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关闭秽眼,调集精神等待时间开启其他瞳术。
秽眼之上还有怨眸,不过怨眸虽然强大,但也会反噬自身,使用次数多了还会瞎掉。
罗红姐已经开始诵念咒诀:
“吾身莫度,众星精灵归位,风之宝剑镇守东方,水之圣杯镇守南方,火之权杖镇守西方,土之金币北方,女皇落于中央!封!”
随着咒法的诵念,罗红姐把四张塔罗牌飞射到四方的墙面或玻璃上,最后把一张女皇贴到地面上完成了全部的仪式,周围的凶煞之气并没有消失,只是凝固不再流动。
“我只是暂时封住对方的阵法,并没有解除对方的阵法,我们行动快点。”
“好”回答罗红姐后,我就进入房间,罗红姐依旧在调查那颗头颅,而我则赶紧调查各个房间,本来我是打算叫外面的同事进来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虽然我和罗红姐不怕凝固的凶煞之气,但是外面那些普通国安同志带上五分钟就会出问题。
这里有两间卧室,进入其中并没有发现特殊的东西,紧接着就来到了厨房,这里情况又变得不一样了,那种凝固的凶煞之气在这里变成呼啸的阴戾之风,还好对于阴气我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不过也要解决这呼啸的阴戾之风,我借疯妄的鬼瞳,双眼切换成鬼瞳后,视界景象大变样,四处是蒙蒙的绿光,不时还会闪过青色的光条,那些阴戾之风也变得清晰可见。
所有的阴戾之风都源自一个点,我收起鬼瞳,回归正常视界后,我看到的是一个电饭煲,我大步走过去,打开盖子,里面是肉馅,而且还能看到碎骨头,里面爬满白色的肉蛆,我瞬间崩溃、胃里剧烈的翻滚,快速转身跑出了屋子,蹲在楼道的墙边大口呕吐。
最后又干呕了一会儿,终于好了许多,一名没有走的刑警递过来一个水杯,对我说:
“漱下口吧”
“谢谢”
我漱了一下口,然后把水杯递还给对方,又开口感谢了几句,才带好口罩走回302房间。
罗红姐已经把电扇关闭,头颅已然停止了摇摆,她还在观察那个脊骨头颅,我也走过去加入观察,这是一颗男人的头颅,他的双眼爆突,眼球内布满血丝,面容扭曲,可以看出死的时候相当的痛苦。
两个嘴角被向两边撕扯开,里面的牙齿也基本掉光,额头上嵌着一张熟悉的塔罗牌。
我把耳塞取了下来,对罗红姐说:“这个家伙死得很痛苦,身体的其他部分应该被绞成了肉馅放在了大蒸锅里。”
罗红姐却没有回我的话,用手指指着头颅上的嘴角开口说:
“你觉不觉得他是自己要咧开?”
“难道是打算变身,能变身的就只有倒塔、金字塔或巨石阵的信徒?”
“不好说,他的表情很痛苦,而且你不觉得他死得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姐你能用塔罗算出对方的信仰吗?”
罗红姐看了看周围对我说:
“这里的环境让我无法释放类似的术法。”
“姐,那我试试可不可以破除这里的阵法。”
“不要勉强。”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始准备释放术法,我打算开启秽眼之上的怨眸,不过怨眸虽然强大,但也会反噬自身,使用次数多了还会瞎掉。
“以心为镜,以眼为窗,聚怨为帘,开视”
念完咒语,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山峦叠嶂的赤红色霞光、呼啸旋转的绿芒、不时闪过的一道道青色陨光。
面前的头颅已经变为旋转的黑洞,那些绿芒、赤霞、青光紧接消失在里面,这个头颅已经变为周围最大的阴洞,不对不是头颅变成了阴洞,而是头颅所在的那个范围,变成了阴洞,在不停的向外释放阴戾之风。
而我除了要观察这个头颅,还有这个房间周围的情况,窗户外有灰白色的光芒射进来,赶紧查看周围的东西,在东北方位有一个东西在释放阴戾之气,而西南位有一个东西同样在释放阴戾之气,而在西方位看到了有东西在释放阴戾之气污染周围,在北方位同样有一个东西在释放阴戾之气污染周围,这些东西好似呼吸一样,不断的释放阴戾之气。
赶紧收了怨眸,仅仅是这一会儿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阴怨之力进入眼睛之中,估计要好久才能清除干净。
恢复正常的视力后,按照刚才观察到的位置,和现实进行对照,走到东北方位,在沙发的后面发现了一枚心形翡翠吊坠,我把它捡起来,放在阳光下观察,内有十几道裂痕,通体翠绿透亮,也算是一块好玉了。
把它放入证物袋里,走向往西方位,这里有一个书柜,从一本书中发现了一枚铜币,也把它放入证物袋里。
紧接着又在东方位沙发背景画的后面取出一缕毛发,在东南方位的展示柜中发现了毛绒人偶,最后就是东西方位门口旁边放置的小鱼缸。
“这些东西要仔细检查,看看能不能发现指纹。”
罗红姐没有打扰我搜寻东西,看我忙完后才来到我身边问:
“什么东西?”
“祀物”
“他额头的塔罗牌应该与逆位的高塔表达的意思相同。”
“高塔牌面的意思是:原本巍然屹立的雄伟高塔,被一道突来的闪电击中从而崩溃燃烧起来,而这雷鸣电闪正是神的愤怒与制裁。塔顶上的金冠此时也已被惊雷击落了,预示着权力、财富还有成就都在这次的骤变中消失了。高塔代表着毁灭,即突如其来的灾难。塔中坠落的两名男子好似就是前面的皇帝和圣职者,他们搭头向下的姿势和惊恐的表情,都预示着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灾难,不论阶级和财富谁都无法幸免于难。如果说这个世界真有运气这种东西的话,那么厄运降临的几率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平等的,同样好运也是如此。”
“所以解释为:全盘覆没、一切都已破坏殆尽、毫无转圜余地的、失去了、不安的、暴力的、已经遭逢厄运了、急需重建的。”
“那这张塔罗牌到底是代表我们,还是代表死者呢?”
“当然是代表这个人了,否则他也不会内讧惨死。”
我想了想却不这样认为,所以对罗红姐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倒是不认为他们发生了内讧。”
“怎么说?”
“虽然这个人是被偷袭的,但倒塔、金字塔或巨石阵的信徒可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它们的生命力不可能让他们一点反击都没有就这样死去。”
“再加上他这个死法可是相当的痛苦,不是深仇大恨,也不会使用如此极端的刑罚。”
“如此极刑对付自己人,就算是内讧也完全没有必要,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