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玄空子胡紫怡与玄明子孔开屏大声劝道:“师父,不可不可,这贬书万万写不得?”孙伏伽闻言问道:“玄空,这贬书为何写不得?”玄空子胡紫怡着急地说道:“师父,大师兄神通广大武功高强,取经路上离不开大师兄的保护。”孙伏伽闻言鄙夷地说道:“莫非玄明你俩不会神通,没有武功不成了么?我前往流波山求取科举圣经,上承玉帝先圣之意,下担大隋天子之命,满天神佛保佑,岂有不成之理。没有他玄清,我照样可取得经来,你们休要再劝说了。你快去给为师研墨铺纸,且莫耽搁了时间。”玄空子胡紫怡和玄明子孔开屏见孙伏伽执意要写贬书,无可奈何只得笔墨纸砚伺候。孙伏伽写好贬书摁上指纹交给玄清子金无缺后,忽见山下走来一位艳丽女子,那女子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爹爹,爹爹,你在哪里呀,怎么出来一天了都还不回家。”那女子走到孙伏伽师徒身旁后焦急地问道:“各位大人,你们可曾见到一个采药老汉?我爹爹是个采药老汉,上山都快一天了还没回家,我娘亲让我上山来找找,你们可曾见到我爹爹了么?”
孙伏伽吱吱呜呜不敢言语,玄明子孔开屏快人快语地说道:“姑娘,那边有一个采药老汉被我大师兄打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爹爹。”
那女子闻言大吃一惊,赶紧跑到老汉旁边一看,顿时大放悲声哭喊道:“爹爹,你上山来采药,怎就被人给打死了呀?你死得好冤好惨啊。”那女子哭泣了一通后,立刻来到孙伏伽身边厉声质问道:“你们这几个强盗,为什么要将我爹爹打死?他可是一个老老实实的采药人,我们山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还等着他救命呢?你们把我爹爹打死,我要去告官,叫你们给我爹爹赔命不可。”孙伏伽忙拦住劝说道:“娘子,不是我们打死的你爹爹,是那个鸟怪打死了你爹爹。我已经写了贬书和他断了师徒情分。你要告官就告他吧,且莫攀扯了我们。”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来到那女子身边,怒眼一睁大声呵斥道:“好你个贼妖怪,你变化多端离间我被师父逐贬。这回又来害我,我岂能饶你性命。”那女子闻言赶紧躲在孙伏伽身后,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说道:“大人,快些救救小女子,这鸟人要杀我呢。”孙伏伽闻言忙止住说道:“玄清不得无礼,你已经打杀了她的爹爹,且莫再伤了她来,你还是赶快逃命去吧。”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愤愤地说道:“孙大使,你我已经断了师徒情分,我杀这个女子便与你没有关系,你休要再来管我。”孙伏伽闻言正色说道:“玄清,你说的甚话来!虽然我们断了师徒情分,可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杀人我还是要管一管呢。我原本就是法曹出身,怎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地下杀人?”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嗔怪说道:“孙大人,你肉眼凡胎不识妖怪,这妖怪是来害你的,你却错把妖怪当做好人。如此好坏不分,纵然有天神保护你,我看你也难以取得圣经。今日不杀这个妖怪,难除我心头之恨。你休要再管我了,待我杀了这个妖怪,我就去灵山找绝尘那个老秃驴要解咒。”
玄清子金无缺说完,一把拽过来那个女子,举起如意三叉爪就要打。那女子见状吓得奋力挣扎,一下子挣脱开去,驾起云头就要逃跑。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大喝一声:“妖怪,我看你往哪里跑。今番你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揪出来碎尸万段。” 玄清子金无缺骂完,也急忙驾起云头追了上去。玄清子金无缺飞得快,一刹那就追上截住了那女子。那女子没办法便拿起虎皮鞭和玄清子金无缺战将起来。孙伏伽在地上望着二人在天上打斗,大声喊叫吩咐道:“玄清,你快快住手,且莫再伤人命,不然我就要念那攒心咒了。”玄清子金无缺正斗得兴起,哪里还肯管孙伏伽的喊话。孙伏伽见玄清子金无缺不听劝,便整了整衣冠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念起了攒心咒来。这攒心咒乃是绝尘老法师当初收服玄清子金无缺时设的咒语,玄清子金无缺即便是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只要一念动咒语,玄清子金无缺的心顿时就会被搅动般疼痛。且说玄清子金无缺正在天上和那女子战的正酣,忽然心疼如绞从云头上跌落下来。那女子见状跟着降落到地上,见玄清子金无缺心疼得满地打滚,那女子得意地笑骂道:“你这贼鸟怪,老娘今日让你死个明白。如今那老酸儒已中了老娘的计谋,不消老娘亲自动手,那老酸儒自会代老娘结果了你。等你这贼鸟怪死了后,老娘再去结果他们几个,夺下那通关文牒,然后领着众孩儿们前去流波山取经立功,好叫大隋皇帝封我为状元始祖,千秋万代享受香火供奉,真是快哉快哉。”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怒不可遏,强忍疼痛趁着那女妖得意之时,猛地掷出把如意三叉爪,死死地抓住了那女妖的琵琶骨,然后用另一只如意三叉爪奋力砸去。那女妖因被抓住琵琶骨而无法变化逃脱,顿时大叫一声彻底死去,显出一只老母猴的尸体来。再说孙伏伽念了一通攒心咒后,见玄清子金无缺从云头跌落,便停了下来吩咐道:“玄空,玄明,玄清现在定然是腹疼难忍,无力再去乱开杀戒了,我们就莫要再去管他赶紧上路吧。”玄空子胡紫怡好奇地问道:“师父,你这是什么咒啊,怎么一念咒,大师兄就会从云头上跌落?”孙伏伽回答道:“你们有所不知,当初绝尘法师被玄清他一口吞入腹中,就趁机在他心上系了一根绳子,并设了攒心咒语, 念动攒心咒语才收服了玄清。绝尘法师念玄清性情暴烈难以管教,就教了我攒心咒管教于他。那攒心咒只要一念动,玄清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也顿时会心疼如绞。今日玄清不听教诲屡屡犯戒,为师着急救人性命,不得已才念咒惩戒于他。”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打趣说道:“哦,怪不得大师兄之前对师父毕恭毕敬,原来他是有短处在师父你的手里呐。”
玄清子金无缺待心口不疼之后,想到孙伏伽的无情无义冤枉自己,不由得悲从中来暗自寻思:“想俺金无缺当初在西天灵山做金刚护卫时,五百罗汉,四大菩萨,满天诸神佛,哪个见了俺不恭敬三分的;待至受佛祖之命在百草园等待这老酸儒报恩时,俺也是称王称霸肖遥自在十分快活。可自从拜了这老酸儒为师之后,一路上小心护驾寝食不安,降妖除魔立了诸多功劳,不曾想最后竟落个被逐贬的结局,这叫我有何脸面再回灵山去见故人?还是重回百草园称王称霸好些,岂不比那为人做奴听人差遣要逍遥快活。”玄清子金无缺寻思完后,一个纵身便回到百草园去了。再说孙伏伽见玄空子胡紫怡与玄明子孔开屏收拾完毕行礼,便吩咐说道:“玄明,常言道人死为大入土为安,那采药老汉被打死了,他的女子又不知去向。你去挖个坑将那老汉埋了,让老汉入土为安,也算做了件功德之事。”玄明子孔开屏说道:“弟子遵命。”玄明子孔开屏来到老汉尸体旁边后,一看大声喊道:“哎呀师父,你快来看看,这老汉尸体还不到一个时辰,怎就变成一堆白骨了。”孙伏伽闻言赶紧过来看了看后愤愤地说道:“还不到一个时辰尸体就成了一堆白骨,定是那玄清又在暗中使障眼法吓唬我们。莫管他了,先把这尸骨埋了吧。”埋葬好老汉的尸骨后,孙伏伽领着玄空子胡紫怡和玄明子孔开屏继续上路,师徒三人翻过哀牢山后,又来到一座名叫崇明山的山脚下。
话说这崇明山莽原洞有个妖姬唤做齐天娘娘,乃是一个千年蛇妖成精,聚落了一众小妖在山中称王称霸。这日在洞中刚饮下一碗人血,忽听一个鼠精慌里慌张地入洞禀报:“启禀娘娘,好事来了。”齐天娘娘闻言大喜问道:“鼠先锋,有何喜事叫你如此慌张,你且慢慢报来。”鼠先锋上前说道:“娘娘,那大隋取经使孙伏伽领着两个弟子,已经来到咱们崇明山下了。”齐天娘娘闻言立刻站起身来问道:“鼠先锋,你看得可真,不会有假么?”鼠先锋打包票说道:“娘娘,小的与孙伏伽师徒有灭族仇恨,他们师徒纵然是化成了灰烬,我抓一把也能认得出来,如今在山下的正是他们师徒三人。小的若是弄错了,就请娘娘摘了小的鼠头。”齐天娘娘闻言喜得拍手说道:“好好,那孙伏伽乃孤煞星转世,我若采了他的元阳修炼,比喝一万个凡人的血都要管用。只要我采了他的元阳练成了镇妖番,我就可以统帅天下群妖,坐上那天下妖王的宝座。”鼠先锋谄媚说:“愿娘娘早登妖王宝座,小的们也好跟着娘娘讨个出身。”齐天娘娘闻言忙吩咐道:“鼠先锋听令,你速速带领众喽兵,再拿上我的紫玉盆,将那孙伏伽师徒捉上山来,不得有误。”鼠先锋闻言说道:“是娘娘,小的谨遵娘娘吩咐,这就去捉拿孙伏伽师徒上山,交娘娘发落。”
且说孙伏伽师徒三人正要上山,忽见一个鼠妖带着一众喽兵呼啦啦地冲了下来,玄明子孔开屏见状忙吩咐道:“师姐,快点保护好师父,我来迎战这群小妖。”玄明子孔开屏吩咐完后,立即迎上前去止住鼠妖问道:“呔,贼泼妖,为何拦俺师徒过山?赶快走开,不然叫你们尝尝俺孔大光明王的厉害。”只见鼠先锋将众喽兵一字排开后,呵呵地阴笑着说道:“贼泼怪,我说你们师徒睁开眼好好看看,还认不认识你鼠爷爷?”孔开屏闻言仔细观看了一番说道:“你不是在蚁人国逃走的那个鼠精么?上次在贯胸国金毛老天王手下为虎作伥,收服金毛老天王时被你走脱,今番怎么又逃在这里作恶?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这次你孔爷爷定叫你插翅难逃。”鼠先锋闻言愤愤地说道:“你们师徒灭我鼠族,我与你们师徒不共戴天,大仇不报我誓不为鼠。今日我有齐天娘娘的紫玉盆在手,你们休要逃出我的手心去。” 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大怒,挥起七彩宝扇就要斗杀鼠先锋。那鼠先锋眼疾手快忙举起紫玉盆,只见紫玉盆射出万道金光,一下子就将孙伏伽师徒三人收尽盆中。鼠先锋对着盆中的孙伏伽哈哈大笑说道:“孙大使,你个老酸儒肉眼凡胎,中了哀牢山聚银洞老祖母那个母猴精的离间计,傻乎乎地赶走了你的大徒弟。如今你们师徒三人都被收尽这紫玉盆中,我看这回谁还能来搭救你们。”鼠先锋说完吩咐道:“小的们,快跟我回山向娘娘交令讨赏去。”鼠先锋在一众喽兵的前呼后拥下回到山中,见了齐天娘娘施礼说道:“启禀娘娘,小的下山后手到擒来,将孙伏伽师徒全都捉来了,请娘娘过目。”
齐天娘娘闻言大喜吩咐说道:“好好,鼠先锋捉了孙伏伽师徒,为山洞立下了头功。小的们,快去摆酒给先锋好好庆贺庆贺。”齐天娘娘吩咐完后,又对鼠先锋说道:“鼠先锋,你去将孙伏伽的两个徒弟绑到后院,再把孙伏伽领到我的帷帐内,今晚我就要采取他的元阳修炼。”鼠先锋闻言说道:“是娘娘,小的这就去办。”鼠先锋领命后,拿着紫玉盆来到后院,先将紫玉盆颠倒一下说声“出”,就见孙伏伽师徒三人从盆中跌落出来。师徒三人还未站好身子,那石柱上的绳子就自动缠绕到了玄明子孔开屏和玄空子胡紫怡的身上,牢牢地将二人绑了起来。鼠先锋命人牵引着孙伏伽说道:“孙大人,今晚娘娘就要与你交欢采取元阳修炼,你快快跟我走吧。”玄明子孔开屏和玄空子胡紫怡闻言喝骂道:“鼠妖,你快放了我师父,你快放了我师父。”那鼠先锋闻言呵呵笑骂道:“贼泼妖,如今失了你们大师兄,我看谁还能来救你们。你俩就在这扯破嗓子喊吧,待我将这老酸儒交给了我家娘娘后,再回来收拾你俩,让你俩好生尝尝我的厉害。”
且说孙伏伽被鼠先锋命人强牵着领进齐天娘娘的帷帐内,便吩咐几个小妖说道:“你们几个给我看护好这老酸儒,我去禀报娘娘。” 鼠先锋见到齐天娘娘说道:“启禀娘娘,小的已将那孙伏伽沐浴更衣清洗干净,送入到了你的帐中,请娘娘发落。”齐天娘娘闻言大喜说道:“好,鼠先锋办得好。你且下去叫小的们陪你喝酒,我这就去帐中采孙伏伽的元阳。”齐天娘娘对着铜镜装扮一番后急忙进入后账,只见孙伏伽怯生生地坐在床上,旁边被几个小妖死死地看护着。齐天娘娘进来后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今晚我要和孙大人交欢修炼,没有我的传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两个看护的小妖闻言齐声说道:“是,娘娘。”待两个看护的小妖走后,齐天娘娘婀娜地走到床边,伸出芊芊玉手抬起孙伏伽低垂着的头,看了一番后啧啧称赞说道:“哎哟哟,孙大人好相貌啊,真不愧是天朝人物,活脱脱一个仙人啊。”孙伏伽看了一眼齐天娘娘,只见齐天娘娘姿色艳丽妖娆无比,十足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儿。孙伏伽看了一眼便忙施礼求饶道:“多谢娘娘谬赞,请娘娘念在我身负大隋皇帝敕命未完,还是快些放了我师徒三人,莫叫我违了敕命担罪不起。”
齐天娘娘闻言呵呵娇笑道:“孙大人,且莫提你那敕命坏了心情。你有潘安美貌,我有西施娇容,你我真可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如今老天把你送到我的帐中,这可真是天作之合天意难违啊。常言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自恼。孙大人,你看今晚花好月圆良辰难得,就不要再想那些烦恼的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孙大人,你我还是早点安歇快活快活吧。”齐天娘娘说完便拉扯孙伏伽磨蹭起来,孙伏伽急忙左右躲闪羞怯地说道:“娘娘,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还请娘娘自珍自重。”齐天娘娘见孙伏伽硬是不依自己,便恼将起来怒喝道:“孙大人,我一心和你欢好,你却如此不识抬举,果真把我恼将起来了,我就一口吞吃了你。”孙伏伽闻言顿时吓得颤惊惊地说道:“娘娘,你我人妖殊别,怎么能媾和交欢?望娘娘大发慈悲,还是放了我吧。”
齐天娘娘见孙伏伽害怕乞讨的样子,顿时又心软下来了笑着花哄说道:“孙大人莫要害怕,方才是妾身给你说笑的。你个玉人般的美男子,我怎舍得将你吞吃下呢。就是吞了,也是含在口里舍不得下肚。”孙伏伽闻言忙施礼说道:“多谢娘娘不杀之恩,恳请娘娘开恩放了我吧。”齐天娘娘软声细语地说道:“哎孙大人,你我还没有交欢呢,我怎么肯舍得放了你呢。你看夜色都不早了,就莫要再故作矜持了,还是早点从了我一起快乐吧。”任凭齐天娘娘怎么劝说,孙伏伽就是死活不从。气得齐天娘娘一时火气,一把将孙伏伽推到在地怒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老酸儒,要不是老娘我爱惜你的美貌,早就将你一口吞吃了。你这等推诿磨蹭开销老娘,叫老娘好不烦恼。”孙伏伽见齐天娘娘发起火来,顿时吓得窝在一边不敢大声出气。见到孙伏伽吓得大气不敢出的样子,齐天娘娘又扑哧一笑娇媚地说道:“孙大人,你害怕的样子真叫妾身又怜又心疼的。你要是欢欢喜喜地从了我,那该有多好啊。”孙伏伽闻言一声不发,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齐天娘娘见孙伏伽始终不肯从了自己,自己又不忍心用强,只是抱着孙伏伽和着衣服挨睡了一晚。
待至次日,齐天娘娘唤来鼠先锋问道:“鼠先锋,那书呆子死活不肯与我交欢,我又不忍心用强,你可有什么法子让他欢心地从了我么?”鼠先锋呵呵笑着打趣说:“娘娘,你乃崇明山一代妖王,怎连个书呆子都收拾不了呢?那书呆子发昏不肯与你交欢,你来个霸王硬上弓,难道还治不了他么?”齐天娘娘有些羞怯地说道:“要是换成一般个人,敢对我说半个不字,我早就一口吞吃了他。只是这孙大人像个玉人般可爱,叫我着实难以强自下手,深恐惊吓了他不得到元阳。”鼠先锋闻言笑着打趣道:“娘娘如此说来,怕是喜欢上了那书呆子了。”齐天娘娘闻言脸微微一红说道:“那书呆子的俊俏模样,世上有哪个女人见了能不喜欢的,你可有法子让那书呆子喜欢上我么?”鼠先锋闻言说道:“娘娘,你会情蛊之术,掌管男女之事,要让那书呆子喜欢上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齐天娘娘闻言忙一跺脚说道:“哎呀鼠先锋,你说的甚好啊。要不是你来提醒,差点忘了我的看家本领了。这可真是拿着钥匙找钥匙,忙晕了个头。你快去给我取段湘妃竹来,我要做情蛊下给那书呆子,好让那书呆子欢欢喜喜地从了我。”
鼠先锋领命后来到山上,取来一根湘妃竹交给了齐天娘娘。齐天娘娘看到湘妃竹后呵呵笑着说道:“如今有了湘妃竹,待我再取来那书呆子的头发,做成情蛊后下给那书呆子,三日之后就不愁那书呆子不甘心情愿地从了我。”齐天娘娘说完来到卧室内,挨着孙伏伽强亲了一口后娇媚地说道:“孙大人,昨晚你歇息得可好么?你怎恁般地死心眼,不肯与妾身交欢快乐,害得妾身一夜都没睡好。”孙伏伽忙躲闪着说道:“娘娘请自重,莫要失了体统。”齐天娘娘又挨上孙伏伽,抚摸着孙伏伽的后背,温柔柔地劝说道:“孙大人,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早已失了那鸟甚体统了,你还故作扭捏说什么体统不体统的,真是可笑至极。要我说来,你还是快些个从了我,跟我开开心地交欢作乐吧。”孙伏伽不停地躲闪着说道:“娘娘,人妖有别,此事断不可为,望娘娘开恩快些放了我们师徒吧。”齐天娘娘一把将孙伏伽搂在怀里,狠狠地又亲了一口说道:“孙大人,且莫再提你那鸟甚取经的敕命来,我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个玉人般的美男子,怎肯轻易地放了你。你还是安下心来,好好地陪我开心快乐才是。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可别叫我等得不耐烦了。”齐天娘娘说完猛地拽了几根孙伏伽的头发,一步一回头地看着这孙伏伽离去。齐天娘娘来到莽原洞正殿上,将湘妃竹选了七节截下,用孙伏伽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编了一个十字结,挂在截好的七节湘妃竹上,然后竖起湘妃竹插在香炉内,并在湘妃竹旁点上三支香来,口中念念有词做起法来。
过了一会儿,齐天娘娘便拿着湘妃竹来到卧室,围绕着孙伏伽左三圈右三圈各自转了一番,最后大喝一声“成”。那孙伏伽闻言突然懵懂起来,昏昏然不知所以。齐天娘娘见状欢喜地说道:“孙大人,我要看是你铁石心肠厉害,还是我的情蛊厉害,三日之后定叫你甘心情愿地从了我。”再说鼠先锋用紫玉盆将孙伏伽师徒三人收走,但但留下青牛没有料理。那青牛本是孙伏伽的二徒弟玄灵子牛阿蛮变化的坐骑,青牛独自守了一夜行李,仍不见孙伏伽师徒三人的丝毫动静,便忍不住现了妖身要去莽原洞讨要师父。可一想到那紫玉盆的厉害,又想到自己形单影只恐不是对手,便寻思还是去请大师兄玄清子金无缺来帮忙好些。思定主意后,玄灵子牛阿蛮驾起云头飞到百草园。话说玄清子金无缺回到百草园后,因没有了孙伏伽的约束管教,便又干起了拦路抢劫的食人勾当来。这日正在大快朵颐吞食恶贼之时,忽见从天降下一位牛妖来。那牛妖在半空中就大喊道:“大师兄,别来无恙乎?俺老牛前来找大师兄叙旧来也。”玄清子金无缺见是二师弟牛阿蛮前来,忙迎上前来好奇地问道:“师弟,你怎么不驮那书呆子前去取经,怎么到我这里叙旧来了,莫非也是被那书呆子贬逐了不成?要我说贬逐了也好,不给人做奴不听人差遣,还是自有自在快活好。”牛阿蛮闻言急忙劝说道:“大师兄,休要说那无君无父的话来。我们拜孙大使为师可是神佛共知,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师徒的情分今后是永远也改不掉的。”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满腹怨气地说道:“师弟,不是俺老金要说那无君无父的话来,那书呆子是如何对俺老金的,难道你不知么?”
牛阿蛮劝慰道:“大师兄受委屈了,这个俺老牛岂能不知?常言说子不言父之过,师父受了妖怪蒙蔽决意要贬逐你,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自为大师兄叫屈鸣不平。如今师父在崇明山莽原洞受阻,师弟和师妹都被捉了去,一天一夜都没有一点动静,我就寻思着请你前去搭救师父。”玄清子金无缺闻言,顿时大怒推脱说道:“哦,怪不得师弟前来百草园寻我,原来是师父受难脱不了身了。那书呆子贬逐我时何等坚决,铁了心要断师徒情分。如今我已被他贬逐了出来,如何还有脸面再去见他?”牛阿蛮劝说道:“师兄休要小家子气,师父是中了哀牢山聚银洞老祖母那个母猴精的离间计,因一时不明才将你贬逐的。如今被蚁人国那个鼠精说明白后,师父才恍然大悟后悔莫及。”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惊诧万分说道:“怎么又是蚁人国那个鼠精?难道他又把师父给捉住了么?”玄灵子牛阿蛮回答道:“那个蚁人国鼠精的命可真大,现在又做了崇明山莽原洞齐天娘娘的先锋官,是他用齐天娘娘的紫玉盆捉了师父和师弟师妹。要不是他说咱们师徒中了那个母猴精的离间计,我们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师兄,既然我们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你就快些跟我回去救师父吧,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叹口气说道:“哎,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要是念在那书呆子贬逐我时绝情的份上,我是万万不去救他的。如今念在师弟你三番五次求情搭救,俺老金就去走一趟搭救那个书呆子,也不枉你来我百草园一回。”玄清子金无缺说完忽然又问道:“师弟,你怎么没去灵山找我,偏就先寻到这百草园来了?”玄灵子牛阿蛮回答道:“大师兄心高气傲,我老牛想着你被师父贬逐了,肯定没脸面再回灵山,定然是回到百草园的,所以就先来百草园寻你。”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笑说道:“呵呵,看来你这个老牛一点都不呆蛮。既然你寻上我了,咱们就闲话少说,赶紧去崇明山莽原洞搭救师父。”
玄清子金无缺说罢一个纵身飞上云端,玄灵子牛阿蛮紧跟其后,不大一会儿,师兄弟二人就来到了崇明山莽原洞前。玄清子金无缺吩咐道:“师弟,你且去看护行礼,待俺老金前去砸门叫那妖贼出来决战。”玄灵子牛阿蛮说道:“大师兄尽可放心,我好生看护行礼,你用心搭救师父就是。”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挥起如意三叉爪打砸洞门,并大声喊骂道:“贼妖婆,快点出来,放了我师父。不然我砸了你的洞府,叫你不得安身。”且说那齐天娘娘正在洞中搂着孙伏伽调笑取乐,忽见鼠先锋急匆匆地赶来禀报说道:“启禀娘娘,那孙伏伽的大徒弟不知为什么又回来了,如今正在咱洞前叫骂,吵闹着让你放了他师父。不然的话就要砸了咱的洞府,叫咱们无处安身。”齐天娘娘闻言毫不在意地嗔怪说道:“鼠先锋,你没长眼吗?我和孙大人玩耍正在兴头上呢,哪有空闲去搭理那贼鸟怪。你带上我的紫玉盆将他擒来就是,此等小事何必动辄就来烦我?”鼠先锋闻言怯生生地说道:“启禀夫人,且莫小瞧了那贼鸟怪。那贼鸟怪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曾多次败在他的手下。如今是一见了他就浑身瘫软,怕误了娘娘的大事,请娘娘恕小的不敢领命迎战。”
齐天娘娘闻言顿时大怒,高声喝骂道:“你这个废物,如此胆小怎成大事,真不亏了胆小如鼠的俗话。量他一个鸟怪有何本事,还要本娘娘亲自去动手。你们快去准备绳索,即刻随我出洞擒拿鸟怪。”且说齐天娘娘率领众小妖出洞后,挥了挥手将众小妖一字排开,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玄清子金无缺后,大声讥骂道:“贼鸟怪好不知羞,你都被人写了贬书贬逐师门了,怎么还厚着脸皮到我洞前来打扰我的好事。如今你师父已经喜欢上我,答应明日就要和我成亲。我劝你快快退去,且莫再想那取经的事了。”玄清子金无缺被齐天娘娘一顿讥笑喝骂,呛噎得垭口无语怒火中烧,便直接举起如意三叉爪朝着齐天娘娘砸来。齐天娘娘见玄清子金无缺冲来,不慌不忙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两条数丈长的猩红芯子,一下子就将玄清子金无缺卷入口中。玄灵子牛阿蛮见状,大叫一声:“哎哟我的大师兄啊,你这一死可叫我们怎么办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