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的脚慢慢地放下来,眼中有泪忍不住。郑伟真的死了吗?
谁知他的脚刚刚放下,袁野一个猛冲,冲倒了正慢步走过来的肖开心,冲着林赛赛跑过去。
右手已经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弹簧刀。
“躲开!”凌齐一见,急拉着林赛赛向旁边躲开。
袁野一把没抓住林赛赛,转手向站在不远处的李小星抓过去,弹簧刀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口中恨骂:“可恶的侦探社,一再的坏我好事,可恶,该死!”
站在另一边的肖阳一见,忙要往前扑去救下姐姐,却被袁野一声喝住。“谁敢上前,我直接割断她的脖子。”
肖阳急忙收住脚步,紧张地出声安抚。“我不动,你别伤害她。”
“滚到一边去,让开,把门打开!”此时的袁野几近疯狂。
肖阳只好往旁边退开,并将门打开。
“过去,让开路,不然我就杀了她!”袁野面目狰狞,歇斯底里地大喊。
“好,我们都不挡你的路,你放开她,我来给你当人质。”凌齐上前。
“你看,我腿受伤了,跑不了,最合适给你做人质。”
“哼!”袁野看着凌齐微微冷笑。
一边拖着李小星往外走,一边对凌齐神经质的继续挑衅。“怎么,她是你上心的人是吧?可是你在刚刚的危险里选择保护了另一个女人,你为了什么?”
“我,我为了保护......”凌齐被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语塞。
“你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侦探社里特定的身份是吗?为了这个身份,为了这个事业,就可以做出牺牲,甚至顾不得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袁野絮絮地念。
在场的众人一时无法理解他这忽然的感慨,可是看他此时神叨叨的样子,好似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令他发此感慨的痛苦往事。
就这样,一群人慢慢地退出大门,进入走廊。
“他在这里,抓住他!”正在此时,林少斌的声音传过来,
随他跑过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一个二十几岁的学生。
“别动!都别动!”袁野大喊。
侦探社的几个人也都在喊。“别动!他有人质。”
林少斌伸手阻住身后的两个人。“袁野,放下手,放开人质,争取宽大处理。”
“少给我废话,我已经杀了两个人了,怎么宽大处理?你们再逼我,我不怕再杀一个。”袁野拖着李小星,躲避着围过来的众人,向窗户旁边走过去。
众人步步紧随,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袁野走到窗户边,斜眼看了看窗外。
夜色阴沉,只有几盏路灯还在努力地发散着惨白的光。
“赛赛,你怎么样?”林少斌将女儿抱进怀里,此时的她浑身都在发抖。
林赛赛轻摇头,感觉这个时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可恶啊!可恶!没想到我最终没有能杀死你,林赛赛!”袁野看着林赛赛怒吼,双眼发红。
此时的他恨不能一刀结果了面前的李小星然后冲上去,再一刀捅死林赛赛。
“为什么?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让你非要置我于死地呢?”林赛赛不解地问。
“因为不公平!你利用权力,剥夺了我努力了近四年的结果,只有几个月,我毕业了,就可以交出完美的答卷,你却凭空杀出来,夺走了我的会长之职。”
说到激动之时,袁野手中的刀指向林赛赛。
“四年的会长之职对你有什么帮助吗?你为什么对此如此的执着?将这种执着变成杀人的原因,你简直就是疯子。”林少斌怒斥。
“你懂什么!你这一直身居高位的人怎么知道我这个出身贫寒者的不易。我努力学习,可是成绩斐然又如何?我向往权利,可是没有背景处处被人排挤。”袁野咬牙切齿,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恨意满满。
“自从进入这个学校,这种身份的压力更加明显。同学们个个背景强大,我作为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即使学习第一又如何?我谈个女朋友,人家家长嫌我穷。好不容易寻个不嫌弃我的,我也爱的女孩子,偏偏有方雪聪这样的混蛋欺负她,打压她,让她患上抑郁症最终跳了楼。”
“你,你不是方雪聪的朋友吗?”肖阳颤抖着声音发问。
袁野转头向他,勾起的唇角歪斜。“呵呵,我是他的朋友?我是他的朋友!”
袁野眼中有泪涌上来,不停地点着头。“我把他当朋友,可他却害死了我的女朋友。我恨她,我一直在找机会杀死他。”
“你的女朋友莫不是去年跳楼自杀的胡蝶?”肖开心问。
“是的,我一直没有公开的女朋友,我原本答应她,等我毕业了,进入一家好公司,安稳下来就与她结婚的。可是,她死了,被方雪聪这个混蛋害死了。可是警方却给出个学习压力大而自杀的结果,让方雪聪这个混蛋一直逍遥法外。”
深吸口气,袁野又是微微一笑。“我原本一直没有机会,可是,这次他却自己作死,与侦探社玩什么游戏,那我也参加好了。”
抬起头,恶毒的目光再次盯向林赛赛。“原本你不出现,方雪聪的游戏我不管,他完全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傻孩子,与侦探社的人玩赢了又如何?只是为了当年被侦探社拒绝,单纯的想出口气吗?无聊透顶的傻瓜!!”
手中的刀使劲地晃了晃,好似想将全身的愤怒都渗入这把刀中,然后刀带着怒意直接插入林赛赛的胸口,才算给自己解了气。
“原本,原本他的游戏里没有你的,可是你来了,打乱了他的游戏,也打乱了我的生活。我不是对会长之职执着,我只是不想自己拼命努力得来的结果就让权利一把夺走,毫不费力。你们知道吗?我早就与一家公司签了录入合同,那个招收主管看不上我的出身,我努力争取,告诉他我的管理能力,他却提出让我的会长之职一直要连任到毕业。”
袁野痴痴地笑。“多么可笑的破理由,他分明就是要给我设置些不可能的事情,踢出我。我知道他有内定的名额,那个小子只是家世背景强大,其他一无是处的蠢货。”
袁野的面目又变得狰狞,手中的刀子再次在李小星的脖颈处颤了又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