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的飞机缓缓降落在津平军事机场,津平镇守使曹炎率领手下若干部队进行迎接。此时已是晚上十点。袁昭手下的八千禁军已全部到齐。
曹炎已经接到了消息,但他不清楚为什么袁昭好好的京城军事机场不降落,偏偏要来京城的门户津平降落。
袁昭下了飞机,也没有和曹炎说什么客套话,而是让他立即准备军车火炮,并且提供许多重型军事武器。
曹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但也不敢多问,他知道袁昭是国防部长赵书仪唯一的学生,赵部长又特别护短,位高权重,只得按袁昭的要求来做。
袁昭知道此事刻不容缓,时间就是生命,必须得阻止这场战争的爆发,必须火速赶往京城,所以把南宫赫临走前留下的话抛之脑后,直接就带兵前往了京城。
京城的另一边。
国防部长赵书仪与外城禁军元帅陈明源,正驾驶车从国防部离开,径直开出了内城。
半小时后,这辆车从外城辕门驶入,来到一座府邸前,上面赫然印着几个金字“京城禁军元帅府”。
国防部长赵书仪与陈明源将军,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进入大门,向三楼走去。
陈明源与赵书仪的年龄差不多,而陈明源每走一步步伐坚定,赵书仪却是颤颤巍巍,仿佛一棵快要倒下的千年古树,每走一步他的脚都在颤抖,被陈明源甩在了后头。
陈明源回首望去,嘲笑道:“怎么了这是?老赵,是什么事把你给吓着了,害怕了?哈哈,笔底伏波三千丈,胸中藏甲百万兵,当年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杀人不眨眼的国防部长赵书仪,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害怕了,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哼哼!”赵书仪也冷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唉,这个造反可是要掉脑袋,这又都不得衡量一下吗?什么老当益壮,我又不是廉颇。但是我还没有老。当年朱元璋参加起义军的时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对此也慎重考虑了良久,死谁都会怕,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要看值不值?”
陈明源没有答话,继续缓缓向上走去,赵书仪也紧跟其后。陈明源被赵书仪这一通话打动了,提着的心也缓缓放了下,说句实在话,其实他的心里比赵书仪更虚,只是为了利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空虚。
两个人上了楼,陈明源打开了房间,里面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打开了一盏灯,二人来到沙发前,分宾主入座。
“老陈,你准备的怎么样?”赵书仪品了一口茶,缓缓开口。
“哈哈,哪有这么快呀?还在准备中啊。”陈明源谦虚的说道。
“哼哼,是吗?”赵部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阳台的位置,将一扇双扇门拉开,外面是无尽的夜空,月明星稀,远处还有几栋高楼耸立,即便是点点微光,在如此静谧黑暗的夜晚也是闪烁耀人,刺人眼目。
“怎么了?老赵,有什么事吗?”陈明远也站了起来,缓缓走入阳台。
“都是自家人,何必欺瞒呢?”赵书仪冷笑道。
说着,赵书仪按下了台阶上的一个按钮——“唆——”一枚照明弹直冲云霄,只见下面十万雄师,整齐划一,威武雄壮,旌旗招展号带飘扬。
旌旗猎猎千帆竞,鼓角声声催征急。
“怎么,老陈,这就是你所谓的没准备好吗?”赵部长苦笑了一声,缓缓回到了座位。
京城内城元首府。
华国大首 长蒙傲,刚刚处理完国家大事,正想去洗澡睡觉,正在这时,秘书敲门进来:“首 长大人,内城禁军将领阮言求见!”“好吧,让他进来。”大首 长本想说不见,但想一想这么晚了,阮言还来,说明可能是有什么大事。
阮言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了元首办公室。大首 长迎了过来,和他礼貌的握了握手,客套了几句,转身让座:“阮将军请坐。”
阮言向蒙傲行了个礼,缓缓坐下。“不知阮将军深夜到此,有何要事相商。”没等阮言说话,大首 长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哦,大首 长,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刚刚远在云城查案的袁昭突然打电话给我,但因为手机静音,没有接到,但我打回去的时候对方却是无人接听,我害怕会出什么岔子。”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关系。”
“嗯,是。但是,首 长,我刚刚带兵巡城的时候,登上了城墙往外城观去,发现外城静的可怕,就连车都没有几辆,更不要说行人,按道理说,京城如此繁华之地,现在也不过11点,应该不至于连个人影都没有吧,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蒙傲听了,面色凝重了起来,突然想到:“阮将军,刚刚袁昭也打了个电话到元首府,满口尽说胡话,说什么今晚12点钟之前,一定要将内城的城门关好,并且加强防范全军巡逻,我问他原因,他也没有说,心想有什么事交给外城的军队就可以了,就算是有外军入侵,内城的城门也没有必要关吧,也没有将外城攻破,将军,你说对吧?”
阮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与袁昭相识了这么久,知道他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况且还是拿京城开玩笑。这里边一定有什么猫腻,只是袁昭不愿意说而已。
想到这,他对蒙傲说道:“咱们保守起见,先将城门锁死,看看今晚会发生什么?”
大首 长看看阮言那强硬的态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应吮:“好的,阮将军,一切都照你说的办吧,那今晚你辛苦了。”
阮言起身告辞,退出了元首府,他的心里越感不安,总感觉今晚似乎会有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