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是个黔贵女人。
那时候有许多巴蜀老乡从云滇,黔贵等地带回了老婆。李成贤看在眼里,痒在心里。终于某一年,李成贤忍不住了,他也像许许多多想拐一个云滇婆娘回来的巴蜀老乡一样跑到了云滇打工。
他的运气着实很好,竟结识了一个颇为丰满漂亮的有夫之妇。至于具体是如何结识的,已经不得而知,只知道那个黔贵女人的男人常年不在屋头,这就让那个养着一个两岁的娃儿的女人颇为艰难和无奈,索性跑到了云滇。
正在那个女人空虚寂寞冷的时候,李成贤就适时地伸出了他的友爱之手,自此以后他把所有男人的柔情和所有打工的钱都用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李成贤便准备实施他的睡女大计。
在一个充满暧昧气息的傍晚,李成贤买了酒和卤菜,背着工友去找那个女人,提议去河边走走。两人就在春城的某条河边把酒菜摊开来吃喝
那女人吃卤菜饮了酒,脸颊红扑扑的,她冲李成贤说:“李大哥,你是不是想跟俺弄那事?”
李成贤不料她这么直白,尴尬得呵呵直笑,慌不迭地说:“弄啥子事?”
“装啥嘛?你是不是想日俺?”那女人盯着他问。
想日!我做梦都想日你哩!李成贤心里这样想,但是打死也不敢说这么直白,只觉一阵口干舌燥,豁出去似的使劲点头。
“你说你没日过女人,是真的假的?”那女人直勾勾盯着他问。
“真的,确实没日过,连摸都没摸过。”李成贤赌咒发誓地说。
“想不想摸?”那女人挑逗似的说。
李成贤有点不会处理这种情况,心头又慌又乱,只觉心子在耳边叮咚叮咚地跳。
那女人笑了笑,抓住他的手在他的衣服上蹭了两蹭,把油揩了,然后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李成贤隔着衣服就使劲抓住了她的胸脯,只觉又大又软,像棉花一样舒服。
“伸进去才舒服呢。”那女人解开胸口的两颗扣子让李成贤去摸她的奶 子。
妈哟,女人的奶 子真是又软又滑又舒服!李成贤牢牢地捏住那女人的奶 子,心头嘴里几乎要叫出来。
李成贤没叫出来,但那女人却叫了起来:“哎哟,我的哥也,轻点呀!”
“哦哦,对不起,妹子。”李成贤料想自己把她捏痛了,连忙想要缩回手,只是那感觉太好了,他舍不得缩手,装作手慢脚乱地轻轻抓捏。
那女人娇媚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几乎要溢出水来。
瞧着远处河边散步的人快要走近,李成贤恋恋不舍地抽回手。
“摸起安不安逸?”那女人红着脸吃吃地笑。
“安逸!”李成贤还在回味那种感觉。
那女人搂住他脖颈,嘴里喷着酒气和卤菜的气味,在他耳边低低笑道:“找个地方嘛,俺让你摸个够,日个够!”
那女人这句话让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李成贤兴奋莫名。他很快便找了一家旅社,旅社里昏黄的灯光仿佛也知人情,洒在人的身上,充满了情欲的气息。
李成贤抱着这女人使劲地啃她,那女人仿佛比他还要着急,也疯狂地啃他。她急不可耐地把自己脱成一个赤条条的肉体,扭着肥硕的臀部挺着鼓胀的奶子便上了床,然后“嘤咛”一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李成贤也赤条条的,好容易将粗糙的大手挤进被子,触碰到那女人滑腻腻的皮肤的时候,手背上就如同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剧痛难忍——那个女人掐了他一下。那女人见他吃痛,嘻嘻地笑出了声。
“看我咋个弄你!”
李成贤正要把被子整个儿掀开,却不料被子里伸出两条光溜溜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拉了过去。
好一阵颠倒鸾凤,扭转乾坤。
女人的滋味竟然是这样的!李成贤头脑中的兴奋激动翻江倒海!在这种翻江倒海地兴奋中,他全力摆弄身下的女人。
突然那女人整个人痉挛起来,嘴巴里还伊里哇啦地乱叫。
李成贤还以为她被自己弄得很舒服,越发来劲,一个劲冲刺颠动。
渐渐的,那女人抽搐痉挛得越来越厉害,眼珠子也开始发直,嘴巴里还吐出了白沫。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弄凶了?
李成贤心头害怕,赶紧从那女人身上爬了起来,去拍那女人的脸:“你在搞啥子?”
那女人只是蜷着身子,翻来覆去的抽搐痉挛,嘴眼歪斜,口吐白沫,嘴里发出伊里哇啦的怪声。
莫不是扯母猪疯?李成贤渐渐看明白了。
那女人搞了好一阵才恢复正常。第二天,李成贤问那女人愿不愿意跟他回巴蜀,他不嫌弃她有母猪疯哩。
那女人感激地看着他笑:“李大哥,俺有男人哩,屋头还有娃,肯定是要回去的哩。你就把俺像昨天那样日舒服就好啦。”
李成贤知晓了她的心意,不再强求,但之后他毕竟不敢再使劲日她了,怕她突然发病死了,终于趁着回家过年跟她彻底了断了。
还有一个本地女人,也差点和李成贤成其好事。
杨林以前上学的那个垭口底下有一个乾坤坝,跟杨家湾隔了三四个村子。这个女人就是乾坤坝的一个寡妇。说起来她还跟李成贤有着一点半点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李成贤的表兄的堂弟的舅子就是这个女人的男人。
这女人的男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酒鬼,嗜酒如命。有一天这位仁兄的兴致忽然来了,将高度数的高粱酒用瓢当凉水喝,结果整成了急性酒精中毒,撇下一大堆烂帐之后就一命呜呼了。让那个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的女人就此守了寡。
当牵线搭桥的人将单身的李成贤和这个寡居的女人凑在一起的时候,那女人直截了当地问了他一个几个月后洪秀也会问的问题:“你有好多钱哇?”
李成贤的回答也跟几个月后的回答一模一样:“钱是没得好多,只有一两千。”
然后那女人就不说话了,她没有明确表态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但是没有表态也就等于表了态,最终慢慢地拖了下来。她一边说着另外的男人,李聋子也一边说着另外的女人。
当金黄色的油菜花开遍了杨家湾和乾坤坝的时候,正说着洪秀的李成贤被这个女人叫了过去。她用一种忧伤的语气问李成贤有没有五千元,她要还账哩,如果有就愿意跟他。李成贤说没有。那女人便又忧伤地低下头。
李成贤自知事不能成,便叹口气,骑着那他那辆老旧的自行车离开了乾坤坝。当拐过乡村小学旁的那个垭口的时候,尿意上涌的李李成贤停好自行车走到了路边,解裤带撒尿。正栓裤带之时,便看见那个女人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撵了上来。
她看见了李成贤,立马丢掉了自行车,气喘吁吁又颇显急切地问他能不能拿出四千块,只要四千块,她就跟他。李成贤摇头,说他可以出去打工挣钱。那女人泛着泪花期期艾艾地说她现在要的就是男人呢。
最终那个女人推着自行车抹着眼泪水回到了乾坤坝。然后李成贤很快便跟后来的洪秀结了婚,从此他跟那个女人再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