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悦耳的声音不知道响了多久,反正姜文焕是不想让他停下来的,但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财物,所有将领都傻了,还有那远远观望的士兵也是一样。
“侯爷呀,对不住了,把你营帐搞没了。”
“无妨,无妨,这营帐毁的物超所值。”
“那我们这合作?”
好残酷的事实呀,虽然眼前的财物非常诱人,但是这都是陷阱呀,这些财物是猛兽,想让我姜文焕立于弱势一侧的筹码,哪怕是面对这些,也不可让父亲的基业为他们做嫁衣。
姜文焕的眼神却变得更加的清明起来了。
“大神,这文王的诚意我姜文焕心领了,但是这合作,以文王如今的实力,还没有资格与我谈。”
“哦,有趣,你要是方才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我就只把你当成一般之人了,你方才话语,真让我有些高看起来了。”
“我身后,乃是我父亲打拼一生的家底,如果成为他人的马前卒,我无颜面对死去的父亲,而西岐一直受纣王忌惮,自然是想方设法的削弱实力。此时贸然自立,恐怕会遭受灭顶之灾,而文王此时想到我东伯侯一方,想必是想着利用我们的实力作为抵御商周的前锋,可对?”
“哎呀,没想到呀,小伙子还有点东西,怪不得敢起兵反殷商,不错,不错,可用之才。”
“所以,把这些都收走,我们打不过你,并不代表我们就要屈服于你。”
“没错,侯爷所言不错。”底下的将领也从眼前的财物中反应过来。
“哈哈,不错,不错,原先打你们的时候感觉你们也没什么特色,如今看来,这只军队,不错呀。这合作,我个人再给你们加点筹码。”
只见灵手又一挥,哗啦啦的又是一堆东西,但不是财物,是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呀。
“我说了这是合作,并非强迫,姜文焕,你这小聪明确实于乱世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是你所言,乃是一般人的想法,而我,并非一般之人,此话可对?”
姜文焕不语,但是非常认同,你哪里叫不是一般人,你那是怪物。
“所以,你之想法,对,也不对。”
“还请解惑。”姜文焕说道。
“其一,如若真把你们当成炮灰,那么接下来该是何如?我想自然是行军前往西岐,而西岐位于朝歌之西,此地位于朝歌之东,侯爷,你觉得将会是何等情景呀?”
姜文焕突然为自己先前的言论不耻,这别说去往西岐当炮灰了,就是过了陈塘关,后面要面对的可是整个商朝,要是真的能到西岐,那就说明殷商都被自己给灭了。
“大神,是我欠虑了。”姜文焕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二,再如你先前所说,让你们打殷商而吸引纣王的注意,你们这些兵力可挡得住殷商的攻击?我想自然也是不能,待到此地战事一了,那么纣王便可以专心把矛头指向西岐,对于西岐而言,这才是最坏的结果。”
姜文焕也觉得有理。
“其三,文王自立,而至今商纣不敢出兵,自然是忌惮西岐的实力,同样也无形中减少了纣王对你们的关注,你们可以活到现在,文王也至关重要,不然你们如同是悬在纣王头上的一把兵刃,早就被纣王除去了。况且如今西岐需要发展自身实力,文王还调拨如此之多的财物,可见诚心。”
“文王之意,姜某心领了,这合作之事,姜某应了。只是还有两点,姜某需要明了。”
“且说。”
“其中之一,便是方才大神所言,姜某只是要提醒大神。纣王并不是惧怕西岐,只是在等一个时机,准确的来说,是在等一个人。”
“何人?”
“闻太师。”
“未曾耳闻。”
“闻太师常年征战边关,如今恐怕北海战事要了了,那时便是纣王攻打西岐之时了。”
“很厉害?”
“嗯,非常厉害,传闻乃是昆仑山通天教主坐下弟子,乃是炼气士。”
“敢来,灭了即可。”
姜文焕一想,也对,闻太师再强,可没眼前这位恐怖,不然这北海也不用打十几年了,还别说,这合作还真的是自己这方赚到了。
“还有一点,我们接下来刚如何行动?”
“休养生息,等待时机。”
“还等吗?不趁着闻太师还没回朝,一举歼灭,以大神的能力,我想也不是难事吧。”
“这事呢,确实也是可行,就是太过麻烦,打打杀杀的这些不适合我,后排吃瓜才是我的最爱。”
“......”
“还有,大神,那些财物我们都知道是何物,但那些瓶子是何物?”
“那些呀,一些垃圾丹药,你们看看谁想吃的就给一点,就是增强体质什么的,不过最好泡茶喝,一颗下去我怕你们受不了,要是吃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呀。”
“仙丹?”
“都是我那好友炼制丹药时的药渣,非要搓成丹药,说是可能比较适合我。”这些又让灵想起了不周山的日子。
姜文焕就差一句我靠了,如此大神的朋友炼制的丹药,不是仙丹是什么,要知道筹码是这些,做炮灰也不是不可以呀。
“那大神,我等何事举兵为宜?”
灵看向了陈塘关,说道:“待到陈塘关易主之时,而且你等要记住,不可伤陈塘关百姓。”
“谨记在心。”
双方的合作也达成了,而东边的这股势力确实也是至关重要,为以后的战事也奠定了基础,不然西岐要顶住纣王的举国之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灵呢,既然都来到这陈塘关了,不去李靖那里蹭酒,怎么也说不过去吧,这一蹭就流连忘返了,要不是属于比干的那道保命符咒出现异常,灵是要赖着不走了。当然走之前也偷偷的打了几道符咒给李静夫妇。
之后,灵御剑急忙赶往朝歌,但他看到比干的时候,只见比干被人挖去心脏,生机也已经全无了。商朝朝堂之上的顶梁柱,此刻惨死于郊外。
而此事还得从三日前说起。