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出拳，老粟只退，叫道：“停了停了！”
我停下来。老粟说：“老林子，到此为止。再打，你这情绪，非得把肌肉弄伤了不可。”
蔡老师从楼上下来，说：“两个电话，一个打到北京，一个伦敦市里，都打通了，等结果吧。我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哎，小林子，检查一下，‘招招鲜’那边的信号，没问题吧？”
我检查一下：“没问题。”拧一下，开大点音量，正好声音出来。
“喂，这里是‘招招鲜’旅游服务公司，现在过了营业时间，请您明天打来，我们开门的时间是上午九点。”有人在电话里接电话，居然是小柯老板的声音。
一个女声：“老公，这时间，怎么还有人打电话来？看来生意见好，我们要不要加长营业时间？”应该是小柯老板的太太，“招招鲜”的老板娘。
“得算算，得算算，成本不能随便加大。”
电话铃又响，响了几声，出来一个女声，和小柯老板刚才说的一模一样，应该是机器中的录音，卡拉一声停了。
柯老板夫人：“会不会是老赵他们那边来的？也不知小丁去谈得怎么样了。你看看号码？”
“看了，还是刚才那客人，我都跟他说了，过了营业——哎啊，不好，号码是老头子的！”
“看看你，看看你，忙晕了头啦吧，别等了，快打过去吧，把喇叭打开，我也听听。”柯老板夫人埋怨道。
“爸，爸，是我呀。哎呀，刚才没听出是您老人家的声音，对不住。您说，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略显苍老，中气十足的声音：“小真，你是不是派了个女职员去谈什么接待的事情？”
“是啊，您怎么知道？您真是牵挂着公司啊，爸，这些小事，就不用您操心啦，这回要来个重要的团——”
“哼，要不重要，我能给你小子打电话？给你起个小名，就是要你认真，认真，再认真！”
“怎么了？出什么纰漏了？我当然认真了，要不这会儿，我们专门在这里等消息？”小柯老板有些不耐。
他老爸的声音大了些：“听着！一分钟之前，老会长给我打电话，说，大陆那边有电话来，说是这边‘招招鲜’公司派出协办接待的女职员遇到了麻烦——老会长说，要我赶紧查一查怎么回事，尽快把麻烦化解了。你看，老会长和大陆那边都有人知道了，你小子还蒙在鼓里？快给老子查清楚！”
小柯老板大惊道：“有这样的事情？我马上查！”
“你那女职员有什么特点？是不是有什么背景？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特点？就一个特点：特别漂亮。”
“你小子怎么把我从你小时候就开始讲的道理给忘了？眼珠子光盯着漂亮妹仔，不知进退，不抓紧生意机会，那是要误正事的！如今，不励精图治，再大的家业，也难在这艰难的金融环境下继续挺进！”
小柯老板委屈道：“爸，看您说的这一大通，我是那种见了美色就走不动路的人吗？您儿媳妇就在这里，要不，您问问她，我可从来都第一是事业，第二还是事业——”
“唔，”老柯老板好像消了些气，“看来那女孩子，有点来头，要不，大陆北京都来电话，老会长都着了急？这要出了事，我们的家业要大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