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族人今晚的野菜汤不仅加上了粮食与食盐,而且还加上了羊肉,是几个月以来最为丰盛的一餐。野菜汤中飘出来的肉香味弥漫在山林之中,让條族人垂涎欲滴。妘车、修豹与莽族花顺宁的族人们也闻到了这股肉香味,他们的心中特别窝火。他们大声骂着:“你他妈的條族人,靠出卖我们夷人换来的好处,你们也吃得心安理得吗?你们还是夷人吗?”
他们不但骂着,而且欲找條族人算账。他们说道:“條族人背叛了我们夷人,现在我们几族人连菜汤都没有喝,但是他们却还有羊肉吃。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连菜汤都没有喝。我们都拿起武器,找他们條族人算账去!”
于是攸族人、修族人、莽族人与其他各族夷人都拿起了武器,一路嚷嚷着,气势汹汹地去找條族人讨要说法。
條族人得到线报,连忙飞报條虎:“报头领,不好了,其他各族人都来找我们條族人的麻烦了!”
條虎听后,觉得事态严重,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拿了武器,带着條豹,條熊等人走上寨门。
條虎守在寨门之上,对着下面怒气冲冲的妘车、修豹与花顺宁等人喊道:“这完全是个误会,请大家听我说!我们不要中了黄飞虎的离间计!”
花顺宁说:“我呸!條虎你还说是误会,你把我们夷人都出卖了,还说是误会吗?”
妘林说:“你给我们解释清楚,我们攸族人都已经损失一半多了,但是为什么周人不打你们條族人?”
妘风说:“为什么前两次你都不参加对周人商队的打劫?后一次你派人参加就被周人抓去了几百人,你的人都带着周人给你们的礼物回来了,而我们的人都被周人处死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你说啊!”
这时修豹也发话了:“你们條族人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夷人的刺探计划,周人为什么送你们这么多粮食与食盐?而其他被抓住的族人却被周人杀死了?條虎你可要说清楚啊!”
條虎本想再说是误会,是黄飞虎歹毒的离间计,族人们千万别上当了,但一时语塞,也说不上话来。
妘车说道:“好一个條虎,你背叛我们夷人,喝着羊汤,吃香的,喝辣的,而我们其他各族却都连菜汤都喝不上,你说这是为什么?”
條虎说道:“妘大头人,你们真误会我们條族人了,我们不是有意的。”
妘车说道:“不是有意的?你们无意就让我们损失了几百兄弟,你们如果再有意的话,我们不是损失更大?你欲置我们于死地。我们今天定铲除你这个叛徒!”
不等妘车话说完,其他最近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的夷人们等不及了。他们一支支利箭射了上来,很多條族人来不及躲避而纷纷中箭倒地。條虎也是被妘车瞄准之后,一箭射了过来,條熊见状,慌忙挡在條虎身前,利箭射中了條熊一只眼睛,立刻血流如注。條熊大叫一声,握住眼睛,倒了下去。双方的矛盾由此迅速激化。條虎也是指挥族人用弓箭还击!
双方的箭射得差不多了,妘车部、修豹部、花顺宁及其他的夷人都手持武器来攻打條虎部寨门。條虎部众人也拿起武器防止寨门被攻破,双方一直打到太阳落山寨门也未被攻破。见天色已晚,又饿了一整天,妘车等人实在打不动了才退去。
第二天妘车、修豹、花顺宁又率人来进攻條虎所部寨门。这天双方的对攻更加激烈,更没有了前一天的顾忌。妘车、修豹与花顺宁都说:“條虎你这个叛徒!我们今天定要清理门户,定要消灭这个叛徒,为死去的几百兄弟们报仇!”
而條虎则说:“你们不分是非,中了敌人的奸计还不自知。黄飞虎在用离间计,你们也是蠢得不知识别!”
双方互不相让,妘车、修豹与花顺宁三族人数虽多,但是从下往上攻也不容易。第二天双方又互有死伤但是條虎寨门还是没有被攻破。
第三天妘车、修豹与花顺宁三人喝了一点野菜汤之外还把准备留给族内妇女与儿童吃的一点粮食也吃了,众人体力有所上升,又前来攻打條虎所部。这次他们打算由妘车、妘林、花顺宁在前面进攻,修豹带领人从侧面山头爬上去放火,把條虎部的茅屋烧掉,并把他们赶出寨子再进行决战。
寨子前面的攻势很猛,好像比前两天更猛烈了一些,妘车等人一定要清除條虎这帮卖族求荣的家伙。今天连火箭也用上了,寨门之上燃起了熊熊大火。而且飞箭也好像不计成本地射了进来。
條虎众人全力死守寨门不被攻破,都没有我注意到修豹带着一班人顺着藤蔓爬上了寨子两旁的高山,居高临下,把火把一个个地丢入寨子中。一时间,條虎寨子内四处火起,族人们呼天呛地,死伤无数。
條豹等人见状,纷纷劝说條虎:“头领啊,太危险了,你带领精壮族人突围出去吧,给條族人留下血脉,留下希望,由我们带领人拖住妘车、花顺宁他们。你快走啊!”
條虎不允,没有回答他们。继续带领族人死守寨门入口,又派人手执弓箭,对从两边山上下来的人射击。这样打斗一天,又保住了寨子未破。晚上妘车等人退去!三天下来,條虎族人损失了一半的房屋,死伤五千多人,可谓非常惨重。而妘车、修豹与花顺宁等部也损失了两千多人,也是得不偿失!
晚上條虎带人加高寨门,准备迎接下一天妘车等人的进攻,在山的两边也派人修筑了工事,防止修豹等人的偷袭,准备与妘车硬抗到底。條豹、條熊则是建议條虎:“头领,你带人突围出去,去投降周人,反正我们已经与妘车、修豹、花顺宁等等其他夷人反目了,他们不仁,我们也就不义了,更何况黄飞虎对我们條族人有好感,缕次优待我们。”
條虎则骂:“你们头脑简单,就是因为族人们贪图小便宜,才导致今天遭此大祸,造成兄弟族人反目。周人只是在利用我们啊!你们不明白,妘车、修豹、花顺宁之徒也不明白这个道理啊!外面强敌环伺,哪有兄弟阋墙的。”
條熊与條豹受了训斥不再说话!晚上风吹着破败的家园,余烟刺鼻,條虎的心中倍感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