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驸马都尉的辩解,王后默默不语,算是默认了驸马都尉的说法,傅兴继续道:“王后,您们国家是个多民族国家,其中我们汉人不在少数,还有我们傣族在你们东部已经扎根,现在看看你的治下百姓,各族连年争斗不休,百姓穷的已经过不下去了,你们还不自知?”
王后嘟囔道:“我们承认,我们确实做的不够好,阿瓦王也在努力平衡各族矛盾,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办得到的,我们需要时间。”
“王后,你们需要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百姓还是过着苦日子,各族矛盾不断上升,你看看你们王族,天天笙歌燕舞,哪里还顾得上百姓的死活,我们一路看来,到处都是民不聊生,死尸遍野,这就是你们统治的成就,该换换主人了,否则天地不容。”
王后立起身道:“您这是强词夺理,我的国家我们自会治理,你一味孤行,会遭到报应的,如此说来驸马都尉不肯退军了?我没理解错吧?”
傅兴面色一整,“王后,您没有理解错,我不会退兵,现在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降,否则我会踏平你们的王宫,你们不要抱有幻想,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王后长叹一声,知道大势已去,已经无可挽回,这个驸马都尉铁了心让她亡国,她的心在滴血,没奈何只得回去再另做打算......
“王后,我真心劝您一句,不要执迷不悟,只要你们投降,我会把您们家人全部带回大明京城,给您们家族盖个王宫,让你们世世代代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甚至金银财宝和宫女都可携带,本驸马可对天发誓,决不食言,望王后和阿瓦王认真相商,两个月之内我们不会进攻你的王宫,请王后珍重。”
“驸马都尉的话本后记住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我不想和强盗对话。”
傅兴暗道:“面对强硬的王后,心里做好了万全准备,这样也好,再打起来心里没有了愧疚,对不起,那我们就用拳头说话吧!”
傅兴他们的行动非常的缓慢,因为前进的路线上左右缅甸人的威胁必须清楚,傅兴和汤和还是分兵,汤和扫外围,傅兴主攻城市。
不过他们的行动十分缓慢,加上道路比较泥泞,沉重的炮车就成了拖累,没有炮车攻城显然不划算,傅兴反而不急,守着西洋诸国,后勤可以得到保障,何况来时自己带了百万多石粮食,家里有粮,心里不慌,这就是他征讨缅甸的底气。
傅兴大军从“密铁拉“至“实皆“这区区二百里地走了五六天才艰难到达,缅甸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实皆“完全是一座空城,实皆城剩下不到百户的老弱病残,傅兴见此也是不恼不怒,依旧是对百姓照顾有加,温馨的送上粮食,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接下来傅兴的操作更是让人看不懂,他命人四处宣传散播,大明人不是强盗,给穷人分田地,让他们回家种粮,还发放种子和农具,免得他们没粮食吃饿死。
这一招果然奏效,缅甸百姓不再害怕大明人,纷纷回来种地,而且非常让人安心,因为没人敢欺负他们,这简直让他们不可思议,杀人如麻的大明人居然为他们好,比缅甸的土司头人强上百倍不止。
尤其是紫燕两眼直冒小星星,崇拜道:“姐夫,真有你的,这样的办法你都想得出,不费刀兵就让百姓自动回来种粮,您是怎想到的?”傅兴心中暗笑,这才用了半招,打土豪,分田地,忆苦思甜,都还没用上,就这半招就收得民心了。
便笑道:“紫燕,每个穷人都喜欢土地,因为没有土地他们就会饿死,但是土地都被土司,族长,贵族拥有,因此我们把土地收回,分给百姓,你说老百姓还会和我们作对吗?”
这些天逃跑的百姓陆续回到城里,萧条的小城人气渐旺,周边的村庄也恢复了生气,缅甸百姓真正拥有了土地,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这一切都是大明人给与的,他们现在当然希望大明人永远留在这里,再也不用怕土司和族长的欺压了。
城里满目疮痍,让紫燕心生可怜悯,女人最是心软,由于身份她不能戴着面具给百姓分发食物,那样会吓着老百姓,因此让傅兴陪着她到处转转,戴着面具的紫燕还引来旁人的注目。
姐夫,我们出城走走吧,人家都憋屈坏了,傅兴笑着答应了她,一行人向城外走去,他们一共七个人,只所以带几个人出城,因为几个路口都有军营驻扎,对青壮男人盘查非常的严密,敌人想要偷袭是不可能的,因此傅兴非常的放心陪着紫燕游玩。
一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裹着长衫的女人从身边走过,看见美男子傅兴,美男美女是不分国界的,这些女人两眼放光,盯着傅兴不放,这让紫燕大为不满,拉着傅兴快步离开,傅兴从进入缅甸就没有真正休息过,今日正好放松一下。
傅兴一行七人在离城二三里的一个山谷停下,山谷里有一个水潭,是山上一个小瀑布常年流淌形成的水潭,水潭清澈无比,让人有种清凉的感觉。紫燕面对美景,心花怒放,禁不住心底一动,看了看水潭,悄声对傅兴道:“姐夫,人家脏死了,想下水玩一会,你给人家看着点,别让男人过来。”
傅兴让家将去守住山口,自己坐在树下脸朝山口为紫燕放哨。现在大明朝内衣内裤早已得到改良,傅兴已经把后世男女款式花样翻新,因此紫燕脱下长衫,穿着内衣内裤下了水,清凉的潭水刺激她凉爽无比,潮湿闷热的感觉一扫而空。
紫燕玩了一会,觉得身心舒畅,便喊姐夫一起下水游玩,“姐夫,人家知道你游水天下第一,你游给我看看好不好?”
傅兴是现代人穿越而来,没那么封建,对男女大防没有顾及,再说傅兴沐浴都是紫燕侍候的,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因此毫不犹豫脱掉外套,一个猛子扎向水潭深处,舒展优美的自由泳几十下就游到瀑布下,然后站起身任由瀑布冲刷自己的身体,舒服的想大喊大叫。
看见紫燕在向他招手,忙游了过去,紫燕噘嘴道:“姐夫就知道自己玩,扔下人家不管,我也要学你刚才游水的姿势,你教教我好不好?”
傅兴哑然而笑,“好好!我教你,”说着告诉紫燕动作要领,然后托着紫燕的小腹慢慢向前滑行,这样的动作让两人有着奇异的感觉,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紫燕学得很快,自由泳已经不下沉了,而且能游十米左右,不过必须让傅兴托着才行,这让他苦笑不已。
接近两个时辰,直到两人筋疲力尽才上了岸,两人把内衣晾了一会才走出山谷,两人刚出山谷,傅兴突然把紫燕拽过向后狂退,然后又一下把紫燕推远,瞬间拔出长刀,遥指前方。
紫燕仔细瞧去,见十来个女人把傅兴和她拦在谷口,女人们手里拿着柔软狭长的缅刀,神情相当的狠辣,想要杀开血路看样子很难。
缅甸刀相当的有名气,钢的柔软程度可缠在腰间,想要用好缅刀可不容易,没有十年八年绝玩不好缅刀,可见能玩缅刀的绝不会是庸手,而这些女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从她们轻盈的动作就可看出。
傅兴并没有惊慌失措,冷冷道:“你们是些什么人,另外把我的同伴怎么样了,是死是活,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定你们的生死。”
其中一个女人冷笑道:“真是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告诉你,我们是王后的人,你的同伴不值得我们杀,我们也不打算杀你,王后说,只要你退出缅甸,我们既往不究。”
“看来你们的王后很仁慈,居然不肯杀我,本驸马非常的奇怪,你们是怎么知道本驸马在此?”
“这有什么难处,我们跟踪你好几天了,几个时辰前我们还见过面,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傅兴洒言道:“既然你们手下留情,我也放你们一马,回去告诉你们的王后,告诉你们阿瓦王,投降是唯一出路,否则玉石俱焚。”
女人不屑道:“你已经在我们的围困中,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放我们一马?你不知道你现在自身难保吗?真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我知道你们姐妹几个缅刀玩得很好,但是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可以瞬间杀死你们。”
傅兴见她们鄙视的眼神,知道她们一百个不相信然,傅兴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一物道:“你们知道这个武器叫做什么吗?他叫做手枪,几十米内就可杀人,你们信不信?”
女人们摇摇头不信,恰巧这时头上有只大鸟飞过,傅兴抬手就是一枪,就听,啪!的一声枪响,把对面这些女人吓了一跳,却见一只白鹭掉了下来,紫燕把掉在眼前的白鹭捡了起来扔给那些女人,女人拿起白鹭观看,只见白鹭胸部鲜血直冒,已经断了气,不由大惊失色。
傅兴吹了吹冒着烟的手枪,神态相当的悠闲,女人们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见带着面具的那人显得有些阴森森的,手里豁然也拿着一把同样的武器,这些女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器,尖锐的枪声让她们紧张万分,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傅兴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我这把枪穿透你们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死得很快,回去告诉王后,现在你们只有一条路,就是投降,我的决心已定,绝不改变,让你们的王后不要心存侥幸,听不听我的话让你们王后做决定,你们走吧!”
“女人们不敢尝试围攻驸马都尉,对于未知的武器她们有一种恐惧感,既然不让杀人,那么拼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因此女人道:“我们谢谢你的好意,你的同伴我们没有伤害分毫,在树林了绑着呢,想必现在已经清醒了,如果驸马都尉没什么嘱咐,那我们就回去复命了,希望再见面不是打生打死,但愿我们那时有命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