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铭婚后的生活已拮据到无法用“月光族”来形容,日益积累的生活债使甄铭喘不过起来!甄铭开始怀疑自己就职镇政府的初衷,难道自己无法养家的窘迫就为了换取一个在镇政府上班的虚荣?
那一台二手电脑成了他虚度时光的代替品!他每天在那台人造机器上消磨时光。
女儿在这种清贫的岁月降临人间。这个讨债的小天使为这个家庭带来生活的希望,却也使这种生活的拮据雪上加霜!
甄铭与薇儿的微薄工资,连他们自己的生活开支都成问题莫说又有了这个嗷嗷待乳的女儿。女儿在哺乳的日子里,他们夫妇似乎连一代高档的奶粉都买不起。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一无是处!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不能使她们母女过上幸福的日子。勉强的温饱,也来源于薇儿微薄的工资,他觉得做人做的好失败!
他变得消极与颓废,面对着形如“鸡肋”的工作再也打不起精神来。这种生活态度并且像毒水一样渗透到他工作的每一个角落!
刘洋这个家伙在甄铭的女儿满月酒后便上班了。而这个家伙的就职,使甄铭本身就乱糟糟的生活,变得更加的无厘头般的癫狂。甚至于有几分“游戏人间”的味道,像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没有了思维!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很和谐的,外人看来关系很好的那一种关系!家乡话捡好听的讲叫“撕不烂的棉花套”,难听的叫“狐朋狗友”。
生活的无奈,却不思进取的心态是他的真实写照!每天的事情也就是用酒精麻痹自己,忘我癫狂!
而与刘洋的厮混之后,正如同他自己当年以前的看法一样。那是一个手脚不稳当的比甄铭还混蛋的混蛋。
在甄铭女儿出生前的日子里······
那一天,一个村中刘洋认识的朋友通过刘洋找甄铭办事,看他在二胎超生费“社会抚养费”罚款看他能不能帮忙讲情宽限些日子。
没有料到几个人酒半醉后,动了真性情!想起了桃园结义的典故,不免一阵冲动!那朋友提议:“咱们喝血酒吧!”甄铭与刘建军、刘洋几个愣头小子竟懵懂地答应!找酒馆老板要了把剪刀,各自在手腕拉了口子,任鲜血泊泊的流入酒中,一饮而尽。
而后那位作为大哥的朋友,当然也要表现出一些大哥的风范来。于是就一路风风火火的跑了几十里路到一家野店喝了花酒。那时的甄铭,本以为只有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情节想不到却来到自己的生活中!
潇洒完之后,几个人便又醉步踉跄蹬上了摩托车。
正是秋更季节,坚硬的泊油路面晒满了玉米。几个醉鬼一路80迈的狂奔,任耳边呼呼的风吹过,在平坦曲折的路面穿行,出车祸已是在所难免!
几个家伙的狂奔乱窜,令喝的老眼昏花的甄铭这般菜鸟望尘莫及。他终于被一片晾晒玉米滑倒,摔下车来!
头脑尚有几分清醒的甄铭,躺在地上躺了几分钟。本能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有没有血溢出来。远远的看到建军他们几个折回头来寻他。正欲起身报个平安,却又转念:“几个XX的混蛋,疯了似地乱窜。我便也要耍耍你们!”想过后,便又躺下来撞死!
几个家伙看甄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慌了阵脚!刘建军抱起甄铭不停地摇头:“甄铭,靠!你醒醒!这玩笑开大了?”
甄铭用吃奶的力气强忍着狂喷欲出的笑意。任凭几个家伙摇了几分钟,依旧装作不醒人事。终于几个家伙说:“打120吧!马上通知他的家人!”甄铭发现动了大阵势,知道在这样下去将没办法收场,便再也忍不住“扑哧”便笑出声来!
几个家伙这才缓过神来,早已是一身冷汗。而刘洋这个家伙却在这个时候像疯狗一样的撒起欢来!
“妈的!这谁家晒的粮食呀!”刘洋嗷嗷几声见没人应声,忽见路边有一窝棚。,刘洋抄起玉米堆边晒玉米当路障用的一根棍子,对着窝棚里面就是一阵乱搅。窝棚里地看玉米的人如杀猪般的嗷嗷直叫!挣扎着从窝棚后边钻出来,连滚带爬的溜入河沟狂奔!
不过也幸亏这家伙跑得快,要不然那天凭几个醉鬼的愚蠢,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几个被酒精已麻痹了大脑的人见人已经跑远,就把窝棚连同被褥一把火的点了,方才解气罢手!
对面驶来的汽车耀眼的灯光,而刘洋在这种强光刺激下却依然认出了那人。
说来也是巧合,这个倒霉蛋是某学校的一个副校长,与刘洋有些生意上的小过节。其实也不是什么过节,也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意上的小事情。
刘洋正没窟窿生蛆,旁边却来了个卖偶的!几番口舌的争执,倒霉蛋便被刘洋这个家伙一记重拳拿下!倒在地上,双手抱头,任刘洋狂揍!那位作为“结义大哥”的家伙,也不禁手痒上去凑热闹,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甄铭与刘建军骑着摩托车横跨于路边,点燃一根香烟,冷漠且傲慢的欣赏这场斗殴。心中一种变态的愉悦感在那一刻油然而生!
远处一辆摩托车突突的驶来。陈旧而沉闷的排气筒噪音,让人更加得呱噪!刘洋大跨步的上前揽住那辆摩托,伸手就去夺钥匙。那大汉用浑厚的声音喊道:“怎么着了?什么意思?”
甄铭听出了声音有几分耳熟,便急忙对刘建军与那朋友说:“你们快先走,我认识这人!不好交代!”
刘建军与那家伙见状一溜烟的跑了!甄铭狂奔到刘洋的跟前,拦住了他!”咣咣”两耳光。
“你傻了?这是宋哥!”
刘洋被甄铭的两耳光打懵了,慌忙把手松开!
那倒霉蛋依然如死狗一样躺在路边!老宋下得车来,用脚轻踢了那家伙两下:“怎么样?老李。没死吧?”
这位老李见来了帮手,便索性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装惨,夸张的喘着粗气······
宋村长问甄铭到底怎么回事?从语气上听得出来那这倒霉蛋和他一块喝的酒。甄铭支支吾吾无话可答!
刘洋走到宋村长面前,伸出他那血肉模糊的狗脸耍起了无赖:“大哥,你看!我这是他打的呀!”
老宋故作唏嘘的惊叹:“呀!我看看?”啧啧的发出声响。
甄铭飞起一脚蹬向了刘洋的胸口:“你还没完了?快滚!”
其实鬼才知道他何时毁的容?
尚被酒精烧的热血沸腾的刘建军,正抄一根棍子从黑暗处想意欲偷袭来过帮忙!
甄铭急忙支开刘洋与老宋,飞快的奔向刘建军把他制止住:“你疯了吗!想弄出人命是不是?快走!你是个老师!他认出你来就糟了!”
远处,老宋打起摩托车灯向这边照来:“谁呀?过来聊聊吧?”
甄铭推刘建军:“走吧!快走!我有办法!”
刘建军扔下棍子再次跑开······
甄铭折回老宋面前向他解释。狡诈的老宋说道:“没事!都是自己弟兄!喝多了酒!不打不相识嘛?”
那倒霉蛋依旧躺在地上装死.那位结义大哥回来了,见还在纠缠着,便装作路人在一边旁观。些许,又凑到甄铭他们们面前问长问短。
甄铭不禁心中暗自叫骂:妈的!这小子真他妈的能装蒜!
甄铭试探性的问老宋:“都是自己人,老在这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您看——”
老宋望了望天道:“都已经凌晨了,都先回去吧!天亮了再说!”
甄铭与老宋搀起那倒霉蛋,问道:“能走吗?”
那倒霉蛋“哼哼唧唧”的说:“头疼!头疼!我起不来!”
老宋皮笑肉不笑:“走吧!走吧!别他娘的装死了?”硬架着架到摩托车上,回头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
结义大哥朝甄铭与刘洋挤眉弄眼的笑了笑,便与老宋一路同行的离去了!
当时几个人认为事情将就此结束,没什么大不了的!
翌日,甄铭照常上班。提留着尚有余醉的晕头,奔赴自己常抱怨无聊的工作。到了自己驻队的村庄之后,没多时,便接到办公室老杨的电话:“你昨天干什么了?单位都炸开锅了!”
“没干什么呀?”
同事怒道:“老宋正领着一个小学校长到书记那告你呢!”
“啊!”甄铭脑袋轰的变大了。 “你是不是昨天喝完酒打架了?”
甄铭支吾着说:“我没打架!是两个朋友闹事,我劝架来着!”
“那老宋告你什么意思呀?”
“我哪知道呀!算了,等我回单位在说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没多大会!领导又打来电话:“马上回单位!你昨天干什么了?”那边暴跳如雷、声色俱厉。“你个败家玩意!什么素质!”
甄铭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到了单位,向领导说了一遍事情经过。领导半信半疑的看着甄铭:“去吧!一切好自为之!上官所长在办公室等你!”
甄铭和上官所长也不能算生分,除了帮陈思诺家抓贼的那一次外,更重要的二人还有一层关系。那就是他的一个同学上官正的父亲。
与上官正既是同学又是好友,老爹办案,应当能循些私情;再加上王连海时间的影响,甄铭一直认为上官所长并不是那么的清廉。
刘建军从派出所院中骑着摩托车出来,大老远咧着嘴傻笑!
“操!你还真能笑得出来?天都快塌了?”
刘建军继续笑道:“你怕啥?你没下手,我没参与的?再说是上官正的父亲负责案子!”
甄铭苦笑:“你不怕?我怕!都告到书记那去了!”甄铭将老宋背后捅刀子的事说给刘建军听。
刘建军方才沉下脸来:“也是!毕竟你和我们处的位置不一样。乡干部嘛!!!”建军揶揄起他。
“你丫的!就看我笑话吧?”
“没,真没!实话实说!”
甄铭问:“刘洋这小子呢?”
刘建军叹了一口气:“别提了!那小子真没种!大早上警车拉着警报还没到他家门口,便JB翻墙一溜烟跑了。”
“你没在笔录上把老大供出来吧?”
“没。”
“那就好!把他瞒了吧!别XX人家花过钱,还趟这麻烦!能保一个算一个吧!”
与刘建军闲扯少顷,叮嘱再叮嘱,这才奔派出所去了。
他没想到,还真是上官大人亲自坐堂会审!上官大人并没有像甄铭预想的那样,相反的和蔼可亲,很耐心的询问了事情经过。还一直拿甄铭开涮,询问的过程似乎很愉快!
突然间上官大人声色俱厉的问甄铭:“你和刘建军都没有下手,原告说有两个人打的,那另一个人是谁?”
“叔·····”
“叫上官所长。”
甄铭忙改口道:“上官所长,真就是刘洋一个人打的!不骗您!我以我的人格向毛主席保证!”
“人格!臭小子,少给我讲人格,也少给我侮辱伟人?就你那德行我还不清楚?”
“想不到我在人民警察眼中也是个不良分子呀?”
上官所长沉默片刻,似乎投鼠忌器的想到了些什么。他支开另一个询问记录的民警后,附身到甄铭跟前轻声道:“跟叔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上官正的参与?”
甄铭暗笑,原来如此呀!看样子上官正这小子肯定打着与甄铭们几个喝酒的旗号去哪撒欢了!甄铭见气氛有所缓和,便笑眯眯地言道:“没有!大爷,要是有上官正的参与的话,我把头拧给你!”
“叔,您就别问了。都自己人反正有人扛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再说您打死我我也不会供出那个人的!”
上官大人皮笑肉不笑:“看原告那熊猫眼,就是你这个武警的拳头打的!就你有这道行!”上官所长提起的是几年前协助思诺家抓贼的那件事情。这个年轻人下手心狠手辣的手段,让他不禁作舌。但是当年这个年轻人带给他一身正气的形象,如今又怎会卷入这种无赖似的打架中去呢?这些都让他存在很大程度上的怀疑。他有几分确信甄铭的话来。
甄铭故作嚎啕大哭的惺惺作态与他周旋:“大爷,您可别冤枉小侄呀!我要是有那功力还在这破地方呆着吗!”甄铭这种表情显得很过分与逞强,他看透了这为老爷子的顾虑,说起话来也变得没心没肺。
“滚一边去,少给我装蒜?”上官大人镇定严肃的对甄铭告诫道:“臭小子!你小心点!不管那个人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你没看出来,现在原告针对的矛头是你!你是机关干部,从你这好下手解决问题!说不定你会因此丢了饭碗!”
甄铭倒抽一口凉气,上官所长对他说的不无道理。自己稍不留神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上官所长临走时,意味深长的对他说:“牙关咬紧!别因为这种事影响前途,其他的事我会帮你周旋!把刘洋找出来,一切好自为之!”
甄铭被上官所长的话提醒,便如鸡叨米样的点头!
他灰溜溜的奔向刘洋家,没走到半路,大老远便看见刘建军与刘洋骑着摩托飞风似地奔过来,这两个家伙一直躲在路边的树甄铭里等他消息。
酒精已经散发的刘洋已如同一只热锅上蚂蚁一样坐卧不安,二人对甄铭嘘寒问暖又是捶肩又是捶背的问甄铭打探敌情!
甄铭怒道:“这回你们满意了?一切矛头都指向我了!闹不好我有JB被停职的危险!”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愣在那里。少许,刘洋说:“你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自己担全部责任的!”
甄铭冷笑的淬道:“我呸!我一点责任都不会去担当!你以为你耶稣!能掌握一切?倒好像是我惹得事情一样?”
“别烦我!我去办些正事!”甄铭说完便将二人扔在那里扬长而去······
找那个校长倒霉蛋。你丫不是针对我吗?老子就上杀上门去质问你。要是你丫真的铁心置我于死地,老子就真给你些颜色看看!老子就真海扁你一顿!甄铭抽了抽鼻子,暗自思付着,壮起胆子去找那倒霉蛋理论!
校门口,门卫拦住了他。
甄铭趾高气昂的喊道:“你去里面转告李大校长,说昨天开罪他的人登门造访!”
或许此事早已在倒霉蛋的学校闹得沸沸扬扬,门卫一路小跑似地的通报过后给甄铭开门。
他一进霉蛋的办公室,只见倒霉蛋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真的肿得像熊猫眼!
他强忍着笑,故作假惺惺的询问伤势。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壮壮的,不言语的自觉坐在床边。或许是给倒霉蛋请来助威的!
倒霉蛋似乎很不耐烦甄铭看到他这个样子:“你说吧?来干什么的吧?”
甄铭冷笑一声,自顾自得拉了把椅子坐下。傲慢的翘起来二郎腿。倒霉蛋欲言又止,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让甄铭差点笑出声来!
“李大校长,你看清楚出手的都是谁了吗?”
倒霉蛋仰起头看房顶,装傻B:“没看清,只知道两个人把我掀翻的!‘
甄铭怒拍旁边的桌子:“没看清,你怎么一口咬定是我打的?”
他忽地坐起来:“谁说是你打的!我啥时说的!”
甄铭看出他眼神中的怯意!便更加长足了胆子!
旁边那位那叫是不忿道:“这位同志,你是来解决问题的。怎么能动不动就拍桌子!你是来接着打架的吗?”
甄铭压下了火,坐下来:“李大校长,我敢做就敢担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休想用我的工作来要挟我!要不然······”
“不然你想咋样?”倒霉蛋仗着在自己地头硬气了起来,一直的嚷嚷。
甄铭再次站起来:“不然——”
甄铭想了想在这时刻说过多的废话也难让自己讨得了半点便宜,便道:“不说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耶呵!你还能把人咋地?你还没王法了?”倒霉蛋嘴强牙硬,眼看已是剑拔弩张······
二个人对峙着,谁也不示弱。
“甄铭,你出来一下!我给你谈谈!”门外有人喊甄铭。
旁边那壮汉使眼色道:“去吧!校长找你!”
校长姓赵,他们相互之间虽不是很熟,却也喝过几次酒。彼此也算认识。也算属于他敬畏的人之一。他对那位校长再次不耐其烦的叙述了事情经过。当然,依然没说出那位结义大哥。
他抱怨道:“怎么能这样?我又没招他!”
校长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在现场作为国家干部能任由这种流血事件发生,本身你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酸秀才说话真酸!怎么能定性为流血事件,甄铭觉得他把此次斗殴好像定性为一起血淋淋的仇杀一样的夸大其词!
“这样吧!你先回去,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具体看派出所怎么处理吧!上官所长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让我安抚李校长!”
甄铭恳切的请求,言语已显得畏怯:“校长,你可是要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呀?”
校长义正词严:“你放心,法律是讲证据的。你没做的事就不用担心!李副校长是人民教师,是有素质的人!但对那些蓄意破坏我校教学秩序的人,我们同样不会放过他!”
话中有话,甄铭不免感到这人也非善类。
与校长作别后,本准备回家吃饭。转念一想,回家也是寝食难安,还是寻建军他们商议一下!
刘建军与刘洋此刻正心急火燎的等甄铭消息。见甄铭寻来,便急切的问:“去哪了?”
甄铭敷衍道:“去一个朋友家。”
二人半信半疑的看着甄铭,使甄铭不免感到几分心虚!
商议毕之后,甄铭提议:“去上官正家喝酒吧?找上官所长另作商议。”
二人随即附和。刘建军说:“我和甄铭去,你去准备几个菜,让我们两个捎走!正抓你呢!你就别去了?”
刘洋很不情愿的到附近一个酒馆置办了几个菜。哭丧着脸:“你们俩别只顾喝酒忘了正事!”
刘建军打岔道:“看你那熊样!就不能遇着点事?”
甄铭与刘建军到了上官正家。正好上官大人下班回来。上官大人笑呵呵的把他们迎进了屋,想必知道甄铭他们要来此一遭。
“正好小正也在家,咱们爷四个喝几盅。”
酒至半巡,老爷子又揪出那个人的问题。甄铭与建军敷衍般的搪塞,故意装出一副欲盖弥彰的窘样。愈是如此,上官所长愈是投鼠忌器,不敢深究。
上官所长正色道:“上官正,你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上官正哭丧着脸:“这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我头上了?”
“可你昨天出去时说是找甄铭喝酒了?你个败家玩意,还不承认?”上官所长一针见血。上官正低下头来不知道如何圆谎了。
甄铭见时机已到,便蹦出一句:“大爷,您别逼小正了?真没他的事!有人担着就行了,您问那么多干吗呀?你还真想把你儿子牵扯进去呀?”
上官正大骂:“齐了!齐了!你就别解释了,你一直在往坑里面推我呀?” 上官正自知理亏,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一个谎话把自己卷入到这漩涡里来。自然是有苦难言。
老爷子被搞得无可奈何,半信半疑。而此刻正中甄铭他们的下怀!想来甄铭这招也真够卑鄙。
宴席在不温不火的气氛中进行,老爷子终于喝的高了些,开始满嘴的说实话:“甄铭,你们两个听着,该我办的事,我自会给你们打理,可你们不能光等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甄铭附和:“那是!那是!有吩咐!你老尽管说?”
上官所长笑骂:“少给我来这一套?在我这行不通!听好了,你们找个说客,去找李校长美言几句,事情就好办了!”
甄铭问:“为什么?”
“民不告,官不究。从他那里打开口子,都好交代,听懂了吗?”
甄铭与刘建军对视一眼,然后连连点头:“是,是,一定照办!”上官所长还是中了计,害怕自己的儿子牵扯进去。
上官大人端起了酒杯,骂道:“妈的!净给我添乱!”说完转眼狠狠地瞪了上官正一眼。“事说完了!喝酒!”
上官正吓得再次低下了头,斜着白了甄铭他们两个一眼。甄铭与刘建军不禁想大笑。上官正这家伙真够怨的,比窦娥都冤!甄铭知道这小子等他们走后老爷子定不会放过他。老爷子疑心大,上官正这次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