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越来越近对的黑洞,手不由自主的攥住了陈图图和阿震的衣角。
心里想着:“既然注定要被吞噬,不如抓好他们,最起码到了别的空间我们三个不至于被分开。”
但是,陈图图和阿震都不约而同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然后俩人一人给了我一个无比鄙视的眼神。
我也无暇顾及他俩的鄙视了,因为黑洞已经马上就到我们的脚下。
正当我想怎么办的时候,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响起,我们三个一起循着响声看去。
只见一个半透明、白晶晶的山尖就从广场中间一点一点的冒了出来。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难道是……冰山?”我看着那个缓缓冒出头来的冰山,惊讶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只觉得脚下一空,人瞬间就往下坠了下去。
黑暗、寒冷,伴随着巨大的失重感让我一时有些恐惧。
好在我的手正抓着两个人的衣角,我怕最后会分散,在下坠的一瞬间将他们俩用力的往我身边拽了一下。
他们都在我的身边,我对于下坠的恐惧也减轻了不少。
正当我准备迎接坠落的结果的时候,只见阿震一扭身体,两手抓住我和陈图图的手腕,直接腾空飞起。
我抬头看着阿震那张说不上多帅,但是绝对男人味十足的脸,觉得他此时特么帅爆了。
但是,我转念一想起刚才在山脚下的时候对他说的话,我就有种愧疚,觉得对不住这个哥们。
虽然我很想安慰自己两句,说那时候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啊,只不过是一种本能啊,还是怎么样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总有种没脸见这哥们的感觉。
阿震在空中停了一会,一直等到所有的冰山都露了出来才将我们放下去。
再次落地,我的脚就已经踏在了冰山上。
等我再次定睛一看,我就觉得全身发麻。
只见曾经那个青石砖铺成的广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百米左右的冰山。
说它是冰山,那是真的没有说错。
整个冰山没有一颗小石子,更没有一丝的杂质,就好像是一整块冰雕刻而成。
这个冰山的样子有些特殊,它好像一个巨大的帽子扣在了地上。
在冰山的四周有一个几十米宽的“冰圈”,这个“冰圈”就好像是那个帽檐,绕了冰山整整一圈。
而“帽檐”的里面,自然就是咱们海拔超过了百米的冰山。
它尖锐而挺拔,犹如一把锋利的冰剑,直直的耸立着。
如果单看冰山来说,那真的是晶莹剔透,无比的美观。
可是,如果再看冰山上的那些东西,可能刚才的美感就会消失一空了。
只见这些冰山上,趴满了密密麻麻的鬼魂。
他们浑身都或多或少的冒着黑色煞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不着寸缕,在冰山上挣扎哀嚎着。
那些鬼魂周围,或深或浅的布满了犹如血液干涸的印记,这种印记密密麻麻的几乎布满了整个冰山。
除了这些血液干涸的印记之外,冰上更有数不尽的头发、人皮、被撕烂的而且满是血迹的衣物,更有密密麻麻的肠子贴在了冰山上,冻得泛了白。
整个冰山上,白骨森森,上面还挂着丝丝缕缕没有被啃食掉的碎肉。
我忍着恶心将目光往冰山的山顶看去,我才发现,在冰山的山顶的稍下一些有一个平台。
这个平台不大,但是具体有多大因为角度问题我也无法判断。
但是,我仍旧能看清,这个平台上摆放着好多个木头架子,每个木头架子上,都挂着一个人。
他们都是双手举过头顶,然后手腕被死死的绑在木头架子上。
他们衣衫破烂,上面血迹斑斑,被这里的寒风一吹,不自觉的荡来荡去,不知死活。
而他们脚下的平台中间,被什么人凿了一个凹槽,这个凹槽就像是一个小水渠一般,一直通到了山脚下。
这个小水渠的侧面还开出了很多个分叉,分叉的后面又开出了一丝分叉,这样这个小水渠就好像是一棵树的主干,而那些分叉就好像是树枝一般。
乍一看去,这个“水利工程”就好像是一棵倒长着的树。
而它的树枝,布满了半面冰山。
很多人可能会好奇,在冰山上凿上一个水渠,还有那么多细细的分支,这怎么能看得清呢?
我当然看得清,因为,这些个“水渠”里面,全部被干涸的血染成了暗黑色,寒风一刮,腥臭无比,这种味道让我无比的恶心。
这密密麻麻犹如树枝一般的水渠布满了半个冰山,衬着那些泼洒在冰山上干涸的血迹,让整个冰山好像一颗停止跳动的心脏一般,无比的骇人。
与这些在冰山上扭曲哀嚎的鬼魂想对比的,是那些优哉游哉的恶鬼。
他们一个个都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青面獠牙,手里拿着一个闪着寒光的匕首,在冰山上悠闲的度着步。
然后,等看到哪个鬼魂顺眼了,就过去将那个鬼魂扯过来,用匕首从那个鬼魂的身上割下一片肉下来,然后血盆大口一张,随手就将肉扔进自己的嘴里。
这个场面看得我胃里一阵的翻滚,几乎要吐出来。
更有甚者,那些女鬼的模样更是凄惨。
在我所见的半面冰山上,随处可见的三三两两的恶鬼赤身裸体,压在身下的女鬼拼命挣扎惨叫都无济于事。
此时、鬼魂的哭喊和惨叫声、呼呼的寒风声、恶鬼的邪笑声交织成了如同催命一般的音符,让我的心脏都缩成了一团。
我自认为自己已经见过大场面了,可是我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这个场面直接给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呼吸甚至都停止了,腿都一直在打哆嗦。
如果不是阿震在旁边搀扶住了我,我感觉我会一下子就堆下去。
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不,这就是地狱!
说实话,我看到这个场景的第一想法,就是想逃。
逃出这样的人间炼狱!
阿震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对,用力一捏我的胳膊,轻声说道:“没事,别慌。”
阿震这一出声,我那种恐惧感才退去了一些,这才缓慢的呼吸出来。
我回头看了陈图图一眼,只见他脸色也是有些苍白,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但是他微微咬着的嘴唇也透露了他此时的慌张和不适。
我不经意的看了他的腿一眼,嗯,比我牛逼,竟然没有发抖。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