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老公彭春尧自从跟着胡老板在日资公司开车,每天跟着老板见惯花红柳绿,美酒佳肴,吃的油光满面,身体也渐渐发福,回到家里看见荣琪也是满脸嫌弃。
荣琪费尽心力,把自己的哥哥姐姐从陕西捞到烟台这生机勃勃、风景秀美的地方。
春尧也是兄弟姐妹众多,都在陕西桃下国营工厂艰难度日,他在家排行老大。
荣琪动用各种资源,还有金钱,为自己家里付出,春尧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理却是极度不平衡。
春尧的小弟排行老七,家人都叫他小七。
在父母哥姐溺爱下,在家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不是个省油的灯,时不时戳出来个事,春尧妈妈就会打电话给他大哥春尧想办法。
离这么远能想什么办法?春尧只能一边安慰老妈,一边给家里打钱。
就这样养成了习惯,小七进了局子,就有大哥给钱摆平,家里以后大事小事都给春尧打电话,春尧也是无底线的给家里打钱,默默承担着家里那副烂摊子。
家里的钱大部分都是荣琪辛辛苦苦挣的,荣琪心里早就积攒了无数的委屈愤懑,一直没有机会给春尧好好谈谈。
这天春尧回家,劈头就问:“家里还有钱吗?小七又犯事了,现在在派出所呢。”
荣琪实在是压抑不住心里的不满,气愤的大声说:“彭春尧你到底有没有个数?家里什么烂事破事都找你,你是开银行的吗?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春尧听了,像被人戳了痛点,蹦起来大嚷:“我不是开银行的,你也不是开银行的,为啥把你家的都弄烟台来,我家的姊妹就要在陕西受穷?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我给他们打点钱怎么了?我是老大,我不帮谁帮?”
说完狠狠把门一甩,扬长而去。
荣琪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流泪。
过了一个月,荣琪回家路上碰见邻居赵红,拉住她说:“春尧前段时间从我这里借了两千块钱,说让我找你要。你看现在我等着用钱,你要是有就先给我吧。”
荣琪听了又气又无奈,只好回家拿存折取了钱还给人家。
春尧的老板胡世达精明市侩,胆大心黑,趁着改革开放的快舟,浑水摸鱼大发不义之财。
公司对外是搞中日进出口贸易,私底下做的都是擦枪走火的生意。
胡世达百般讨好海关官员,重金聘请海关关长的女儿给他做汉语翻译,其实他中国话说的比谁都好。
这天,春尧开车带着胡世达,恰巧碰见荣琪。
荣琪忙着给胡老板打招呼,一低头看见他脸上都是血道子,看样子像是刚被人抓挠的,荣琪开玩笑说:“胡总,你这脸……”
春尧在一旁给她使着眼色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荣琪一看胡老板尴尬的涨红了脸,就识趣的住了口。
晚上回到家,春尧给荣琪讲述胡世达脸上抓痕的来历:
原来这个胡世达“饱暖思淫欲”,现在是有钱的大老板了,骨子里的好色按捺不住,普通的风月女子已经满足不了他的兽欲,开始在一群狐朋狗友的牵线搭桥下,结识一些女明星,心里蠢蠢欲动。
这天让春尧开车带他到北京,听说要面见一个漂亮女明星。
介绍人把女明星带到胡世达住的酒店,寒暄几句,就找个理由把春尧等人支走。
春尧和介绍人来到酒店一楼大厅喝咖啡闲聊。只留胡世达和那位女明星单独在房间里。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就见那位个子高挑的女明星气冲冲从电梯里出来,看见介绍人不发一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黑着脸走了。
春尧和介绍人一看情况不妙,赶紧上楼。
进了房间,只见胡世达衣衫不整,满脸血痕,窝在沙发里发呆。
屋里满地狼藉,茶杯、枕头掉了一地,座椅板凳也翻了个。
不用问就知道刚才这个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介绍人尴尬的一直打圆场,胡世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灰头灰脸的叫上春尧,赶紧开车离开这个地方。
春尧跟着这样的老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来女人缘很好,又有胡老板撑腰壮胆,欲望更是像洪水一样蔓延。
这天半夜,荣琪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一摸旁边没人,被窝还是热的,荣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起来找了一圈。客厅没有,厕所没有,门外也没有,春尧上哪里去了?
正在纳闷中,荣琪忽然听见保姆于荷的房间里传来异样的声音,荣琪蹑手蹑脚走到门前,一看门虚掩着,心里立马明白了。
于是她不动声色,轻轻把门给带上,悄悄钻回自己的被窝。
过了没一会,春尧回来了,月色照映下,看见荣琪抱着被子在床上坐着,知道自己的事败露了。
于是春尧也无声无息的上床,钻进自己的被窝,背对着荣琪一言不发。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春尧终于先开口:“荣琪,咱俩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