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大爷说，两张宴会票，包在他身上，“我那老同事的儿子，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老粟跟踪第三考察团北上西窜，每天电话都报平安。他平安，第三考察团全体都平安。
老粟到底是业余公安，比我们另外几个都能沉得住气，他说：“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决战冲锋前的寂静。”
单是老粟的外围，自然不够，我们‘正义之目’还有直接光明正大跟着第三考察团活动的内线。这内线，蔡老师知道，老粟知道，我们另外几个不知道。我们也不问，心里有底。这次我们民间组织“正义之目”都动这么大的劲，官府方面，还不早就布下了眼线？
只是，两处来的信息，真是令人心惊。梁大市长，真人不露相，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来欧洲两趟，这公家的事情，闹得风声水起，这私底下，没少练自己的活儿，把中国老百姓的血汗钱，变成了他家的海外私产。
最可恨之处，是在几年前的那关键时刻，先下手一步，害死了老丁局长和另俩位忠心耿耿的真正公仆。
我们几个，包括从瑞士飞回来的老奇，一想到梁市长那道貌岸然的样子，都直磨牙，要不是蔡老师在，我和老奇准能骂出声来。
蔡老师看看我们几个，又注意地看气得脸变色的小清，提醒道：“各位，注意控制情绪，保持冷静。目前掌握的人名什么的，都只是表面情报-----这好比蒸鱼做菜，不能着急，必得等到蒸透了。不到最后一刻，不能随便揭锅，谨防蒸生了。还要仔细小心。我们的原则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国内电话又来了，蔡老师一接，按下了免提键。哈，是回去国内的热石头山市秦副市长兼公安局长！
秦副市长和蔡老师在电话里说了几句话，其中有我们听不懂的，拐弯抹角的暗藏玄机的隐语，像电影里的地下党接头暗语。他俩上次就已经在电话里对过这一套。看蔡老师脸上的兴奋，这回谈话比上次升了级。
蔡老师说：“小奇，接通大线。”于是我们可以和秦副市长同时对话，就像他坐在我们这里的会议桌上，主持我们的会议一样。
蔡老师同时打了个手势，我们三个当年的北京市小学跳绳比赛冠军队成员，立刻高兴了。蔡老师的意思是，秦副市长是自己人，在那边当这次行动的头目呢。
蔡老师说：“小清，你说。”
“秦叔叔。”小清呼唤一声，立马就抽泣起来。
“小清，是你！”秦副市长在中国那头，声音也哽咽了，“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这回到英国，也没和你见一面，我听说了，你学习好，身体也好，我和你阿姨都放心了。这几年，你吃苦了。”
小清只是轻轻应声，带着抽泣。
秦副市长在那头，声音内关切带出坚强：“小清，压在我们心头很久的这块石头，这回一定能够给它掀翻了，搬走了！你要坚强！”
到底是几十年的老公安，能破案能格斗还能几句话做思想工作到点子上。小清说：“秦叔叔，我听您的，您放心！”
“好好。真想看看你啊，这次到英国，我随团不方便，只有以后了。哎，小清啊，听说你的男朋友不错？下次见到，可得让我看看，把把关啊。”
“您见过他了。”小清不好意思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