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演戏?
“师父,孩子们那边要开始么?”邱枫看着穆羽看了一会儿审讯这两个人是铁定和严军夫妇的案子有关系,但是具体那三个孩子有没有参与,就得好好问问了。
“再等等吧,舒意辰的父亲还没有来,童宇桐的姥姥说她女儿女婿也正在往回赶,这些事情,还是让他们的父母都在场比较好,先把今天带回来的人都审一下,看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凶杀案。”穆羽揉了揉眉头,这些问题孩子的家长,也同样有着各种各样的的问题,所以说孩子的问题根源都在父母身上。
“好,那我们要不要也参与审讯?”邱枫知道师父和袁少杰的父母沟通,已经非常疲惫了,现在还得连轴转。
“你和我去一趟陈叔那儿吧。”穆羽一直非常记挂着DNA的检测结果。
“好的。”
审讯是里,晏阳和柏翔已经通过耳机知道了对方的审讯结果,两个人都把审讯方向放到三个孩子和他们的关系上了。
“6月17日,你们开车路过了立阳中学,把袁少杰、舒意辰、童宇桐三个孩子从学校门口给带走了,他们是自愿的还是被你们胁迫的?”晏阳继续询问薛龙。
“他们是自愿和我们走的,我们之前就和袁少杰认识啊,他从学校跑出来好几次了,都是我们过去接他的,不然那荒山野岭的地方,他们难道要靠着两条腿走回市区啊?”薛龙没有再继续抵赖,他知道警方已经掌握了监控,当时是他开的车,他知道监控必定已经将他拍清楚了。
“你和袁少杰怎么认识的?”晏阳从孩子们入手,就知道这个人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崩溃了。
“就是有一次在网吧认识的,他出手挺阔绰的,我就想问他借点钱花花。”薛龙说到这里,有些心虚。
“借钱?好好说话。”晏阳提高了声音。
“哦,我就是问他要点钱,他还挺大方的,当时给了我不少钱,然后还和我一起打游戏,他打的挺好的。我们就这么认识了。”薛龙继续陈述。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是不允许进入网吧的?是哪个网吧?”晏阳觉得这个网吧真的是害人不浅,让孩子们沉迷,还让他们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我知道,现在的网吧都不查身份证的,只要多给点钱都可以进。”薛龙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问你哪个网吧?”晏阳觉得这个薛龙规避问题。
“就是市里的那个飓风网吧,那儿还挺高级的,环境也不错,也就袁少杰这种富家子弟去的起。”薛龙补充到。
“那你没钱为什么还能去?”晏阳知道,这薛龙明显是把袁少杰当钱袋子了。
“我是别人请我的,去过一次,感觉那儿不错,后来就总想去,那次不正好遇到袁少杰了,看到他刷的卡都是VIP,我就知道这孩子家里有钱。”
“那袁少杰就心甘情愿给你花钱么?是不是你用武力逼迫他了?”晏阳追问,他宁愿相信几个孩子是被他们逼迫才做出这些事儿来的。
“那您就太不了解袁少杰这孩子了,他可是很有自己的主意,他看到我在看他的卡,就主动和我说,他要给我刷卡,以后也可以给我刷卡,但是我得带着他去玩儿,不管是网吧酒吧还是赌场什么的,什么刺激来什么。”薛龙说到袁少杰,就是啧啧称奇,他在这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是没有这么大胆子出来鬼混的。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他的钱是哪里来的?”晏阳阴沉着脸,他在判断眼前这个老油皮是不是在编瞎话。
“我问那干嘛啊,有我的钱花就行了。”
“那你后来就经常带着他出去玩儿?我和你说,你先走说的话都得负责任,如果让我知道你撒了谎,和袁少杰他们的话对不上,我要你好看。”晏阳实在不想看薛龙这张得意洋洋的脸。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不相信你们一会儿问问他们,我没说假话。”薛龙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旁边樊大勇那个软蛋也会把自己供出来的。
“好,那我相信你,那6月18日,你们带着那三个孩子去了哪儿?”晏阳深吸了一口气。
“6月18日啊?我记不得了,反正我们出来就是到处玩儿。”薛龙做沉思状,晏阳看了他的眼睛,他确实是在回忆。
“你们出去玩儿?玩儿到怡园去了?”晏阳将一张照片给薛龙看,上面赫然就是他们偷来的那辆面包车。
“怡园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薛龙笑着摇了摇头。
“你以为你能抵赖掉么?小区内监控虽不全,但是当天的婚礼上,有摄像师,这张照片就是他拍摄的视频中剪辑出来的,还清楚地拍到了那三个孩子。”晏阳将照片拍在桌子上,这个薛龙在避重就轻,涉及到这桩杀人案,他竟然轻描淡写地想要揭过去。
“这上面没有我啊,是那三个孩子,是袁少杰提出来的,他说要去看看人家的婚礼,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我们前一天晚上都喝醉了,我当时整个人都还是蒙的。”
薛龙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他一会儿说自己没有在车上,一会儿又说自己当时喝多了酒在车上睡觉呢。
“你到底在不在车上?”晏阳听他编了一会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打住了他。
“我在,但是我当时确实是在车上睡觉,我不知道他们是开车去哪里,等我清醒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人家家里了。”薛龙低下头,用被拷着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开始哭泣。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晏阳有点不耐烦了,这种话,八成是要把自己撇干净。
“那你说这件事儿是谁的主谋?”晏阳冷冷地看着他。
“是樊大勇和袁文杰,就是袁文杰那个小恶魔,他撺掇着我们要去。”薛龙开始害怕了。
“你如果不去,也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去。”
另一边,樊大勇已经吓的尿湿了裤子,弄的审讯室里一阵骚臭味。
“把他带下去,给他换条裤子,水就先别给他喝了,省的一会儿再尿了。”柏翔叹了口气。
晏阳让另一位刑警就看着薛龙,他来到隔壁审讯室看柏翔审讯的结果,没想到柏翔和卫琛坐在里面,而樊大勇不见踪影。
“人呢?”晏阳通过话筒询问晏阳。
“尿裤子了,去换裤子了。”柏翔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这是说什么了?怎么把人家给吓尿了?”晏阳这才觉得心情好些了。
“就直接说银行卡的事情,这心理素质,我真的觉得他没那个胆子杀人碎尸。”柏翔摇了摇头,他见过很多杀人犯,都是有一颗非常强大的心脏,面对铁证如山都能面不改色,这样的心理素质才能去杀人,樊大勇这种人,就是那种只会咋咋呼呼的社会混混。
“你这边好审啊,有直接证据,我那边就有点难度了,那个薛龙,给我们演苦情戏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晏阳揉了揉太阳穴,这案子的犯罪嫌疑人还真是有意思。
“什么情况?你还得陪着演戏?你是不是还得去戏剧学院学习一下啊?”审讯室里没有窗户,现在才打开空气净化器,才让味道好闻了些,柏翔就开始挖苦晏阳了。
“你快别说了,这位啊,是把所有的罪责都 推给了酒精,他说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这搞笑不搞笑?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晏阳有些无语,这种供词,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
“那你现在把这人怎么处理了?”柏翔看他出来,大概是把这个人冷处理了,暂时也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就先让他冷静一下,我来观摩一下你的审讯。”
这时候两位民警又把樊大勇给带了回来。
“坐吧,现在肚子里没货了吧?”柏翔想骂人,但是现在审讯过程都有监控拍摄,自己也只能把这些话放肚子里了。
“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樊大勇涨红了脸。
柏翔没想到,这种杀人犯也会有害羞和不好意思的时候么?
‘“你说说吧,6月18日,怎么就去了怡园了?你和谁一起去的?”柏翔没有理会他,继续提问。
“前一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尤其是薛龙,喝的都不省人事了,第二天都是迷迷糊糊的,但是袁少杰那孩子提出来要出去转转,看看街上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薛龙说他不想去了,想在家睡觉,但是袁少杰说,如果他不去,以后也不会再给我们钱了。”
“所以,就是你们两个和袁少杰么?”柏翔想了想,这和刚才晏阳说的还给对上了。
“那三个孩子都去了,然后路上我们看到有婚车,袁少杰说看到那新娘子特别漂亮,想再多看几眼,我想,看看人家结婚也没什么,就开着车跟着婚车去了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