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妃妃绷直身子,脸朝前方,此时虽然已经有点心虚,但是还是强装镇定。眼睛用余光瞟了一眼旁边。
即使是现在,她还是心存侥幸的,她就不信,大一新生这么多人,就只有她一个人找不到自己的队伍的人。
喻淮直接走到了她的前面,伸手抬了抬她的帽子。
“小样,伪装还的挺好啊。”他有些戏谑的眯着眼睛观察她的反应。
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了女孩的脸颊,女孩面无表情,嘴唇却在微微颤抖。
她心虚了。还有点害怕。
如果被眼前这个教官知道自己是刻意随便找个队伍乱站着,想蒙混过关的,按照他如今身为教官的职业道德操守,他还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如今权宜之计,怕是只能继续伪装到底了。大不了最后就卖惨,说自己不知道站错了队。
“伪、、、伪装什么?”她镇定了一下心神,还是决定继续跟他周旋到底。
喻淮斜着睨了她一眼:“你是哪个班的?”
“3班的。第七方阵队。”
喻淮对着她站的那列方阵又喊了一句:“说说你们是几班的?第几方阵队?”
“报告!20班的,第十五方阵队。”
“你看看你,”喻淮像是揪住了她的小辫子一般,狡黠的笑了笑:“3班第七方阵队,竟然跑到20班第十五方阵队来了?”
“。。。”白妃妃一下子无言以对。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会再想演,似乎也已经有点演不下去了。
“错的可真够远的。是刻意为之吧?”喻淮把自己的手别在后面,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报告。我、不知情。我不知道自己站错了队伍。”
“你再说一遍?”他的反问透着浓浓的不信任。
“我。。。”白妃妃一下就有点怂了,她坦言:“是我自己找不到队伍所以才随便找了个方阵站的。”
“路痴。”喻淮一下放低了声音:“大一这么多人,就你一个找不到自己方队的。”
“不、是、吧?”她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她一直是路痴,重生系统最后也没有治愈她的路痴症状,但是、、、这么大个学校,这么多新生,就她一个人找不到自己的方队?
真要是这样,那她可真是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你自己看。”喻淮抓着她的肩膀,先是让她左转,然后让她朝左边身后看去。
因为两个人隔得比较近,加上她的那啥,部位比较突出,在转身的瞬间,她直接蹭到了他的身上。
他有一瞬间的愣神,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些许的颤抖。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往后面看。
她本来就站在最后一排,中间的方阵位置。往后看去,整整齐齐的方队就像刚刚被修剪过的草一样,工工整整的,像一块工整的豆腐般丝滑。
他又让她360度转身,再看后面,整整齐齐的方队就像一根根不会弯曲的直线,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这么前后一对比,她这个临时站队的,完全是多余的了,突兀在直线之外,显得不是一般的格格不入。也难怪会被人发现。
“是不是?全校新生除了你,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是。”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有种如意算盘算错了的挫败感。
“你这临时乱站队相当于是临时叛变,是咱们第七方阵队的叛徒,在古代可是要被杀头的重罪。”
“。。。”她垂下眼帘,不想再做什么无谓的斗争了。
反正现在喻淮就是小辫子在手,天下他有的样子,她说什么都说不过了。
是她站错了队伍没有错,但是、、、实属无奈之举啊。
她只是个‘弱小’的女学生而已,又何必这么为难她呢?
“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仰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直接把喻淮给逗笑了。
他轻嗤一声,忍住没笑出声。这丫头,有点意思。
“这边你快步跑过去,正数第3个方阵队,就是你们3班的队伍,笨蛋。”
白妃妃先是一愣,脸上紧绷的表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失忆不失良心。哼!
她小手捏成小拳,一左一右弯曲在胸部两侧,正欲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自己的方阵队时,喻淮却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等等,”喻淮双手交叉在前,若有所思,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下:“那个、、、你还是走过去吧,不急这一分钟。”
“???”白妃妃正一头雾水,喻淮此时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很小:“目标太大了,等下跑起来左摇右晃的,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轰!”一听到这话她感觉好像有颗炸弹在她脸上炸了一样,深粉的绯红迅速在脸上爆开,然后蔓延开来,绯红就像一条裂缝一般,直接裂到了脖子根。她只感觉脑袋在嗡嗡作响。
喻淮挑眉睨了脸上爆红的白妃妃,眼眸染上了一层亮色,仅仅只是片刻之间,他弯唇一笑,一字一顿:“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穿好内衣噢,不然会很危险的。”
他的声音很小、语气也很轻,轻到只有她能听见。
“等会估计还会有一两次紧急结合,这次散会之后就记得先把内衣穿上。”
“谢、谢、教、官。”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方队。
等她找到自己的队伍才刚刚站好时,方阵就集体宣布解散了。
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她就是把内衣穿起,然后全副武装的坐在凳子上严阵以待。
“妃妃,都集合一次了,你可以上床躺着了,还坐在干嘛。”安易看着她正襟危坐、随时准备冲锋的样子就想笑。
“不,我有感觉,集合哨声等会还会再响,我这么坐着有安全感一些。随时准备冲冲冲。”
她不想直接说是喻淮提醒她的,只能说自己直觉是这样。
毕竟,刚才那一幕还是有那么点尴尬的。
“草,刚才那次已经是很变态了,要是再来,那可真是惨无人道了。我觉得你是多虑了。而且今天也说了就一次,没有说两次。”
安易说完,收拾收拾衣服,去浴室洗澡去了。
她进浴室才一分钟,“嘘!嘘!嘘!”的紧急集合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