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高速、国道,甚至省、县、乡道交替行驶。众人走走停停、寄情山水、放飞心情、欢歌笑语。
这一天傍晚,车队下道,停在了一处山脚下、丛林边上绿草茵茵的开阔平地上。美女们支起了高大的行军帐篷,现在大伙都已经体会到,睡在帐篷里,要比睡在房车上宽敞、舒服得多。
楚嫣然更是带人架起了两套烧烤炉具,此前在途径的集市上,购买来新鲜的牛羊肉,以及海鲜、蔬菜什么的,早就被不用开车的美女们穿好了肉串。
大伙铺好毛毡,围着两架烧烤炉席地而坐。一边大口“撸串”,一边畅饮车载冰箱里冰镇好的啤酒、爽口葡萄酒,自是充满了温馨惬意。
席间,自然少不了要有人上去表演一些歌舞助兴。于是众美女们纷纷献艺,场面更加变得热情高涨,让人乐而忘忧。
就在现场气氛最为活跃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提议,应该让司空枭上去演一个节目。众美女随即热情的用力鼓起掌来。
司空枭推脱不过,只好起身,站到众人围坐成的圈子中央。他先讲述了在内蒙古茫茫大草原的深处,有一座名为雪狼湖,美丽如明镜、清澈可见底的天然胡泊。
以及长眠于雪狼湖之中,那胡狼和宁静雪,永恒不朽的爱情传说。生活在雪狼湖之侧,那陆大群和王雪,生死不弃的爱情故事。
“这世界的永恒不多,让我们也成为一种。情深如海、不移如山,用一生爱不完。我的爱一天比一天还要坚决,要给你多些然后再多一些,让恋人钟爱的每句誓言,哦......哦......不再难追,全都实现!”
司空枭虽然多少有一些“公鸭嗓子”,唱起歌来的音色也自然不会太好听。不过他歌声中所蕴含的情感,倒是浓郁满满。
加上之前讲的那两个“凄婉的爱情故事”,这一首《每天爱你多一些》唱下来,倒是让好多美女,都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在这处没什么人烟的山脚下所举行的烧烤晚宴,一直到后半夜才宣告结束。楚嫣然带人草草的收拾起垃圾、杂物,并且安排好了侍女们晚上轮流守夜,大家就各自休息了。
司空枭可能是一不小心,也被自己营造出的氛围给马马虎虎的感染了一下。于是今夜,他一定要楚嫣然陪他同眠。
在所有这些妻妾美女当中,除了现在没有一起出来旅游的胡盈盈之外,司空枭最喜欢的是楚嫣然,这本就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怀里抱着最心爱的美女,再加上此前酒喝得是恰到好处,司空枭今夜睡得是格外香甜,也格外深沉。
这久违了的深度睡眠,竟然使司空枭这个“造梦大家”,也毫无准备的做了一个梦......
梦中,似乎仍然处在这片绿草丰茂的山脚下,只是身边的一众美女全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司空枭一个人。
司空枭游目四顾,正在思量着,要不要马上从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境中醒来的时候。一个相貌英俊、穿着朴素,看样子约有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
司空枭冲着那男子笑了笑,不过言语却还是毫不客气,“给我一个不把你打到魂飞魄散的理由。”
在佛法修持上,已经能够“常观如幻”,并且可以自由创造或者改变梦境的司空枭。当然很快就察觉到,他是被这个男子给“拉入”梦境的。
那男子一脸肃穆,双膝跪倒,口中说道:“小人参见大菩萨!小人祖籍广东省潮州市,年轻时因为工作上的关系,移居到东北。
不想随后赶上战乱,小人与妻子走散,便只有和小女儿相依为命,一起逃亡。谁知道途中再遭奸人陷害,父女双双死于非命......”
说到这里,那男子不由得默默垂泪,他轻轻擦了擦双眼,才接着说道:“小人斗胆来拜见大菩萨,实在是有两件事,非要大菩萨出手才能解决。”
“哦?”司空枭显然并没有被对方的几滴“鳄鱼眼泪”所打动,他此时才插嘴说道:“我不是什么大菩萨,算是大魔王可能更贴切些。你具体有什么事,说来听听。说不好的话,我照样要打到你魂飞魄散。”
“小人祖居潮州,但却客死他乡。如今小人鬼魂思乡,欲求魂归故里。奈何过不得那山海关,只求大菩萨能给小人开具一张‘通关牒文’。”
那男子长跪着说道,“这是其一。其二,我父女二人死后,我孩子那只有四岁多的冤魂,落到了恶人的手里。我听说他们把我女儿,祭炼成了一种罗刹鬼,专门用来害人。
我这个人没什么能耐,老实做人了一辈子。我的孩子更是不可能会有什么害人之心,但受到坏人的诱拐,必定积累了很多恶业,将来难逃地狱的苦报。
所以我想恳求大菩萨您,收服了我那成为罗刹鬼的可怜小女儿。让她能够免除遭受地狱的可怕果报。”说着,男子便伏下身子,冲着司空枭“咚、咚”的直磕响头。
“你先等一下。”司空枭上去按住那男子,“是谁告诉你,我能办到你说的这些事的?实不相瞒,你说的这两个请求,我一个也不知道,具体能怎么帮你。”
“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几天前,是一位一身黑衣黑袍的跛脚神仙指点我这么做的。”那男子扬起头,用一种非常肃穆的眼神,满怀恭敬的凝视着司空枭。
“那神仙说,过几天会有一个带着很多美女,晚上宿营在这里的人,必定能够帮我完成魂归故里的心愿。
至于收服和度化我的女儿,这个倒是不难。我名字是叫陈斌,我的女儿名叫陈小娇。她从小一直在我身边长大,神仙说了,孩子和我之间的父女之情,纵使生死不能隔断。
只要大菩萨您,在见到我女儿的时候,对她说一声‘小娇,我帮你找到你爸爸陈斌了,跟我走吧’。她就会马上放弃一切,完全听从您的吩咐的!”
司空枭不由得叹了口气,“大哥哥,你能帮我找找我爸爸吗?”原来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害人的由头,而是那可怜的小女孩,真的有求于人。
“好吧,你女儿的事我知道了。但我又如何能帮你魂归故里呢?你又为什么不能自己回老家去?”司空枭问道。
“大菩萨难道不知道吗?”陈斌说道,“再往前走,就要到了山海关地界。那里的长城一带,有十万恶鬼大军常年驻守。
莫说我们南方人客死于北方,或者北方人客死于南方的游魂野鬼,回不得自己的故土。就算是那些东北一带很厉害的大仙,也都不允许通过那道山海关呢!”
“这个却是为何?”司空枭也感到颇为不解。
陈斌摇了摇头,“小人也不知道啊!据那里的恶鬼守军们说,他们是奉天命驻守,分隔开南北方的修真界和幽冥鬼魂的。”
司空枭想了想,他的“大都督印”等等的信物,如今都没有随身携带。于是便顺手扯出一张白纸,撕开一道符纸般大小。
在白纸上用梵文写下了“嗡阿吽”三个种子字,交给陈斌,“你便带这个过去通关,他们若是放你便罢。不放你的话,你再回来找我。
若是问你这纸条的来路,你就说是附近寺庙里一位老和尚给的。想来他们纵使不放行,也不会过份的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