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往前跑,因为光在前面!
邢工很讶异的打量着我,我拉了拉背包任由对方扫描。
我穿高跟鞋,还可以,无端端高出了一大截。
乔先生以前说,“不穿高跟鞋的乔夫人像个小孩子,一不小心就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不舍得放手。”
然后我就特别喜欢穿平底鞋,这样就能靠近居高临下的人,由着他拥抱,我还能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甜蜜的拥抱。
原总瞥一眼过来,他问,“你这吃了多少增高药啊?”
我举起两根手指,“两盒。”
他给抱抱拳。
邢工转身去买了一杯奶茶递过来,他担心我走路摔倒。
“感觉你不在状态。”
“怎么可能?”我还是挺精神,很有状态的精神。
我不是第一次熬夜了,夜里熬着,白天正常上班,晚上回去补觉,睡个昏天黑地就能补回来,当然黑眼圈特别重,脸上蛋白质不能比刚出社会那些年,为了掩盖丑陋一面,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
邢工眼神有些复杂,他说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这是自我意识,还是做人原则?
我反问,“你认为不应该吗?”
他有些回答不出来,其实答案昭然若揭。
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没有人应该负责。
成年人的世界很直观。
原总催着我赶紧走在前身先士卒,这次面对的客户不是一般人,人家要看效果,要看满意的PPT,要看精致的合同。
我给整理了一个星期,还熬夜加班加点完成了各种诉求,已经很努力了,再无功而返,我也没辙了。
邢工说,“人家也是谨慎,有要求无可避免,只有看一看付款金额,就都认了吧。”
我很认同邢工的话,转头看向原总,问他,“你不是说人家很好说话吗?”
原总喝着奶茶回答,“我是认识那公司的一哥们,那哥们给的说法是,放一百个心,你说我能说人家坑我吗?”
“那你这算是为兄弟两肋插刀?”
“没办法,只能在所不辞。”
他先走进去了。
踏进客户家的办公场所,我们看到该公司的前台一脸愕然,她还在吃早餐呢,我看看时间,早上八点半,还早,人家九点上班,这是他们的自由时间。
前台喊人过来接待一下,让送去接待室。
我陪着带路人进去。
找了个座位,邢工和我坐在一起,原总则在外面四处乱逛,他忙着去勾搭美人或者说寻找兄弟打探打探情况。
他这人不做业务真是可惜,运营还能误导客户商也算一本事,MG公司本来就小,年初整合并购,和厂家一起滚在一起了,然后资金一下子雄厚起来,底气一下子飞升,所有人瞬间飘飘然,公司里的同事们都扬眉吐气了一番,个个上班都走得特别的挺拔,而我不见有多少乐观。
说起MG,原本是一家小作坊,从三十来人硬拉带扯出一百多号人,这也算是一大飞跃。
我打开电脑,再打开做好的PPT,邢工问,“让你演讲怎么样?”
我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也不是没有在投影仪下披着万丈光芒口若悬河,在上家公司我就这么走过来,一周三次培训会,我一个专职做招聘的人事,担负了离职的培训师的工作,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喉咙疼了只能吃药慰藉,希望它不要闹脾气了,让我多一些时间和精力在工作上施展手脚。
我也希望自己能有所作为,然而经过高山低谷,海水沉浮,我必须承认自己能力有限,所以躲入MG里,得过且过的数着每一天。
原总坐在下边瞠目结舌的望着在台上被光照得看不清面目的我。
我已经把内容背熟了,就看我有没有特别好的说辞,或是有力的见解,打动到正坐听着的几位客户方的管理。
广告业务这种东西,人家要投,就为了收效,收效行不行,不光看产品,还要看忽悠。
邢工帮人家调试送过来的机器,改了一串串代码,我一个字看不懂,他转头问,“看不懂你还这么认真?”
我老实讲,“它们可爱。”
“为什么?”
唉,我说不出来,乔先生在的时候,我没少旁观他写代码,他偶尔还抱着我问,“好不好看?”
我说,“没你好看。”
他失手把代码全删了。
我:“……”
那什么,红颜祸水,好像是这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