,肯定是一枚妥妥的金龟婿啊!
只可惜啊,即使他再有钱,也绝非姐的良配啊,等有朝一日替原主报了仇,找到了能令自己顺利回到现代的方法,也就拜拜了。
项廷升怀抱着顾清冉,边走边以余光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那充满好奇和惊诧的目光,此刻项廷升的心里无比自信和喜悦。
项廷升暗里思想着:
这姑娘莫不是没见过如此豪华的府邸,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想必此刻她的心里对本太子是极为崇拜的吧。
一想到这里,项廷升兴奋的无以言表,顿时加快了步伐,怀抱着顾清冉朝自己的卧房疾步走去。
隐月轩乃是太子府地理位置极佳,最为宽敞明亮的一间寝房,也是太子项廷升所睡之寝房。
项廷升怀抱着顾清冉步履匆匆地朝隐月轩方向走去,所到之处只见府里的婢女以及家丁们,都低眉颔首且极为恭敬地向项廷升福礼问好,由此可见项廷升的身份极为尊贵,地位也不容小觑。
项廷升俨然不顾府里一众下人们一脸错愕的目光,大大方方的怀抱着顾清冉奋步朝隐月轩走去。
片刻后,项廷升怀抱着顾清冉来到了隐月轩,只见项廷升猛的一脚踹开了隐月轩的房门,随即边走边对尾随其后的贴身侍卫——青峰一脸严肃的言道:
“青峰,速去将张府医唤来为这位姑娘医治,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顾清冉闻言,随即急忙开口:
“太子殿下,民女身体无碍,只需稍作休息片刻,不必劳烦张府医费力跑这一趟,还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
项廷升刚将顾清冉动作轻柔的放置在床榻上,便见顾清冉神色略显慌张的急忙出言阻止,见此情形,项廷升不禁大胆揣测:
难道这位姑娘方才是装晕?
如若不然,她怎么一见本殿准备传唤府医来为其医治,她便急忙出言阻止,并且神色略显慌张,有些忐忑不安的模样呢?
思及此,项廷升嘴角微微上扬,浅浅勾唇一笑,内心不禁暗暗思衬:
好个狡猾的小丫头,差点连本殿也被她诓骗了去,感情她是在装晕啊,既然她喜欢装,那本殿不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故作不知,看她究竟能装到何时。
青峰见顾清冉急忙出言阻止,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一脸懵逼的看向项廷升,一脸的迷茫开口:
“太子爷,您看这张府医还需传唤来为这位姑娘医治吗?”
项廷升闻言,随即一脸严肃的开口:
“唤,不仅要务必唤来张府医,待会儿你见到他时,记得叮嘱一下他,务必记得将全数银针都带来,而且是越粗越好,这样治疗效果才会更好。
去吧,就说这是本王的命令,无需多问,只需照办即可。”
青峰闻言,随即低眉颔首地言语了声:
“卑职领命,卑职这就去传唤张府医前来,恕卑职告退。”
话音刚落,便见青峰急忙踱步朝张府医所住的住处走去,留下顾清冉与项廷升二人在隐月轩四目相对。
顾清冉闻言,心里慌张的不行,她不禁暗自思量:
怎么办?
这下可如何是好?
待会儿府医前来替自己施针号脉,不就全露馅了吗?
顾清冉暗暗垂眸思索着,神色略显慌张,尽管此时心里头慌乱的不行,但面上依然强装镇定,双眸紧闭,面部肌肉紧绷。
项廷升怀抱着顾清冉如视珍宝般动作轻柔的将她安然轻放在寝榻躺好,看着她异样的神色,眼里一闪而过一抹狡黠之色。
正当顾清冉安然躺好于寝榻上时,没一会儿,便见青峰带着府医匆匆赶来隐月轩。
二人对着项廷升恭敬地行礼拜见后,便见府医拎着医药箱缓缓走到圆桌旁,只见府医有条不紊的缓缓取出一个脉枕,以及一整套粗细不同的银针,而后缓缓迈向床榻旁坐定在脚凳上,开始着手给顾清冉号脉。
只见府医聚精会神的号了一会儿脉,项廷升便故作一脸紧张的开口询问了一下顾清冉的病情,随即便见府医不紧不慢的悠悠开口:
“回禀王爷,这位姑娘从脉象上看并无大碍,想必是惊吓过度,导致昏迷不醒。
无碍,待老夫施两针,这位姑娘便能迅速醒来。”
话音刚落,便见府医先是取了一枚最小号的银针,只见他动作熟稔的撺着那枚银针准备给顾清冉施针,便见项廷升急忙开口:
“且慢,你手里的那枚银针是否太细了?
这样扎下去,能有效果吗?
得换个粗点的,越粗越好,这样效果才会比较显著。”
项廷升吩咐完,便一脸悠哉的站在寝榻旁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只见府医乖巧的按照项廷升的嘱咐特意挑选了一枚最粗的银针,并且紧撺着那枚银针在顾清冉眼前晃了晃。
顾清冉闻言,顿时吓得不轻,她眯着眼睛偷瞄了一眼府医手里的那枚银针,半个拇指般粗细的银针看得顾清冉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正当府医准备为顾清冉施针的时候,便见顾清冉打了个激灵,随即立即从床榻上弹跳而起,神色尽显慌张,一脸惊恐的看着府医手里的那枚银针,而后急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向项廷升和府医求饶:
“这位大夫,别说我身体没啥毛病,即使有啥毛病,您也用不着拿这么粗的银针来扎我吧?
好家伙,这针这么粗,居然拿来给人瞧病,这要是一针扎下去,没病也得瞧出个毛病来了吧?
您还是赶紧的将这枚银针收收好吧,别拿出来吓唬人了,看着怪让人慎得慌的。”
府医闻言,随即笑着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银针收好,而后不紧不慢的悠悠开口:
“姑娘请宽心,既然姑娘已无大碍,那老夫自然不必为你施针。
太子殿下,既然这位姑娘已经安然醒来,那老夫便先行告退了。”
话音刚落,便见府医得到项廷升的许可后,便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起东西,没一会儿,只见他提着医药箱缓缓迈出隐月轩。
青峰待府医走后,情不自禁在项廷升耳旁连连感叹:
“太子爷,神了,真是神了啊,这府医还未替这位姑娘施针,这位姑娘便不治而愈了。
看来府医的医术愈发精湛,实属令人深感佩服啊!”
项廷升闻言笑而不语,随即面无表情的冲青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待青峰乖巧的退出隐月轩后,寝房内再次恢复了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