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都,临时指挥部。
子衿坐在电脑前紧张的看着……从大都传回来的信息。
大都外城和内城己被他们攻占了,无一人伤亡,而黑甲兵六军团一旅、二旅,也攻占了西大营,歼敌22000、俘虏8000人。
而是黑甲兵六军团的三旅、四旅攻打东大营,迟迟不见信息传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子衿不由得着急起来,布台大汗并不在大都的王宫里,令她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整个大都城竟然只有2万多名兵士,对她来说几乎是不设防。
不对呀,那还少了一万多兵士,而且还是精锐的羽卫军。
子衿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道他们的布台大汗率领羽卫军去了东大营?
想着这……子衿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坏了!那围困东大营的黑甲兵六军团的三旅四旅,才12000人,他们要面临的是50000人的东夷军队,黑甲兵虽然强悍,但也架不住狼多,可要吃大亏了。
她了解黑甲兵军团特性,至死不屈不到最后关头,他们不会请求增援。
想到这一点,她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立刻给苍梧将军发了一个信息,命令他立刻率领黑甲兵五军团大部,前往东大营增援,并明确的告诉他,布台大汉可能在东大营。
苍梧将军接到信息后,心里也是一惊,急忙率领黑甲兵五军团大部两万人,乘坐的陆甲飞车赶往五公里之外的东大营。
大都五公里外,东大营。
马蹄奔腾、众多身影交错,混乱,猛烈的冲撞。
炮弹呼啸,叫嚷声交叠,血肉横飞,东大营一片乱影,一顶金色大帐矗立在阵中。
沉闷的枪声,如雨点拍打的地面,持续不断,马匹与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在一起,倒下的人面部肌肉扭曲,双眼空洞。
东夷兵士骑的战马,面部表情狰狞,手举着弯刀,怪叫的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稀薄的黑甲兵军团的防线,鲜血喷溅入空中。
枪声沉闷……一阵雨的弹丸飞出,歇斯底里的惨嚎声响起,一批批铁黑色面孔人影随战马、倒飞而出摔落在地面。
刺眼的火光闪爆,空气中刀锋寒芒幻映出一抹流彩,东夷的骑兵仍不顾生死冲入对方阵线。
在这一刻,黑甲兵6军团年轻的指挥官都震惊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连速射炮都用上了。
“大汗,不要向东边攻击了,转向西。”
左将军多哥多骑的满头是汗的马儿,嘶声的喊道。
布台大汗站在金色的大顶下,他面无表情,铁青的脸凝视着前面厮杀的战场。
他的铁骑部队已经朝东边连续攻击了六次,前面倒下的尸体不下于万人,那都是他最精锐的兵士,都是为他拼命而死的的儿郎,他心里荡起一丝悲凉。
当然,他知道西边的防御圈可能薄弱一些,但是离他的大本营将越来越远,他咬了咬牙。
“好吧,掉头向西攻击,一定要突破这个该死的包围圈。”
他对面的敌人到底是谁?他至今也没弄明白,这奇怪的火筒子能喷出铁丸来,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传说的南山天神吗?
如果是他们,他浑身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看来凶多吉少,难道他的命就要葬送在这里吗?
左将军多哥多又重整顿了兵马,率领最精锐的羽卫军一万多人,护送的他们的大汉布台朝西边突围而去。
果然,在他们两次的攻击下,终于在西边撕开了一个口子,虽然又倒下了2000多人的羽卫军,但他们终于突围出去了。
是的,六军团三营四营的兵力面对的五万人的兵马,他们的兵力是有点单薄了,他们采取的策略是东重西轻,重点在东边阻击,东边是东夷的腹地,一旦突围而去,就如鱼儿回归了大海。
西边,他们不担心,那可是戎族区域,现在已经被他们占领,终究的命运还是逃不出被灭。
东夷的羽卫军十分凶悍了,战斗力也强,黑甲兵六军团三营在付出将近100名黑甲兵的代价,守住了东边的防线,黑甲兵伤亡第一次上升到百位数,在他们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
布台大汗心情有点沉重的,看着身后的剩下8000多最后的羽卫军,大吼了一声,走!响起了一阵子的马蹄声。
一公里之外,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看的清清楚楚。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千多米,多哥多猛提的僵绳,挥了一下手,众多的骑兵同时也拉住僵绳,马蹄的速度渐渐的变得缓慢,最后停了下来。
一千米开外,一排奇怪的铁东西,黝黑的身子摆成了一道墙,似如一条长龙堵在他们前行的路上。
布台大汗,抬眼一望,心沉入了大海里,他知道对方来的是谁?怪异的服饰与外表,太醒目了!和在东边交手的那一群人一模一样。
双方谁都没说话,可怕的沉默,这是生死博弈的最后那一刻的沉默。
左将军多哥多紧紧的勒住了自己坐骑下,有点不安的战马,蹄子碎步踏了几步,马儿长长的嘶鸣了一声,四蹄钉子一样扎在原地。
左将军多哥多扭头最后看了一眼布台大汗,又转过头来,眼睛眯了起来,冒出凶光来,杀气也随之在阴沉的天气下散射而出。
杀”
羽卫军再次动了起来,马蹄声如雷,多哥多挥舞着弯刀,双腿紧紧夹着马的肚子,手不停的晃动的那把弯刀,嘴里像野兽一样的嘶叫。
哟咦…哟咦咦咦……
身后的八千铁骑兵,跟他一样放开了马僵子,疾奔起来。
马蹄踏的大地蹦蹦作响,地面都在微微的颤抖,掀起了一股风暴,灰尘飞扬弥漫。
900米,800米,700米,600米,马蹄声渐渐的越来越近了!
苍梧将军站在陆甲飞车上,凝视着,一言不发。
马蹄奔腾的影子进入了200米,骑着马背上的东夷兵士面孔都看的一清二楚,狰狞抽缩变形的脸,疯狂嘶吼的……
右手高高的举起,手腕不停的晃动那长长的弯刀,渗出逼人的寒光。
苍梧将军手往下一挥。
排列1000辆的陆甲飞车发出了一阵沉闷沉暴风声,密集的金属弹雨横扫了过去。
血水与皮肉迸溅横飞,红与黑土交汇在一起。
众多的战马喷着白气,奔驰间,忽然猛的一顿,好似遇到金属的巨墙,被狠狠的撞飞,高高跃起狠狠的砸在地上。
伴随着兵器响声和人体落地的轰鸣声,铲起高高泥土,沙尘飞扬。
一批接着一批,毫无悬念着如推倒的米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五分钟过后,再没有一个人站立,就是连一匹完整的马儿都没有。
下一刻,枪声停止了,好像突然从喧闹中摆脱出来,显得那么的静,空气也好像有点炙热,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布台大汗和他最后身边的100多名亲兵卫队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的右将军呼扎儿,左将军多哥多,最精锐的五万人部队消失了,变成了一地的尸体。
十辆陆甲战车脱离了大队,缓缓的开来,将布台大汗团团围住,苍梧将军站在车上在打量着他。
同样布台大汗也在打量了这个显得年轻的苍梧将军。
“你是南边神山来的人吗?”
苍梧将军默默的点了点头。
“投降吧,我可以不杀你。”
布台大汗得到了答案,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容。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
“东夷只有站着的大汗,没有跪着求生的大汗。”
苍梧将军长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手势狠狠的往下一压。
空中又响起了那熟悉沉闷的如雨点,拍打地面的声音。如敲打牛皮大鼓般的声音密集响起……
下一刻,体格健硕的布台就像悬浮在空中,整个身体弹跳起来了,人便摔出数米远。
血浆从口中、衣服浸了出来,整个胸腔被弹丸击打的瘪软下去,碎烂…血肉模糊。
他最后视线余光内一道血红颜色,渐渐的沉入黑暗之中。
暴雨点的枪声也随之停止,气浪、尘土狂暴升腾扩散,瞬间整个战场一片肃静。
东方的黎明,渐渐升起了一个大火球,明媚光线洒落在大都这座城。
站在这座城头,你的视线远端;郁郁葱葱林木错落在高低起伏的山岭间,更远一点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不知道来年;这片土地会不会更加肥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