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在路上疑惑,朝宫外走,碰上重华宫的宫人,不过这宫人看着脸生:“奴拜见郡主,奴奉太后之令请郡主过去一趟。”
慕璃漓料到这一天,没想到禾槐会这么急不可忍耐。
便跟着宫人来到重华宫宫殿内,瞧见殿内不只有太后,禾槐长公主,跟宋瑗儿,还有襄骅王与王妃,。
这时禾槐正腻在太后身边,软软唤着母后,太后也少见的开心,毕竟她这个女儿可是很少会来宫内陪她,有好几次太后曾找人叫她来宫里陪自己,可禾槐每次不是称病,就是说不在都城内,给推脱掉。
慕璃漓换了语气,笑嘻嘻的:“臣女慕璃漓拜见太后娘娘。”
禾槐一见璃漓,瞬间冷了脸,但当看到太后的脸上的疑惑是又立马笑了起来。
襄骅王见到璃漓与祁子奕,赶紧招手让他俩过来坐,毕竟现在慕璃漓可是自己的救星啊。
俩人立马过去,慕璃漓小声问:“你俩怎么来太后宫里了?”
他瘪着嘴苦道:“谁想来啊,我今早来陪着她来给皇嫂问安,禾槐拉着太后去皇嫂宫里,禾槐竟说跟戚雲有缘,硬拉着她硬聊,那我也走不了啊,聊着聊着,把我俩拉这来了,来了这就发现,还有一个官眷,我可在这呆不下去,快救我。”
太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你们再聊些什么呢?”
慕璃漓瞬间蹦起,还用力啪了一下襄骅王的大腿,他立马咬紧牙齿忍着,禾槐看到瞪了一眼慕璃漓,慕璃漓当作没看见,蹦蹦跳跳到了太后身边,坐在她腿边,靠着她,语气有些不满却似撒娇:“我说太后娘娘这几日怎么都不找璃漓了,原来是有长公主陪在身侧啊。”
太后清楚,她现在得依靠璃漓,朝堂上无人帮自己,后宫有皇后与翊贵妃,自己插不了手,若不是自己是天子的母亲,自己便是孤家寡人,与无亲无故有什么区别。
“禾槐是哀家的女儿,她这俩日身子不好大,哀家便留她在宫里住了俩日,对了。”太后指了指女儿身边的宋瑗儿,:“看看这好孩子,这俩日常陪在哀家身边,给哀家解闷。”
”那……“禾槐刚想开口,慕璃漓赶紧打断:“那我便赏你些好东西,如何?”
宋瑗儿懵了:“臣女惶恐,臣女身份卑……”
慕璃漓笑着冷眼打断:“你可是文煦伯之女,说话可要谨慎些,我赏你的,你是不要吗?还是你每日来陪太后,是另有所图?”
“臣女不敢。”她被吓到了。
“那便好,你如此乖巧体贴,可要多多伴在太后娘娘身边啊,想必长公主也会多多赏赐些你的。”说罢起身朝太后一拜:“太后娘娘您身边已有长公主殿下与文煦伯家的小姐陪着了,璃漓在这倒是有些多余,一会儿得去姑母那了,不知王妃可愿陪同?”
“自然。”她早就待不下去了,看向襄骅王:“殿下可要一起?”
他这时还装了一下,露出不舍的表情:“郡主这般盛邀,那便一起吧。”朝太后一拜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禾槐还出声挽留,他装作没听见,赶紧跑路。
慕璃漓挑衅朝她一挑眉拉上王妃往外走,祁子奕跟在二人身后快步离开。
等走到重华宫外时,襄骅王拉着慕璃漓道:“禾槐这些日子老来找我,我去你那躲几日。”
“你自己有府邸,再说了,我现在府里一堆人,幼桉未成婚前就住我那,还带了个小的,顾叔在我那,陛下还给我塞了个医女,真住不下。”
“方相不是处理好了吗,家小姐怎么还住你那啊?”四人在长街走着。
璃漓正低头从茶花包中取出块糕点,闻言抬头道:“听幼桉说还没,方老夫人前些年可没少往方相那塞妾室,说是方相打算一次性清理干净,可能还要防老夫人送回衡山去。”说着,吃了起来。
襄骅王看见伸过手来要,她还专门挑了一个甜些的给他。
就这么走着出了宫。
慕璃漓来到澜鄢王府,问了缘由,竟是为了烟黛,才明白南茴来大晏都原因,樾国恒王早知长公主会派烟黛来大晏,恒王其他做不了,只能找人护她,而那人便是南茴,澜鄢王只因醋意,就杀了她。
白日等宫门即将关闭,宋瑗儿才出来,她哥哥大理寺少卿宋楠禹坐于马车上便阅书边等她。
宋瑗儿有些气愤走上马车,嘴里骂道:“阿兄你是不知问今日见那荣颐郡主时,长公主被她气成什么样,阿娘说的没错,她娘就是荒漠出来,毫无礼教,不知尊卑,她不过一个郡主竟敢给长公主脸色…”她的嘴就没停过,宋楠禹都听烦了,一本书砸到她脑袋上。
“啊……阿兄,你为何打我,说荣颐郡主无礼,你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市井泼妇有何俩样,在我看来,你该与方相千金一般多去结交郡主,于你将来更有益处。”目光继续看向书籍。
宋瑗儿闭不上嘴,争辩道:“为何,阿兄你是不知道太后,太后娘娘的爹可是文贤公,当年的文臣之首,现在大半文臣都还是文贤公都门生之后,太后在朝堂上还是能说上话……”她霎时闭上嘴,她阿兄一脸恨铁不成钢都样子盯着她。
“不成器。”宋楠禹气的放下书,嘴上嫌弃道:“那你可知现在朝堂又有多少文臣愿意听太后一言,你难道不知荣颐郡主在太后身边待了三年,那三年之后文臣再无一人愿意相助太后。”
宋瑗儿疑惑:“阿兄你说得不对,俩月前荀王出事,大多文臣都上奏请陛下饶恕荀王,就凭荀王犯下如此泼天大错,莫不是太后娘娘,他们怎么会如此。”她现在只信长公主,却又害怕陪兄长打,紧张的丝丝抓住裙角。
宋楠禹听着直骂:“愚昧无知,你可有想过若是荣颐郡主用三年光阴将太后手上的朝臣抓在自己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